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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他懂武功,但並不高深,不足以讓他衝出這裡。他不想暴露武功,依然需要躲藏,這個女人留著,或許有用。他一把扯過缺月,一抓之下,感覺到她身上虛軟無力,果然是沒有內功在身的人。
他將缺月扯進房中,警告道:“你聽著,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方可保一條性命,若你足夠機靈,將來還可留在我身邊從此衣食無憂。如若不然,你便和那殺手一個下場!”
“是……是,民女知道……”
他冷冷甩開缺月,靠在窗邊側身向外窺探,正要轉回頭來交待,突然一頓,驚愕的低頭,看著一把短匕首準確的從肋骨間插入心臟……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嬌柔女子,正兩手緊握刀柄,狠狠地一轉——
一串血花隨著匕首拔出噴濺一地,他的眼睛,至死不曾合閉。
缺月擦去臉頰濺到的血跡,開門微跛著走了出去。
。
那一日刺客突襲,小王爺護衛軍全力剿殺,幾乎盡數落網,自盡而忘。串通刺客的玉簫公子逃竄,未能得手。然而,小王爺卻被發現死在自己房中,兇手不明。
。
腿在痛——
身上的每一處筋骨都在疼痛,記不得藥是在幾時失去了效力,彷彿再沒有力氣向前走一步。可是缺月知道,阿笛在等她。他們約好的。
“站住!什麼人!?”
一個護衛攔住去路,她匆忙換上一臉驚惶無助,“軍爺,我只是今天宴席招來的舞伎,不是什麼可疑人物的,軍爺……”
“舞伎!?今天宴席上所有的人都要接受審問!跟我走!”
不想再有任何多餘的事情發生……她已經沒有更多力氣和耐力去應付。眼看那護衛伸手便要來抓,本不想給阿笛增加任何麻煩的……她來,只是想幫他,而非拖累。
若逞這一時之強,反而將情況弄到更糟,卻不是她該做出來的事情了。她倏地一抬手,將阿笛早先交給她的訊號煙發了出去——無論她在何處,只要阿笛看到訊號煙,定然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但是,同時看到訊號煙的大批衛兵也會蜂擁而來。
如果,他不來,此刻定然已經安然脫身,可以不必面對眼前危機——如果。可是,他會來。缺月知道他會來,此刻就算她沒有發訊號煙,讓他獨自脫身而自己被困,他事後依然會回來救她,而那個時候,必然更麻煩。所以,即使知道此刻發射訊號煙的危險,她依然要這麼做。
對於一個相識不過數月的人,可以有如此信人麼。
缺月會的。
她自小生活與滄冥水榭,雖然接受的都是最嚴苛的訓練,但是有一點,卻是水榭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那就是信任同門,信任身邊的夥伴。她可以放任自己的信任,雖然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完全只依靠自信,不能有任何僥倖的想法去依賴他人。但是若有同伴在身邊,在她與四月中其他人一起面對困境時,她是可以完全把自己的背後託付給身後那人的。
這讓她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雨,習慣內斂,習慣淡漠,卻不曾失去信任,不曾泯滅人性。
那護衛一見缺月發出訊號煙,便知她非善類要來抓,缺月一揮手,一片白色粉末頓時糊了那護衛的眼睛。護衛慘叫一聲,捂住眼睛,另一隻手卻揮刀亂砍起來。缺月強撐著向後退去,突然身後一實,從她身後伸過來一隻手,擋下亂揮的刀。
她背後的,依然是可以信賴的人。
更多護衛從側趕來,阿笛一把抱起缺月,對她說了句,“抓緊。”趕忙飛出院牆之外……
阿笛帶著她飛奔了許久才停下來,莊後林中,他早已經備好了馬,甚至連跑路的包裹也一應具備。他將缺月抱上馬,說道:“趁現在混亂,暗閣之人被護衛困住,我們快走。雖然錯過了殺小王爺的最好時機,但是幸好十萬兩酬金我要他們先付了一半,跑這一趟賺五萬兩也不虧,剩下那一半放棄好了,誰管他殺不殺得了小王爺……”他是早已經打好主意的,能殺最好,殺不了,賺個定金就跑路,還是他和缺月平安脫身最重要。
“小王爺死了。”缺月突然淡淡開口,阿笛一怔,盯住缺月看了看,“死了?”
“是,死了。”
阿笛又看了她半晌,“……那我可不能就這麼走了,不然就虧了。五萬兩銀子呢,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們。”
“阿笛……”缺月並不認為了這五萬兩值得去冒險,但是阿笛只是給了她一個溫和篤定的笑容,“放心,我早先約了對方明日在約定地點交付剩下的一半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