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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我有些驚愕,在我的印象裡金九爺這傢伙的專業技術相當過關,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連他都應付不了的大妖怪。
“當然猛。”九爺說著,倒是表現得異常灑脫,拿著手電照照四周又對我們說:“你們兩個在這四周看看,我總覺得這地方有點邪,記住了,千萬要小心點,有事就大喊一聲。”
“恩。”答應一聲,我跟小胖拿著手電個子散開,此時那大霧要比之前淡了不少,藉著手電的光亮在十幾米的範圍內相互照應也不難,憑著感覺我往西南角的位置走了兩步,很快就在草叢裡看見兩具疊在一起的屍體。
跟之前看到的那一具差不多,只是這兩個的頭髮和指甲並沒有長出來,他的身體完全腐爛了,很徹底,那累累的白骨的關節都散開了,七零八落地堆在一處,看樣子這一隻應該不會有危險。
我走過去想仔細看看,卻沒想突然間一隻足有一尺多長的大老鼠尖叫著從草叢裡竄了出來,它跑得極快,一閃而逝,我沒料到會有這麼一手當即給那傢伙嚇了一跳,正尋思要不要追過去看看呢,這時候,小胖那邊也驚呼了一聲。
我和九爺一聽,趕緊跑過去,剛到近前小胖就拿著一把相當落伍的老式步槍興奮到,“草,這裡果然有鬼子,你們看,這有一把槍,槍上還有字呢!”
“寫的什麼?”我說著,跑過去,到近前一看那髒兮兮的槍身上果然打著淺淺的鋼印,憑經驗判斷,這玩意應該是日文,可我對日文的瞭解非常非常有限,看了半天,硬是沒有看出來。
“那這從哪兒弄來的?”九爺見狀,也將那步槍拿過來看了看。那槍托是實木的,槍身上也生了厚厚的一層鏽跡,他拉了一下槍栓,沒拉動,隨後將那同樣鏽跡斑駁卻還勉強能用的刺刀摘了下來,刺刀上面,有一些被鐵鏽侵蝕的痕跡,從上到下很不規則。我接到手裡掂量一下又看看上面的鏽跡,依著常識來判斷這玩意掉在這裡的時候很可能沾著血,要不然,鏽跡的侵蝕應該要比現在這個均勻很多。
“看樣子,趕車的老頭兒沒有撒謊,這裡頭還真進來過日本人。”我說著,將那全是鏽跡的刺刀扔在一邊,這是時候小胖已經蹲在那裡翻了起來。
在那屍體的邊上,有一個密封著的塑膠桶,大半個桶子都被雜草和藤蔓包裹住了,小胖見了,用隨身帶來的一把開山刀將那些草根砍掉,又廢了好大力氣將他掏了出來。
“你幹嘛?”見他踩著那個桶子揮刀要砍,我趕緊將他攔住。
“劈開它啊,看看裡頭有什麼!”小胖說著,一臉的僥倖。
“拉倒吧,小日本的東西,裡頭藏著什麼誰也說不準!萬一是細菌彈什麼的你這一刀下去大家全得玩完。你看看四周,死了這麼多人,現在這情形誰能說清楚這些人是怎麼死掉的!”
“怎麼死的?那老頭兒不說這些鬼子是被過路的陰兵弄死的麼?”小胖說著向站在一邊想事情的金九爺投去求助的目光,“九爺,你說句話啊,用你那多年的經驗判斷一下這些人是不是被鬼掐死的!”
“是啊九爺,我總覺得路上遇到的那些陰兵有些奇怪,你說,他們是不是民間傳說的黑白無常?我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很像。”藉著這個機會,我說。
“你問我我問誰去?老實說,那是不是黑白無常我也不能肯定,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黑白無常那麼押人的,他們都說,黑無常拿著哭喪棒,白無常拿著索命鉤,可你也看見了咱們遇上的那幾個都是都拿著個竹竿吊著人回去,瞅那德行不像是在拿人回去卻像是打獵歸來抓幾個人帶回去烤肉吃的,是好是壞,真心說不準。”
“哈哈。。。。。。”一聽這話,驀地生出一點喜感,不過想想九爺的說法倒也沒什麼差池,事實上那些人的樣子確實和他的描述一樣,可仔細一尋思,又覺得有些不對,我看看九爺,小聲道:“九爺,你沒見過黑白無常麼?”
“沒有啊。”九爺說著,將那木劍橫著插進自己的後背和揹包中間又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對我說:“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們茅山道士,並不是專門跟地府的人打交道的,正常死亡的人不在我們的干預範圍之內,黑白無常我沒見過,牛頭馬面我也沒見過,倒是那些押送亡魂回家的陰差見過一些,可那些人和路上見到的完全是兩個樣子。”
“嘶。。。。。。照你這麼說,陰間的差官也有很多型別咯?”聞言,我問。
“誰知道呢,不過,聽陳師叔講,這陰間的鬼差有十種,號稱十大鬼卒,除了黑白無常之外,還有鬼王、日遊、夜遊、牛頭、馬面、豹尾、鳥嘴、魚鰓、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