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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兩名大漢一左一右,兇狠地撲上,夾攻玉琦兩翼,兩把鋼刀罡風四發。
玉琦身形一挫,招出“追雲射月”,劍向左右疾吐,人凌空前掠。
刀招落空,劍分別點中兩大漢的前額,在他們還未倒下的瞬間,劍似長虹,射到驚鴻一劍的頂門。
驚鴻一劍已緩過一口氣,大喝一聲,振出一朵劍花,他用上了全力。
“嗆嗆”兩聲,雙劍連續狂震,人影各退五步。這種拼老命的打法,極為名家所不取,因為只消一方稍弱,必定無可倖免,也許落個兩敗俱傷。
玉琦飄落丈外,人剛落地,兩把大環刀已經閃電似的攻到,來勢極為兇猛。
好玉琦,臨危不亂,身形向下一挫,他用上了疊骨法,身軀矮不過三尺,在兩把鋼刀下閃過,雙手一伸,單足點地貼地飛旋,攻出一招“大地龍旋”。
他身軀倏然恢復原狀,兩大漢四隻小腿斷落地面,上身向前一僕,剛好撞上玉琦拍出的兩掌。
這一瞬間,六座石門全部開啟,湧出一批全身白色勁裝,胸前繡有紫色小劍的男女。
玉琦和兆祥駭然一驚,暗叫“完了”!僅一個驚鴻一劍樊和,已經無法佔到上風,這一下來了三十餘名紫堂香主,地方又窄小,施展不開,看來今天得埋骨此地。
他倆想趕忙撤走,可是來不及了,剛退了兩步,身後已響起極為刺耳的叱喝:“站住!小子,你們的末日到了。”
兩人止步回頭,暗叫“苦也”!
進入刑室的石門外,一排並列著六名男女。中間,是昨晚被趕走了的天盲叟,這人玉琦在南雒老店曾有一面之識,不算陌生。另兩人是邙山婆婆和彭家元。玉琦就是被邙山婆婆一掌震傷了內腑的,更不陌生。
另三人是新面孔,穿一身銀灰勁裝,帶著面罩,看不見本來面目。
發話的人就是天盲叟,他沉著臉又說:“生有時死有地,在劫者難逃,你終於還未逃出秘窟。扔劍投降,或許能免你一死。”
玉琦知道走不了,心中反而平靜下來。
“哈哈哈……”他仰天發出一陣狂笑。
六個人由天盲叟率領,踏入室中。四面共有近四十人,所有的兵刃全向中間斜指,想闖任何一方皆是不可能之事。假若他們同時向中間衝進,玉琦和兆樣必定屍裂肉飛。
假瞎子聞笑愕然,厲聲問道:“小狗,你笑什麼?”
玉琦止住笑,舉起手中殘劍,朗聲道:“只有姓楊的拼死好漢,沒有投降的楊家子孫。”
一旁的譚兆樣也狂笑道:“楊大哥,快人快語,壯哉!小弟今天也是死得其所。”
天盲叟目中兇眼夾翻,陰森森地問道:“小狗,你與龍門楊家有何淵源?”
玉琦心潮一湧,幾乎脫口吐露身份,但仍然忍住了,泰然地亮聲說道:“凡是姓楊的人都有淵源,五百年前是一家。假瞎子,你問這些廢話,無聊極了,來來來!有種你就和太爺見過真章。如果你們一起上,太爺們兩條好漢同樣不含糊。你,既然忝為武林前輩,在小輩們的叫陣下,假使你有臉退縮,太爺亦不怪你。”
天盲叟不理玉琦,轉問兆祥:“那小狗,你貴姓大名?我崔真替你傳信江湖,免得你的家人找不到收屍之處。”
兆祥呵呵一笑,也舉劍說道:“要問名號,全在劍上。江湖朋友抬愛,叫我為無影客,姓名你自去打聽。太爺不領你的情,哼!我也想鬥你一斗,你可敢一試?”
“老夫成全你們。”天盲叟冷冰冰地說,舉手一揮,四面的人全退後數步,貼壁而站,垂下兵刃戒備。
他踏前五六步,將黃玉杖向後一背,揚左手向玉琦一招,陰陰一笑道:“你先來,我老人家要擒住你活剝,不怕你不吐實。”
玉琦向兆祥用傳音入密之術說道:“譚兄弟,我掩護你向左首石門衝。”
兆祥也用傳音入密之術說道:“不成,我腳下不便,功力目下只能用上三成,不可能僥倖的,咱們拼吧!可是,我對不起你,累你……”
玉琦用掌拍拍他的肩膊,大笑著打斷他的話道:“兄弟,別廢話!大哥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大踏步上前,在天盲叟身前兩丈屹立,雙瞳神光四射,舉劍的手如同鋼鐵所鑄,沒有絲毫晃動,臉上神情從容,嘴角泛著一絲傲視蒼穹的略帶嘲弄的傲笑,血跡斑斑的劍尖,徐徐下降。說道:“老匹夫,上!”
天盲叟將黃玉杖緩緩拖至身前,眼中的冷電寒芒盯射著玉琦的臉面,杖也緩緩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