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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
剛剛好受一些,頭便一陣昏沉,傷口更是連連刺痛。
寒雲草都治不好的毒,她們真是下了重料來殺我了。真的好難受,我總算領受到了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裡似乎有一堆小蟲子在撕咬著,又痛又癢,我的虛汗已然浸溼了衣襟。
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覺……
金色的背影佇立在雲端,側臉衝我微微一笑,她便昂首一吟,化為金鳳直入雲霄。離得好遠好遠,我觸不可及的地方。
無論多麼用力就是無法飛起,站在地面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姐姐離我越來越遠。煦子,流風,他們和姐姐一起飛離我身邊。花妖和染如也隨著他們飛遠,還有還有好多人。大家都飛得好遠,我根本跟不上。
身子被人晃了晃,我猛然驚醒。
坐起身子,衣襟已經溼透了。身上還扎著很多銀針,我只好再次躺下。染如替我把了把脈,轉身拿起水囊,將藥粉倒進了水囊中,遞給了我。
“你突然開始發高燒,昏睡了幾天,現在你先喝著調理一下身子,其他的什麼都別想了,心裡的事越多反而會影響你的病。”他替我拔開塞子,隨後坐在了一旁。
我抿抿乾裂的嘴唇,立刻抱起水囊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發痛的喉嚨被冰涼的液體拂過,很是舒服。淡淡的藥味倒也讓我神智稍稍清醒,放下水囊,將它遞給染如之後,我揭開了車簾看了看。“看來快到了,咳咳……咳咳……”
“離凰彩的邊防不遠了,你想見的人也就將近了。先別想太多,你現在只是一個凡人,注意身子。”染如收掉了我身上的銀針,面色平靜,看來我沒有什麼大病。
我把上半身靠上了軟墊,低頭看看左臂,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有點發癢,看來已經結痂了。側頭看向染如,我笑了出來。“我想什麼了?”
一邊認真地把銀針收回錦盒,一邊他看似無意地道:“昏迷中扯著我的衣袖,嘴裡不曉得唸了多少人的名字。幸好裡面有我的名字,不然真擔心自己一時氣不過,把你丟下車去。”
我臉一紅,笑容僵在了臉上。看似無害的神醫,此時也會綻放惡魔的光環……
連著前行了兩日,我努力養著傷,只希望如曾經那樣地出現在她們面前。我不可以憔悴,賀舞煌是不會憔悴的。
下了馬車,戍邊的將士立刻攔住了我。退後幾步,抬頭看向城牆上的來回走動的人,我又退了幾步。好不容易來到這裡,我不可以半途而廢。
“袁楚清!”我大吼一聲,抿抿嘴巴接著吼道:“袁楚清!陳祁紅!白瑛!”
城門這裡突然開始騷動,清楚地就可以看見城門上有士兵離去。靈機一動,我上前兩步,來到幾個將士身邊,揭下了臉上的面紗道:“你們曾經……”
“媽呀!”一個將士突然尖叫一聲,弄得我也忘了要跟她們說些什麼。
我回過神,正準備繼續說時,另一個人又是一個趔趄,立刻跪倒在地道:“將軍,將……不不不,國師大人,國師大人!”
“你們怎麼認得我?”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她們。
“忘了誰都不能忘了您啊!國師大人是我們的再生母親……”
我連連擺手,無奈地道:“陳祁紅和白瑛還在這裡當差嗎?袁楚清呢?”
她們立刻住了嘴,一人上前道:“袁將軍留在京中,此處屬白將軍的管轄。您要見將軍的話,請隨小的來。”
轉身向阿餘揮手示意,馬車便駛向了我們這邊。將士從一旁牽來一匹馬,橫跨了上去在前帶路。我也跳上了馬車,緊跟其後。
我們穿過一片草地,遠方白色的大營依稀可見。心中一陣興奮,催著阿餘加快了行進的速度。腦袋突然又是一陣眩暈,我立刻扶上了車廂。
來到大營前,將士下馬進營通報,我們則將馬車停在了大門一側。我吃力地扶著車廂,後背忽然被一雙手輕輕托起。轉過頭看去,染如正小心地支著我的身子。虛汗再次冒下,我癱軟在了那裡。
“國師大人,國師……她怎麼了?”白瑛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盡力地揮著手,把她叫來了身旁。“我沒事,多年不見,你還記得我真好。”
“卑職都是受您提拔,豈能忘記您!快下車,卑職這就叫軍醫來給您看看。”白瑛抱拳道,讓我一陣熱淚盈眶。
在營中躺了一個多時辰,染如忙著替我施針布藥,屏退了所有軍醫。阿餘在一旁又是端熱水又是端藥粉,忙得不可開交。白瑛坐在床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