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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小九見過的人是誰。胭脂在自己的房間裡呆了很久,當她出來後卻用銀子買來了訊息。關於四年前的滄冥水榭,北滄冥,笑無情,新月和朔月所有能買到的哪怕一星半點的訊息。
或許不需要更多,從那些訊息中她已經可以窺探到四年前的過去——那讓她明白了一件事。該殺的人,或許不是笑無情,而是新月。
就算笑無情死了,公子也不會得到新月,能夠產生的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悲劇。從此公子再無寧日——唯有她死了,才能斷公子的念想,不再做出糊塗事。
既然無論如何都要用她這條命擔一個罪,那麼就來擔殺了新月的罪吧。
翠儀軒中日日笙歌,而新月等人住進來之後,小九便吩咐後院裡不再迎客,給他們一個清淨之所。
胭脂有意事事親自打理,與他們漸漸混得熟悉,並不知自己只是個幌子。
“新月姑娘。”
“胭脂姐姐——你還是叫我絲絲吧。”
“那可不成,你是公子的貴客呢。”胭脂端了葡萄來,放下,“這是公子特別吩咐過的,說你們喜歡,讓我多備些的。”
“啊,謝謝姐姐~~”絲絲臉上一直端著笑容,笑得讓人擔心她會不會面部表情抽筋。到胭脂溫溫柔柔客客氣氣的走了,笑無情才一臉不屑問道:“笑那麼賣力,又有什麼盤算?”
“我是沒什麼盤算——”絲絲剝了顆葡萄塞進笑無情嘴裡,待又剝第二顆,他卻扭頭不吃。
“有那麼酸?”
“自己嘗。”
絲絲便乾脆也不剝了,連皮只往自己嘴裡塞。“我是比較想知道,這位姐姐在盤算什麼呢。你不覺得她太熱情了嗎?”
“熱情些也能招你的話?”
“看有多熱情吧。”
絲絲吃著葡萄,卻突然停下來問,“如果有一顆毒葡萄,是你吃還是我吃?”
“你還真是淨問蠢問題——我為什麼要吃?”
“可是你已經吃了。”
笑無情挑眉,但既然絲絲不急,他更沒道理急。
“無色無味,暗殺佳品——最不容易想到的是居然給加在葡萄裡,浪費啊。不過,我應該沒有惹到這位姐姐才對——”
“你認為她想殺的是你?”
“如果她有做足準備的話,那就是我沒錯了——你不吃酸葡萄這一點,小九該是知道的。”
笑無情若有若無地冷哼一聲,絲絲這一句,算是將小九排除事外。
“那就把她抓來問,想必朔月不會吝嗇才對。”
“還問什麼?”絲絲嗯哼了一下,這個問題——如果對方想殺的是笑無情,那還有得問。可要殺新月,或者說連新月也殺,那還能有誰?
在這裡,想她死想到蛋疼菊花緊的,可不就只有風殘月唄?
“嗯哼,我看,我們還是直接找殘月聊聊好了。”
找殘月聊天?那是那麼容易的嗎?就先說風殘月跟這夫妻倆的關係——少年時自家弟弟小九跟笑無情出門遭仇家埋伏,笑無情囫圇個兒回來了,自家弟弟生命垂危到後來一睡不起疑似植物人。他丫不知感恩,還拿小九的治療做把柄,讓風殘月生生替他當了數年的儈子手。
新月那死丫頭,剛來水榭的時候或許還沒什麼,從她追著笑無情屁股後面顛顛的唱情歌他就看她如此的不順眼,大半夜房頂上鬼哭狼嚎成心不讓人睡覺,於是風殘月披衣出門脫了鞋就一鞋底子飛過去——然後,那鞋底子又飛回來,PIA在他這少年傾城美豔絕倫的臉上。
兩個鞋底印子從此奠定了這對江湖冤家的仇恨,可問題是,他這張滿塘殘荷一枝獨豔的臉,是那丫頭那張殘次品能比的嗎?
那營養不良似的豆芽菜身子板兒,那醜了吧唧的月牙疤——尤其這醜女居然還傷了自家弟弟那顆玻璃小心肝兒,當真嫁給了笑無情。那笑無情合該著找不到老婆斷子絕孫!這女人出來湊什麼熱鬧!
從一開始絲絲被他討厭得莫名其妙,到後來已經習慣了此人作風,彼此間的敵視早已是根深蒂固。
這樣一對冤家,找風殘月聊天怎麼也不該是那麼簡單的吧?
可是這一回,卻讓她大跌眼鏡,這丫居然一請就來了。
風殘月一副冷哼哼賴歪歪的模樣,全身散發著厭惡不滿坐在他們面前,而他對面的絲絲才只是秋天裡就裹了毛裘,臉色蒼白氣息孱弱哼哼唧唧的靠在笑無情身上。
風殘月佯裝喝茶偷瞧著她滿心狐疑,要被殺的不是笑無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