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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無聊時滾滾銅板,那是多麼的來勁,多麼的刺激,多麼的快樂啊!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芙蓉人堅持不斷創新,使“滾銅板”這個遊戲,其內容和形式變得越來越豐富,顯得魅力無窮。
譬如:他們摒棄平坦的泥地,愛在凹凸不平的石頭路上滾銅板,使得銅板滾而有聲,一路叮叮作響,十分悅耳,同時,又使得銅板走向多變,落腳不定,從而增加了比賽勝敗的變數,讓人玩得來勁,看得過癮。
這自然屬於小創新,而論大創新,恐怕就是變個人賽為團體賽了。以往滾銅板,都是比個人本事高低,參賽的人哪怕再多,也以最後決出個人輸贏為目的。這固然比較刺激,但它偏重技術,偏重個人能力,缺乏智力運作,缺乏團隊固有的那種合作精神和進退有序的章法,因而整個活動顯得太單調,觀賞性、吸引力不強。但現在不同,如果參賽的人比較多,就搞團體賽,大家分成若干個組,而各個組的成員相互配合,運用各種計謀和戰術,努力與對手展開角逐。比如:你方張某的銅板已就近落在我方李某銅板的前邊,那我方趙某就設法控制力度,努力讓自己的銅板滾出去,不急不緩,最後正好落在你方張某的銅板前面——當然,這樣做不無風險,弄不好,事與願違,自己的銅板非但沒有超前,反而就近落在張某的後面,這樣就等於讓張某連“撿”兩個銅板,那就慘了,因此,你就得權衡,就得與隊友研究對策,若有把握的,就按既定方針辦,沒有把握的,就搞“分身術”,故意將銅板往斜裡滾,使自己的銅板較遠地落在張某的銅板和李某的銅板之間,因而改變並延長張某的攻擊點,使他不能就近“撿”起李某的銅板,頂多讓他衝著我來,“打銅板”或“量銅板”——“打銅板”、“量銅板”難度大,對方未必得手,而即便得手,我方損失也比被“撿”了銅板要小。當然,團體賽是參賽各方集體鬥智鬥勇的過程,你方趙某如此用計,我方王某也大可照此辦理或另謀對策呀!因此,綜觀團體賽,彷彿棋林高手在對弈,勝敗變數大,非到最後時刻,是很難分出勝敗的,整個過程充滿了曲折和跌宕,它的觀賞性、吸引力就大大增強了。正是因為如此,每逢團體賽,往往觀戰的人比參賽的人還要多,隨著局勢的不斷變化,在場的人,其心理、表情也在不斷變化,而每當局勢徒然發生喜劇性變化,使得一方頃刻間由勝勢轉為劣勢,而另一方則由劣勢轉為勝勢,現場總會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
的確,自“滾銅板”這項遊戲從虹橋地區傳進芙蓉後,“芙蓉人”一直沒有與“虹橋人”正式比試過,孰強孰弱,誰都無法下結論,但有一條,即在推進滾銅板的創新方面,我們有理由認為,“芙蓉人”是值得稱道的勝者和強者,他們分明走在了“虹橋人”的前面。
如今,滾銅板這項民間遊戲活動,不論在芙蓉,還是在虹橋,都已絕跡,而且作為這項遊戲活動的必備工具——銅板,今天也已很難找到。因此,今天誰要是舊話重提,非要讓“芙蓉人”與“虹橋人”來一場正式的“滾銅板”較量,以了斷歷史“陳案”,恐怕是很難做到的了。不過,這也好,給歷史留點遺憾,會使我們在回憶往事的時候,多一份咀嚼,多一份懷念,多一份感慨。
滾銅板(3)
2004年6月14日於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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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故典(1)
芙蓉街上的人愛聽故典。其實,聽故典就是聽故事,因為大家所聽的,更多的是“事”,而不是“典”。
講故事的人當然是有文化的人,但光有文化不行,還會“講”。講是一門藝術,它很有講究。芙蓉街能講故事的人並不多,有名的只有三位:一位是周達庚,一位是陳成廂,一位是周修清。
他們三人講故事各有特色,各有聽眾群。
周達庚是講言情故事的高手
周達庚是位半老頭子,身材矮小,背稍駝,家住下街米廠對門。他好像很閒,從來沒看見他下過地或下過海。聽說,他以前是一位泥水匠,因為有文化,懂得設計,所以功夫比人家好,在同行中常常充當頭兒。
周達庚的家坐在巷子裡,巷子很短,才七八米,裡頭好像只住著兩戶人家。巷子東西走向,通風,坐在裡頭比較涼快,因此,每當夏天來臨,天一黑下來,大家便圍坐在一起,聽周達庚講故事。
周達庚愛講《聊齋》、“三言兩拍”裡的故事,偶爾也講些民間故事。他講的故事都比較完整,也不長,一個晚上總能聽完一兩個。他從來不將故事攔腰打斷,散場時來一個“且聽下回分解”。他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