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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開啟,顏色亦開始發生變化,逐漸由粉轉紅,泛起流光,越來越豔麗,隨著蝶翅完全展開,飛到川家三兄妹的手指上輕輕扇動時,它們已變成血一樣的紅色,並且每扇動一下,周圍似都有螢粉散落。
這樣的小生命,美得太過詭異,一時間,這廳內竟無一人說話。
良久,黃香師才開口問:“這是什麼?”
川烏有些嘲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看著停在自己手指上的蝴蝶道:“這是我們南疆香谷的香蝶,可分辨這天下所有香,無論它們的香味有多細微的差別,只要不是同源,它們就都能辨得出來。”
賓客中有人喃喃道:“香蝶,這……從未聽說過!”
在座的本就有人不滿南疆人這樣傲慢的態度,此刻再聽他們這句“能辨天下所有香”,如此大的口氣,心裡更加反感,於是即有人應和道:“沒錯,狗也能辨味呢,無論香的臭的都能辨。”
川烏正要發怒,他旁邊的川穀卻笑了起來,不屑地道了一句:“今日可算親眼見著了什麼叫孤陋寡聞,坐井觀天。”隨後不等別人接話,他就看向柳璇璣,似笑非笑地道,“他們不知道這香蝶,但柳先生不會不知道吧?”並且說著又轉頭看向白焰,“想必鎮香使心裡也是清楚的。”
柳璇璣看著他們手上的那三隻血色的蝴蝶,緩緩開口:“香碟以南疆秘法培育,一生只認一種香,至死不渝。”
第023章 辨香(四)
柳璇璣說出這句話時,在座的賓客都有些怔住,有人甚至忘了禮儀,不自覺地站起身,身體向前傾,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他旁邊的人雖覺得如此行為不妥,但倒也沒有出言勸阻,只是低聲道:“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一直未做聲的壽王猶疑地開口:“既然說這香蝶能辨天下所有的香,卻為何又說它們一生只認一種香,此言似乎相互矛盾,不知幾位能否解惑?”
川穀將目光從幾位大香師身上掃了一遍,最後卻落到白焰身上,手指輕輕抬了抬自己的香蝶:“聽聞鎮香使能耐不小,不如就請鎮香使為各位解惑!”
白焰微微頷首,緩緩開口:“南疆香蝶自古有之,但數量稀少,並且不易繁衍,所以極少被帶出香谷,故知道的人不多。據聞它們擅辨香,卻不輕易嘗香,成年後一般由主人選香來細心餵養,香品選得越是珍貴,日後香蝶產卵就越是順利。若在這期間,香品有所改變,即便是隻稍微調一下香方,它們食下後都會直接暴血而亡,所以香蝶也稱血碟。”
川穀往自己的香蝶輕輕吹了一口,掃了眾人一眼:“很好,鎮香使和柳大香師都是承認香蝶辨香的能力,所以諸位心裡應當是清楚了,今日辨香,只有我們的答案才是沒有任何異議可言。景二爺也應當明白,今日辨香,無論結果如何,我們的損失都不小。”
景仲張了張嘴,好一會才道:“這香蝶……”
川穀卻插進他的話:“香蝶不會讓你賠,只是希望景二爺記得,到時結果出來,又有這麼多人作證,莫要再賴賬了。”
景大爺可憋不住了,拍著案几道:“什麼賴賬!賴什麼賬!囉哩八嗦的,還辨不辨了?一個一個陰魂不散糾纏不清!趕緊辨完趕緊滾出去!”
花嬤嬤抬了抬眼:“鎮南王府向來講理,但若是碰到不講理的,我們也不怕,景大爺嘴巴這麼硬,不知以後骨頭是不是也能想嘴巴這麼硬。”
景大爺氣得就要站起身,但被景三爺拉住了:“跟個老太婆較什麼勁,別跟她一般見識。”
景大爺這才坐下,氣呼呼地看向川烏三人:“趕緊的,開始吧。”
這一輪的香蝶辨香很簡單,便是將三份玉粉分別餵給三隻香蝶,然後收起所有玉粉,和那份玉粉所對應的玉印,接著就由香蝶去尋找另外一枚同源的玉印,如此,必然有一隻香蝶是尋不到玉印的。最後為了確認那份玉粉所對應的玉印是獨有的,他們會給香蝶餵食另外一份玉粉,如果香蝶吃了另外那份玉粉後暴血而亡,那麼結果便是確認無疑了。
剛剛黃香師已證明第一枚玉印和第二枚玉印是同源,但玉印上的標記還未揭開,所以此時大家都不知道這兩枚玉印都分別屬於誰,景公當年定下的那份婚約,是否還有效。
而現在,就看川氏三兄妹是再次證明這個結果,還是推翻這個結果。
首先從川烏開始,他取了第一份玉粉後,景仲便當眾將第一枚玉印用陶瓷罩子嚴嚴實實地罩住,移到一邊。
香蝶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以頭輕點著川烏沾在指尖上的玉粉。因香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