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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木葉的臉龐,蕭木葉的眼睛,蕭木葉的肩膀,蕭木葉的胸懷,還有蕭木葉的劍,她都想到了,都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倍感失落了。
——她承認,她的心已被蕭木葉裝滿。
——也許,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她又想起,臨與他分別時她說的那句“我們應該生活了”,此刻,她竟感到,這種“生活”是在有些飄渺。
——接著,她想起分別之際的許多話,她有想起他對她的囑託。
“對了,我還有事要做!”玉燕喃喃自語道。
於是,她又有了一絲興奮。
她又感到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告訴自己:他是像劍一樣的人,劍不是永恆的嗎?
於是,她又有了一份力量。
她的感情熱烈起來,活躍起來,她的眼睛顯露出她的歡愉。
玉燕在京城了一匹快馬,飛奔向落日馬場……
杭州。
杭叔很喜歡他的家園所在的這片領土,所以他的名字就是在他的姓後面加了一個“杭”字——司空杭。
司空杭作為小天堂的大總管,並不像許多別的總管那樣囂張、霸道、飛揚跋扈,也從不做一些狗仗人勢的事,對下人他總是溫和的親切的,對主人總是畢恭畢敬、惟命是從,因此,堂四德常呼他為“杭叔”,別的人便也都這樣稱呼他。
杭叔就住在錢莊裡,有他自己的房屋、庭院、小花園和魚塘。他有一個正室夫人和三個妾,她們相處的都很好,從不爭風吃醋。她們將杭叔服飾得很周到,很舒服,因為她們知道,她們的丈夫不像其他有錢的男人,除了妻子小妾還有很多別的女人。因為,她們為擁有杭叔這樣的丈夫而感到非常滿意。
杭叔很懂得享受生活,甚至比堂四德都懂得,辦理完錢莊裡的事,他就回到自己的家園,或賞花觀魚,或吟詩作畫,或陪她的女人嬉戲一會,總之,他總是舒適快活的,這使得他年齡雖已漸漸衰老,人卻一點不老。
現在,他的女人不在他的身旁,都去了花園,他便一個人看書,靜靜的,眼睛中閃出睿智的光芒。
錢莊上丟了十萬白銀,杭叔彷彿根本不擔憂,完全不放在心上,好像他已經知道是誰盜走了白銀,而且有把握找回這丟失的白銀。
——也許,他真的知道,真的有把握。
杭叔看著書,嘴角時而露出一絲笑。
這時,便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進來時,沒有打招呼,而且直接走到杭叔的座前。
杭叔臉上沒有一絲怒色,他已知道進來的這個人是誰,也只有這個人可以如此進來——鍾破浪。
杭叔放下書,抬頭看著鍾破浪。
——鍾破浪滿臉血汙,兩眼發紅,頭髮也很蓬亂。
杭叔看著他這副狼狽模樣,有些好笑,道:“你去做什麼了?”
鍾破浪臉上冷漠異常,冷冷道:“我去吃人了!”
杭叔臉上的笑仍沒有消失,只是變得有些僵硬,道:“又是去吃死屍?”
鍾破浪點了一下頭。
杭叔注視著鍾破浪那張滿是血汙的臉與佈滿血絲的雙眼,道:“你到底是人還是獸?”
鍾破浪冷冷一笑,咬著半邊嘴唇道:“我是獸人!”
“獸人?”杭叔驚異地問道。
鍾破浪看著杭叔驚異的表情,不屑於回答他的疑問。
杭叔無奈一笑,道:“什麼是獸人?你為什麼是獸人?”
鍾破浪漠漠道:“*的人——我雖是人,體內卻流著獸的血液——有時,我就會變成一個野獸!”
他的表情一陣苦澀,冷哼一聲,道:“我為什麼是獸人——哼,至於我的身世,我還不想對你說!你也沒必要問!”
杭叔發現他的臉似乎有些扭曲,是一種無形的苦痛在扭曲著他的意志。
——杭叔意識到了這些,馬上轉變了話題,道:“錢莊裡丟了十萬白銀,老爺很是生氣!”
鍾破浪的表情與心情都平靜了許多,對於丟失白影的事,似乎一點也不感到驚奇。
“我早知道會丟的!堂四德不應該派那麼幾個只會喝酒玩女人的豬狗看家護院!”鍾破浪輕蔑的道。
——雖然鍾破浪也是堂四德的家僕,但是他從不管堂四德叫“老爺”,他不喜歡這樣稱呼,也不習慣這樣稱呼。
“老爺現在很著急,正派我找你呢!”杭叔道。
鍾破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