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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地互相看了一眼。
而被派來陪伴他們的宮廷侍從也十分機靈,聞言便說道:“這的確是不同尋常的一天,閣下。我在巴黎城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早晨會有這麼大的濃霧。”
阿爾弗雷德忽然指著天空問道:“法國的太陽總是金黃色的嗎?”
侍從朝窗外看了一眼,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不,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太陽。”
“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隱修士說道,神色莊重地在胸口畫著十字,“最近城裡有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有是有一樁——就是在您進城的那天發生的,有一個犯人因為宗教罪名而被絞死了,就在聖米歇爾橋頭——”
隱修士的神色驟然凝重起來,連他的三個徒弟眉頭也都緊皺起來。侍從頓時感覺亞歷山大,不明就裡地看著他們,結結巴巴地問道:“怎,怎麼了?難道——”
“十月三十一日,十一月一日,十一月二日。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三日了。”隱修士神色十分凝重,“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
弗朗西斯介面道:“這樣的話,應該是昨天……”
隱修士搖了搖頭:“也許有什麼別的原因。”他又問道,“罪犯是什麼人?”
侍從悄悄擦了把汗:“……是個無足輕重的埃及人,因為涉嫌用巫術謀殺一名隊長而被判處絞刑……”
隱修士神色更加凝重了,看得侍從心裡十分慌亂。他說道:“那麼,也許是因為在等待……但是假如等待不到正確的人……假如沒有人能夠明白……”
他喃喃地說著,在屋裡轉了幾圈,忽然向外走去:“阿爾弗雷德,去準備馬車……我們要去聖米歇爾橋頭。”
阿爾弗雷德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事實上如果真的按照耶穌三天受難的慣例,他們應該在昨天就出發的,不過那樣未免會讓人覺得冕下在走前輩的老路,對信仰的傳播、冕下在天界的地位都有影響(溫爾裡克語),所以他們也就善解人意地配合了冕下的計劃,直到三天期滿、城衛軍要趕在屍體影響市容之前把他從絞索上解下來時再進行動作。
他們見識過艾斯的力量,本就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如今又恰好在這一天發生了天象的異變,心裡就更是篤定艾斯可以成功復活、成為教廷當世的代言人了。阿爾弗雷德手腳利落地趕來了馬車,一行人便帶著侍從做嚮導,快馬加鞭地趕向聖米歇爾橋頭了。
侍從雖然還有些糊里糊塗的,但是隱修士幾人的表現太過凝重,也讓他從中嗅出了幾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他不但指了路,還站在馬車前面,大聲地命令那些礙事的市民讓開。當馬車終於前進到聖米歇爾橋頭的時候,一隊城衛軍剛好圍在了絞刑臺前,推推搡搡地誰也不願意上去觸碰屍體。
“這裡可真有夠邪門的!”一個人說道,“你們還記得嗎?埃及人被絞死的那天晚上,這裡莫名其妙地落下了一把佩劍!”
“聖母院的住持給犯人做完懺悔,回去以後就閉門不出了……”
“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總之我是不願意去。”
為了不上去碰那具晦氣的屍體,城衛軍的小夥子們紛紛為自己找著藉口,誰也不願意爬上去。恰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絞刑臺旁。一名衣衫簡樸、修士打扮的老人從馬車裡剛一下來,便仰望著頭頂懸掛的屍體,踉蹌著走到絞刑臺前跪了下來:“上帝啊……”
弗朗西斯、阿爾弗雷德和喬治三人當然也跟著他跪了下來,神色震驚地在胸前划著十字。那名侍從有些尷尬,想了想也有樣學樣地跪了下來——總歸不會有什麼壞處。
隱修士口中喃喃地念著《聖經》,一臉虔誠地跪在那裡祈禱。這一行人引起了不少注意,城衛軍們互相看了幾眼,走了過來,蠻橫地驅趕著他們:“走開,老頭兒!這裡不是你們祈禱的地方……”
師徒四人同時對說話的人怒目而視。弗朗西斯站了起來,按著腰間的佩劍,高聲說道:“我們是國王陛下請來的客人,千里迢迢地來到巴黎……”
侍從從地上爬了起來,滿頭大汗地對城衛軍解釋著這幾人的來歷;而隱修士帶著阿爾弗雷德和喬治趁機從旁邊爬上了絞刑臺,三人合力,開始試圖攀上梯子、把“屍體”解救下來。
城衛軍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卻顯然不可能放任他們破壞治安、擾亂工作,立刻就有人上前來阻止。隱修士年老體弱,阿爾弗雷德和喬治雖然身強體壯,卻也都是長年齋戒的人,又怎麼可能打得過整天吃肉喝酒的一群大小夥子?很快就敗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