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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間覺得秦樓裡似乎有些忙碌起來,那些嬌柔嫵媚的美人們頗有些行色匆匆,她一眼瞧見柳稚,把他攔了下來。
“館裡有什麼事嗎?”
“沒事的卓姑娘,藝魁賽快舉行了,秦樓裡的大部分都要去,一個個忙著準備呢。哦,正好,館主請您去呢,倒省得我去找您了。”
姿姿告別了柳稚,自去了衣莫染的房間。此人看起來也忙得很,桌上堆著滿滿的紙卷名冊,見姿姿走來也只是抬頭遞給她一疊畫像,“抱歉,本來答應幫你找合適的人,只是藝魁塞將近,太多事情要處理。這裡是秦樓所有男子的畫像,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倒不如你來挑選,有中意的我再單獨去說,也可以避免上一次的情況發生。”
姿姿愣愣的接過來,大嘆這位仁兄好仗義!
第五章 相親之路2
見他又埋首在那些名冊中,姿姿忍不住問:“藝魁賽是什麼?你也參加?還是當評委的?”
衣莫染沒聽過評委這種稱呼,不過字面上也能猜個大概。他放下了手中的名冊,“我倒是有些意外你居然不知道水越的風俗。”作為羅剎這般的孤陋的確讓人意外了些。
“就像花魁大賽那種的?”
衣莫染似笑非笑,“秦樓不是青樓,但你說的,卻也差不多。終究這裡只是風塵之地,而這些風塵中人能夠抬高自己的手段,也唯有此而已。不止秦樓,整個水越的樂館,琴師,歌者也都會參加。我們自然要為他們提供所有能夠抬高身價的可行之策,因而歷來都邀本地官府來主持,以及當地富商鄉紳都在邀請之列,如此造勢,自然盛大。”
姿姿聽得目瞪口呆,這種事情在現代倒是司空見慣,沒想到古人已經有這種頭腦了。她一眼瞧見一旁類似獎品目錄一樣的東西,“還有獎品的?”
“只是個彩頭。其實藝魁真正要的是名,有了名才有了身份,錢財自然不愁。不過有彩頭自然更好,這些都是鄉紳富商出的,出這些不過九牛一毛,他們倒是很有興趣。”
獎品目錄很詳細,物品的材質出處,甚至還有線描圖。姿姿的眼睛盯著其中一件寬體純金龍鳳鐲,她不會認錯,這是當初她和周琅當掉的其中一件——這個非量產的時代,純金工藝都是手工打造,京城的首飾本就不是別處可比,而她當日隨便走進的一家金鋪,卻是一間聞名老店。每一件金飾都有印記,即使同一款式印記上的字也稍有不同。姿姿靠這找回了當掉的大部分金飾,這一件,她同樣不會認錯。
“衣館主!這件,可以給我嗎?我會用別的金子補上,保證足量——多加一些也沒關係!”
衣莫染未露疑惑,只是稍稍擺出些許為難,“這件東西還在提供它的富商那裡,選出藝魁當日才會由提供的人親自交給藝魁——”從某些方面來說這也算給贊助富商的一點福利,“其實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拿到那隻鐲子——”
“偷?”
“……”衣莫染依然淡定,他淡定的沉默著,沉默著……“我是說這鐲子既然是作為彩頭——”
“你要我去參賽!?不好不好,我哪裡贏得過這些專業人士~”姿姿還打算繼續含蓄並謙虛一下,衣莫染又沉默了。
“我的意思是,秦樓裡能人輩出,拿下頭魁不成問題,只要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我想他們會賣我這個面子……”
啊……原來不是叫她去參賽嘛,想來也是了,秦樓一個個都是笙樂界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她就算插一身羽毛上去,也開不出個花兒來。
只是半天衣莫染卻又突然冒出一句:“倘若是滄溟的新月在這裡,說不定,倒是可以一舉奪魁的。”
新月?誰啊?
姿姿一臉茫然的樣子倒讓衣莫染也不禁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羅剎和新月那“感人肺腑賺人熱淚肝膽相照”的交情,江湖上稍知內情的人都聽說過吧。
姿姿被衣莫染看了兩眼才隱約想起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似乎在宮裡時那個醫生東籬給她說過的,新月跟羅剎交情不錯的樣子——要認識也是羅剎認識,關她鳥事。
“那秦樓裡有幾個人可能獲勝呢?會不會被別人家奪冠?一旦對方不同意讓出鐲子該怎麼辦?”姿姿一連串的擔心讓衣莫染忍不住看了一眼目錄上那白描的鐲子圖案——是有幾分古拙,但古拙的意思就是——很厚實,很笨重,很——在那些一個比一個愛美的風塵中人眼中,這種古拙沉重的金鐲子大概跟一大錠金子是劃等號的。
不過既然姿姿很在意這個問題,萬全一點總是比較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