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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姜惑。”旋即一呆,自己的親生父親正是“祁”蒙,蓋天華為何要如此問?
蓋天華半信半疑,眼中殺氣緩緩逝去,卻仍不停地打量著姜惑,口中喃喃道:“真像,真像啊……”姜惑幾乎脫口問他是否認識自己的父親?但立刻想到那皆是幻諤之鏡中不知哪個時代中的往事,蓋天華自然無從得知。
蓋天華恢復常態,淡淡道:“姜小弟年紀輕輕,武技卻高明如斯,實是難得。不知現供職何處?”
姜惑尚未開口,聞笑笑已搶先道:“哼,他是費仲的門客。”
聽到費仲的名字,蓋天華面色不變,彷彿他關心的只是姜惑本人。他依然冷冷盯著姜惑:“我會去查探你的來歷,你最好沒有騙我。如果你果真姓祁,就算是費大人也保不住你的性命!”同樣是凌厲如劍的目光,蓋天華卻不似申公豹暗藏機心、欲蓋彌彰,而是一種絕對的自信,不張揚,亦不含蓄,只是明白無誤地告訴對方一個事實: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聞笑笑等人面面相覷,在她們的印象中,不獨蓋天華,每一個聖劍士皆是寵辱不驚、喜怒不形於色的絕世劍客,除了聽命於商朝之君王,他們從不會為任何事情遷怒於任何人,想不到今日初見姜惑,蓋天華竟會公然出口威脅,也不知與祁姓之人有何不共戴天之仇?每個人既驚訝於蓋天華前所未有的態度,亦對姜惑的來歷大覺好奇。
以姜惑遇強愈強的性格,如何能忍受蓋天華當面的威脅?當即毫不相讓地與他對視片刻,口中還大聲道:“蓋劍士放心,等我找到了母親後一定會讓她給我改姓為祁,那時再來向蓋劍士請教!”一言出口,又覺得自己這番話不倫不類,僅是勉強壯膽,氣勢上無疑已輸了幾分。見蓋天華再無言語,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聞笑笑等人驚得目瞪口呆,聖劍士之威名震朝歌,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士卒百姓,從沒有人敢對聖劍士如此無禮。然而蓋天華並不動怒,只是默默望著姜惑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姜惑尚未回到費府,已遠遠看見費仲率人迎來。
費仲上前一把拉住姜惑的手,滿臉驚魂未定的神色:“本官聽說你與蓋劍士差點動手,連忙趕來。”
姜惑淡淡道:“沒什麼,只是言語上起了些衝突罷了。”
費仲難以置信地望著姜惑,良久才長嘆一聲:“昨日申道長說朝歌中唯有蓋天華是你對手,我還不信,今日才知姜兄弟實有過人之本領。”
姜惑冷笑一聲:“嘿嘿,這個蓋天華可當真霸道,他到底是什麼人?聖劍士就可以胡作非為麼?”
費仲急得差點用手去捂姜惑的嘴:“姜兄弟小聲些,這蓋天華乃是聖劍士之首,朝歌城中,除了紂王,誰敢惹他?”事實上身為朝中最受尊敬的聖劍士之首領,蓋天華從來不會與任何人有何衝突,也從不會為私怨與人結仇,但如果奉君命要取人性命,也絕無一個人能逃脫。
姜惑回想遇見蓋天華的情景,雖不知他身手到底如何,但那名家高手的風範不知不覺中讓自己相形見絀,甚至在內心深處已隱有懼意,恐怕確非他敵手。他自出幻諤之鏡來,本是自視極高,自詡單論武技足可與天下英雄一較高低,所以面對朝歌數萬追兵亦無懼色,但先後碰上申公豹與蓋天華後,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漸漸收起斜睨天下的雄心。
費仲心有餘悸:“本官得知旋風營找上了你,立刻派人通知蓋天華,誰知……”說到此處,似乎自知失言,噤聲不語。
姜惑霎時心知肚明:今日出門恰巧碰見聞笑笑與旋風營,多半是出於費仲的暗中安排,目的只為試探自己的武功。但又恐事態鬧大,才暗中請蓋天華來平息爭端。誰知道一向處事公正的蓋天華竟會對自己“另眼相看”,所以才讓費仲大出意料,後怕不已。
姜惑想明原委,卻並不說破。假裝無知打探聖劍士的來歷,費仲對他詳細解說一番,與斂清所說大致無誤。
費仲最後又鄭重囑咐道:“這幾日姜兄弟不要隨便出門,安心學習宮中禮儀,三日後本官便帶你去見大王與蘇後。”姜惑想到三日後便能見到蘇妲己,心中喜憂參半,謝過費仲後回房休息。
三日後,費仲帶姜惑入顯慶殿見君。
顯慶殿並非群臣朝拜正殿,卻也富麗堂皇,樓簷繪鳳,亭柱雕龍,更有無數名貴玉器珍玩擺放兩旁,帝王之奢華可見一斑。
姜惑習過宮中諸多禮儀後,一路上處處小心,不曾出錯。跪拜已畢,耳中聽著費仲極盡肉麻的阿諛之詞,又把自己的本事說得十分誇張,漸有些不耐,大著膽子偷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