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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笑,腦海中不斷掠過剛才身旁那個戰士被炸飛的那一幕,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飛沙走石的戰場。
小馬見一個鬼子就要追上來了,正在跑著拉槍栓呢!小馬揚手就是一個回馬槍,鬼子吭都沒吭一聲就倒在雪裡,後面幾個鬼子仍舊窮追不捨,當小馬再次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沒子彈了。
“隊長,我沒子彈了!你們呢?”小馬邊跑邊問。
“我沒了!”那個戰士接過話答道。
“我也沒了!”肖承志說著回頭看了看,然後說道:“繼續跑,不要停,不能把他們引到密營裡去。”
這周圍漫山遍野都是碗口粗的松樹和白樺樹,連個能躲子彈的大樹都找不著,肖承志幾個人只好沿“之字”路線奔跑,爬坡上坎的也不知跑了多遠,總之是在林子裡跟鬼子兜圈子。跑著跑著感覺鬼子已經被甩出了老遠,忽見山下有個屯子,就趕緊朝那屯子跑去。
這個屯子叫疙瘩屯,原來人口不過五家,日軍搞了無人區以後,把所有搜尋到的散戶都驅逐出無人區,這個屯子就左一個右一個地接納了四面八方的散戶,人家才逐漸變的多起來。
已是日薄西山,落日的餘暉像有一種莫名的魔力,很快就使整個山林變的安靜起來。疙瘩屯已經是炊煙裊裊,炊煙就像家裡炕頭上坐著的婆娘,向那些外出未歸的漢子招著手。
肖承志三人整整一天粒米未進,已經餓得兩眼昏花,加上西天的那一抹餘暉,這個世界在他們的視線中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惡犬一
“隊長,我,我眼前怎麼一片漆黑啊?”小馬已經是在往前一步步地捱了。
“我也是……”那個戰士的步子開始慢起來。
肖承志聽了知道這是餓的,不只小馬有這種感覺,就連自己也是兩腿發軟灌了鉛似的走不動了,可這漫山遍野的上哪兒去找東西吃?
日軍就在後面窮追不捨,聽動靜摩托車他們是不騎了,但是卻牽來了軍犬,正在雪地上沿著他們的足跡聞味兒追蹤呢!
“馬上就到那個屯子了,進去就說咱們是打獵的,千萬別暴露咱們的身份!”肖承志放心不下,向兩人囑咐道。
小馬和那個戰士這時候那裡還聽的進去話?屯子裡的炊煙在他們眼前就跟擺在桌子上的菜一樣,兩個人的心早都不在肖承志的話裡了。
屯子即便是容納了一些散戶,也很小。三個人扶著走了進去,羊腸小道上的雪已經被人踩的非常瓷實,小馬沒走兩步就兩腳發軟,要不是肖承志和那個戰士扶著他就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外出的人都早早歸家了,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肖承志見一戶農莊的籬笆院門開著,就拉著兩人弓著腰順著籬笆邊上貓了進去。
這是一戶再也普通不過的農家了,男的正在炕頭盤著腿就著花生米喝著燒酒,女的端完菜剛剛坐下。
小馬在窗戶外面模糊地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不禁狠狠地嚥了口唾沫。肖承志弓著腰走在前面,見他倆在後面磨磨蹭蹭地,就使勁拉了他倆一把。三個人順著牆根悄悄地溜進了伙房。
自打進了廚房小馬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東瞅瞅西望望,想拿著勺在鍋裡舀口湯喝。那個戰士看見有半個饅頭放在灶臺邊上,就上去一把抓住準備掰成三份給肖承志和小馬。
肖承志一把按住他的手低聲呵斥道:“放回去!”
那個戰士愣了一下,看看小馬,小馬直勾勾地盯著手裡的饅頭,好像什麼也沒聽見。
“我命令你放回去!”肖承志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是共產黨領導的抗日聯軍,不是打家劫舍、偷雞摸狗的土匪和賊!”
“你罵誰是賊?不吃就不吃!有啥了不起?”戰士衝肖承志瞪著眼喊道,肖承志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沒有注意工作的方式,犯了個不大不小的錯誤。可他正欲解釋的時候,戰士卻原封不動地將饅頭放了回去。
惡犬二
伙房的一角有個大柴禾垛子,堆著一些高粱稈子和樹枝。小馬上去一把拉開柴禾,讓肖承志先鑽了進去,自己和戰士也鑽進去以後再抓來一捆柴禾擋在面前。
“我猜這家做的是魚,嗯,還是花鰱。”小馬鼻子在空中聞了幾下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我猜他喝的酒是燒刀子,你信不?”二愣子接過話說道。
小馬見肖承志沒理他們,就往肖承志身邊擠了擠,問道:“隊長,你說鬼子會搜到咱們嗎?”
“沒狗的話應該不會,有狗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