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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很是開心,回頭問陳曉兒:“媽媽,我跟姐姐出去了?”
陳曉兒點著頭說:“你來了還沒跟奶奶說句話呢,去,跟奶奶說再見。”
王戀語和東東立刻神情嚴肅,走到病床旁,看著昏睡的陳家老夫人。
“外婆,您別睡了,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吧。”王戀語蹲下身子輕聲說道。
“奶奶,我是東東,我來看你了。”東東說著嘴巴一癟,看樣子很是難過。
陳曉兒看著昏睡中的母親,看見她的眼珠子似乎動了一下。陳曉兒明白,母親心裡有數,只是那眼皮似乎太沉重了,沒法睜開。
陳曉兒撫摸著東東的臉,愛憐的對東東說:“東東乖,奶奶會好起來的。跟姐姐出去玩吧,開心點。”
王戀語站起身,拉著東東走出了病房,然後對陳曉兒說:“小姨,東東這些日子就住我家吧,反正我寒假裡有的是時間。”
陳曉兒點著頭說:“那好,放在你那裡我放心。”
東東在一旁問道:“那我可不可以去哥哥家玩呢?”東東指的哥哥是陳曉兒二姐的兒子。
王戀語說:“你哥哥呀過了年就要高考了,咱們不要去影響他學習。跟姐姐玩不好嗎?”
“好,”東東點著頭,然後對陳曉兒說:“媽媽,我去姐姐家了,再見!”東東說著屁顛屁顛地跟在王戀語身後走了出去。
中午時分,霍石巖脫下了白大褂,穿上了羽絨服。他昨晚值夜班,所以今天只上半天班,他可以下班回家了。
霍石巖拿著自己的包,走過陳曉兒母親待的病房,往裡瞧了一眼。病房裡就陳曉兒的母親一人躺在病床上。陳曉兒不在,可能去打飯了。霍石巖有些失落,那腳步也就變的有些沉重。
霍石巖站在電梯口等著電梯,心裡為自己剛剛的行為困惑著。明明知道陳曉兒是個有夫之婦,也明明知道自己對於陳曉兒只是出於同情,那麼,自己怎麼會變得有些失魂落魄呢?這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情感呢?
電梯門開啟了,正是中午吃飯時,上下電梯的人很多,大家蜂擁的擠著。陳曉兒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她看見了霍石巖,招呼道:“霍醫生,下班了?”
霍石巖正擠在人群中,並未注意到陳曉兒。陳曉兒那麼一招呼,他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陳曉兒回答道:“是,我下班了,你打飯呀?”
陳曉兒還沒來得及回答,電梯門就關上了。霍石巖擠在人群裡,看著電梯門把陳曉兒關在了外面。霍石巖再次感覺到心頭的失落。
電梯到了一樓,霍石巖走出了電梯,慢悠悠的往停車場走去。來到一輛馬自達車旁,開啟了車門,坐了進去。
這是罪惡
這輛馬自達是霍石巖的父母買了送給他的。霍石巖剛工作不久,還沒實力自己買車。霍石巖是個獨生子,父母也都是醫生,結婚晚,三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他。因為工作忙,沒時間照顧他,小的時候他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進入中學後,他就上了寄宿學校,一直到上班了,才回到父母身邊。
霍石巖曾經跟父母提過,他想一個人搬出去單住。但是父母因為年事已高,好不容易退休了可以和兒子享一下天倫之樂,兒子卻說要搬走,他們當然很是失望。
看著頭髮花白的父母,儘管因為從小不在父母身邊,對於父母的依賴沒有別的獨生子女那麼強烈,但是最後霍石巖還是打消了搬走的念頭。無論怎樣,他們都是生他養他的父母,他不能這般無情。
霍石巖一邊開著車,一邊想著在電梯口與陳曉兒的驚鴻一瞥,總感覺自己的心底有一種異樣在翻滾著。“這是罪惡!”霍石巖告誡著自己,“怎麼可以對一個有夫之婦胡思亂想呢!”
車不一會兒就到了自家門口,霍石巖開啟了家門,他的父母早就在飯桌旁等候了。
這是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霍石巖和他的父母各佔一間朝南房間,另一間朝北的小房間就當作書房。
霍石巖走進自己的房間,把東西放好,換了一件家常的衣服出來,坐在了飯桌旁。母親早已幫他盛好了飯,霍石巖端起了飯碗,狼吞虎嚥的吃著。他的確餓了。
霍媽媽邊看著自己的兒子,邊說:“石巖,等吃完了飯你先休息一會,然後跟我出去。”
“出去?去哪裡?”霍石巖問道。
“你這孩子,難道你忘了?”霍媽媽嗔怪道:“前天不是和你說好了嗎,你表姨給你介紹了一個女朋友,約好今天下午兩點見面的。”
“我不去,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