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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想掠斜鋼鏢來勢,不致打到自己身上而已,那料到這麼輕輕一揮之力,竟如此大得異乎尋常。他忙搶上前去,歉然道:“在下誤傷大師,抱歉之至。”
伸指拔出鋼鏢。
那少林僧雙肩上登時血如泉湧,豈知這僧人極是剽悍,飛起一腳,砰的一聲,踢在周星星小腹之上。周星星和他站得極近,沒料到他竟會突施襲擊,一呆之下,那僧人已然倒飛出去,背脊撞在一棵樹上,右足折斷,口中狂噴鮮血。周星星此時體內真氣流轉,一遇外力,自然而然而生反擊,比之當日震斷靜玄的右腿,力道又大得多了。
他見那僧人重傷,更是不安,上前扶起,連聲道歉,那僧人惡狠的瞪著他,驚駭之心更甚於憤怒,雖然仍想出招擊敵,卻已無能為力了。
忽聽得圍牆之內傳出接連三聲悶哼,周星星無法再顧那僧人,拉著小昭,便從大門中搶了進去,穿過兩處廳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廣場。
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首人數較少,十之八九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大派均已到齊。這六批人隱然對明教作包圍之勢。
周星星一瞥之下,見韋一笑、彭和尚、說不得諸人都坐在明教人眾之內,看情形仍是行動艱難。
廣場中心有兩人正在拚鬥,各人凝神觀戰,張無忌和小昭進來,誰也沒加留心。
周星星慢慢走近,定神看時,見相鬥雙方都是空手,但掌風呼呼,威力遠及數丈,顯然二人都是絕頂的高手。那兩人身形轉動,打得極快,突然間四掌相交,立時膠住不動,只在一瞬之間,便自奇速的躍動轉為全然靜止。旁觀眾人忍不住轟天價叫了一聲:“好!”
周星星看清楚兩人的面貌時,心頭大震,原來那身材矮小、滿臉精悍之色的中年漢子,正是武當派的四俠張松溪。他的對手是個身材魁偉的禿頂老者,長眉勝雪,垂下眼角,鼻子鉤曲,有若鷹嘴。周星星心想:“明教中還有這等高手,那是誰啊?”
忽聽得華山派中有人叫道:“白眉老兒,快認輸罷,你怎能是武當張四俠的對手?”
周星星聽到“白眉老兒”四個字,心念一動:“啊,原來他……他……他便是白眉鷹王!是我好幾個老婆的爹爹和爺爺。靠!也不知道見面之後,我該如何稱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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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一下子佔有了唐念塵,殷素素和殷離,周星星心中一陣得意。
但見殷天正和張松溪頭頂都冒出絲絲熱氣,兩人便在這片刻之間,竟已各出生平苦練的內家真力。一個是天鷹教教主、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一個是張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屬威震天下的武當七俠,眼看霎時之間便要分出勝敗。明教和六大派雙方都是屏氣凝息,為自己人擔心,均知這一場比拚,不但是明教和武當派雙方威名所繫,而且高手以真力決勝,敗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憂。只見兩個人猶似兩尊石像,連頭髮和衣角也無絲毫飄拂。
殷天正神威凜凜,雙目炯炯,如電閃動。張松溪卻是謹守武當心法中“以逸待勞、以靜制動”的要旨,嚴密守衛。他知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內力修為上是深了二十餘年,但自己正當壯年,長力充沛,對方年紀衰邁,時刻一久,便有取勝之機。豈知殷天正實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紀雖大,精力絲毫不遜於少年,內力如潮,有如一個浪頭又是一個浪頭般連綿不絕,從雙掌上向張松溪撞擊過去。
殷天正和張松溪齊聲大喝,四掌發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張松溪道:“殷老前輩神功卓絕,佩服佩服!”
殷天正聲若洪鐘,說道:“張兄的內家修為超凡入聖,老夫自愧不如。閣下是小婿同門師兄,難道今日定然非分勝負不可麼?”
張松溪道:“晚輩適才多退一步,已輸半招。”
躬身一揖,神定氣閒的退了下去。
突然武當派中搶出一個漢子,指著殷天正怒道:“殷老兒,你不提我張五哥,那也罷了!今日提起,叫人好生惱恨。我俞三哥、張五哥兩人,全是傷折在你天鷹教手中,此仇不報,我莫聲谷枉居‘武當七俠’之名。”
嗆啷啷一聲,長劍出鞘,太陽照耀下劍光閃閃,擺了一招“萬嶽朝宗”的姿式。這是武當弟子和長輩動手過招時的起手式,莫聲谷雖然怒氣勃勃,但此時早已是武林中極有身份的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舉一動自不能失了禮數。
殷天正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陣黯然之色,緩緩的道:“老夫不願再動刀劍。但若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