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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些客套話,我也沒大在意去聽了。身旁的阿餘倒是一早上都沉默得緊,引起了我的好奇。
搭上他的肩,他回頭盯著我看了看,緩緩道:“師父,你沒事吧?”
“姑奶奶大難不死,看你的樣子是操心壞了吧?多吃點,這幾天過去之後,師父帶你回去給家裡送銀子。”我笑著抓起一隻饅頭塞給了他。
握著饅頭,他又瞅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但還是低下了頭默默用起了膳。
“國師大人果然痊癒得不錯,總算恢復了以前的模樣,不是麼?哈哈哈哈哈……信已經派人送去了,萬事俱備,只欠您這個東風了。”白瑛夾起鹹菜,一手端起了粥碗。
我連連點頭賠笑,也端起粥碗喝了口粥。
趁著上午她們操練的空檔,我們三個策馬在軍營附近的草地上閒聊了起來。因為左臂有傷,所以我只是用一隻手扯著韁繩。馬兒悠悠地伸開修長的腿,踏在柔軟的草地上是多麼愉悅。我一時技癢,夾緊馬肚子就是一陣飛馳,穿梭在春風中是無比愜意。陽光正好,身後的人並沒有追上來,反而只是靜靜地觀看著我。
忽然間他默許我出來遊玩,默許我吹風,默許我騎馬,一切都變得很是不可思議。掉轉馬頭,我回到了兩人身邊,跳下了馬,走向染如。
“染如,我覺得手臂已經可以拆掉這些布了,傷口快好了,不是麼?”我特意伸了伸左臂,並沒有之前的那樣疼痛。
本以為他會立刻訓斥我,沒想到他奇蹟般地點頭答應了。
我心中的疑問更大了,到底那是一碗什麼樣的藥,會讓他這麼自信?
扯開自己左臂上的白布,一層又一層地繞著胳膊反方向地拉開著,漸漸那上著藥的布浮現在了眼前。丟開白布,我輕輕揭開那層被染成深褐色的藥布,一道弧形的疤痕闖入了我的眼。深紅色的疤痕很是醒目,似乎一輩子都要留在我的左臂上。
我把頭別到了一旁,特意去看遠處的山水,根本不願接受眼前的現實。大不了以後不露出左臂就好,也沒什麼大礙。可是每次沐浴的時候,看上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師……師父你……你的疤痕怎麼會……”阿餘忽然間叫了起來。
我低頭看了一眼左臂,那弧形的疤痕開始閃著陣陣紫光,不一會兒便幻化成了一隻紫色羽毛的形狀。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臉,我看向了染如道:“你昨晚給我喝得什麼?”
他沒有說話,扯起了韁繩,駕著馬向一旁慢慢走去。阿餘看看我,又看看他,立刻夾著馬追上了他。我跳上馬揚鞭奔去,一鼓作氣追上了他們兩人。三人並駕齊驅,卻都一言不發。不可以告訴我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連著幾日染如刻意帶著阿餘住在另一處,彷彿下定決心了要躲著我。我這邊倒是熱鬧,用膳一群人就來圍觀我,幫著別人提水又是一場圍觀,就連我在茅廁……她們一傳十,十傳百,日日閒來就候在我的大帳前瞄我,讓我苦不堪言。
直到白瑛收到飛鴿傳書,我們才鬆了口氣。鴻無驟應戰了,接下來就是等候袁楚清的到來。我也不再去在意那碗藥了,既然已然痊癒,我就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半個月後——
大帳裡燭火傲人地獨舞著,繫上輕甲的最後一條帶子,我抄起了一把劍在空中揮了揮。從右手倒到左手,左手能很好的舉起劍,看來胳膊恢復得不錯。
“染如,回去以後我替你建一座別苑,不讓任何人打擾你,好不好?”將劍收回了劍鞘,我跳到了染如身旁。
他白了我一眼,搖搖頭,別過臉去。
來到他身旁,我抬起頭在他脖頸邊哈了口熱氣,笑著道:“好師父,明天搬個小板凳帶上炒瓜子,記得在旁邊觀看小凰兒的復仇大戰哦。回到宮裡之後,過上幾個月,小凰兒就要做娘……”
突然間他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輕甲那麼硬他也沒有在意,我試著推開他,可他卻用力更大,彷彿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師父,別啊,我快窒息了。”我埋怨地看著他,側過臉道。
他把頭低了下來,用下巴抵著我的髮絲,平靜地道:“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師父認真地抱過小凰兒就好了。”
“別別別,以後每天都讓師父這麼抱著。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我終究是推開了他,抓起一旁的劍又開始在空中比劃。
染如看了看我,緩緩轉身掀開了帳子,向外面走去。
橫跨馬上,身後的軍旗獵獵。前方便是麟炎的威武之師,退在盾牌後面的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