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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是那麼殘酷。只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是自己母親的棋子,是宮裡一個有名無實的貴君。
“陛下的勝利怕是不遠了,不如成全微臣一把。”她忽然笑了笑,看向了遠方。
“我不會讓你死,你省……”
“微臣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不會自尋短見。微臣知曉陛下不會再相信微臣,故陛下成就大業之後,懇請您恩准微臣出家。對天下就告知微臣已然自刎,特別是要隱瞞連兒。從此微臣不再過問朝堂,若再欺騙陛下,定受麟尊主上降罪,五雷轟頂,天誅地滅!”她舉起了掌,虔心起誓道。
我點點頭,不再作聲。
過了半個時辰,我們一行人才又啟程了。染如回來之前,我詢問她為什麼突然放棄全部理由,她只是說是在這幾天生死間的遊移中想透的。
思索了很久,我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在用自己換取鴻連下半輩子的幸福,她希望以她的退出可以讓鴻連沒有顧忌,然後讓我和他不再有隔閡。來來回回,反反覆覆,一個女人在兩個身份間的抉擇終於落下,她選擇了做鴻連的母親而並非是權傾朝野的將軍。在皇位和兒子之間,她選了自己的兒子。
母愛為何?至少在得知上古鳳凰之母用自己換回我之前,我無從得知。在自己孩子面前,再神聖不可侵犯的人都會卸下莊嚴,去不可抑止地親近他們。幼時躲在凰卵中的我不就是日日被母尊逗樂,她還做鬼臉讓我笑嗎?
抵達麟京,我們一行丟下馬車,跟著我靠著步行從小巷裡拐彎來到了太女府的後門。當然,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我們還是選擇了從狗洞鑽進去。鴻無驟卻在此時鬧起了彆扭,抹不開面子扭扭捏捏地不肯鑽,急得我只好點住了她的穴道,硬是將她拖進了太女府。
熟悉的院落就在眼前,貓著腰繞過一座座別苑,眼瞅著就到了我的房間。輕輕向染如他們招手,我站起身子扒著窗戶看了看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遊移到正門,我一把推開兩扇門,裡面竟然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大步地跨進屋,一下子就紮在了凳子上,滿意地看著房內的一切,果然都沒有改變。
正當三人走到屋前時,一個人影忽然晃入了我的眼。我猛地站起身子,上前幾步擋在了青影的前面。
“你怎麼回太女府了?”青花端著一碟子糕點,指了指我,便繞過我進了屋子。
原來他一直住在我的屋子裡,就說這裡怎麼這麼幹淨。
“連著差人去宮裡請你都請不動,前些日子太女府因為乾燥,燒了一座別苑,宮裡也沒人出來看看。要不是救的及時,整座府邸都毀了。你倒好,住進了皇宮就忘了舊。”青花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往嘴裡丟了一塊糕點。
我一陣冷汗,常掛在嘴邊的“後院起火”竟然真的應驗了……(話說兩個好像不是一檔子事情哦,咳咳。)
“青花我……”
“青花公子,陛下回府了,正往這裡走……陛下您怎麼在這裡?”老管家急匆匆地進門,卻被我嚇得不輕。
染如警覺地站起身子,看向了門外,又轉頭看向我道:“小凰兒,用神力隱住你的氣息,還有我和阿餘的,快!”
我點點頭,手輕輕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我們三個便消失在了空中。青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搖頭示意老管家配合著演戲,隨後又故作悠閒地吃起了糕點。倒是老管家看見三個人這麼平白無故地不見了,又瞅見遠處另一個麟淵禛向這裡走來,差一點沒被嚇倒。
想起那碗藥,怕是煦子和流風和染如勾結的產物。明知道我不想做回神主,卻就這麼騙我喝下了那碗藥,重新變回了賀蘭明凰。我還有什麼好說?如果不是那碗藥,我現在還不知道被埋在哪裡了呢!也罷,不跟自己賭氣了,還有正事在等著我。
一身白衣,讓我眼前一亮。姐姐風塵僕僕地趕來,則環緊隨其後。青花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並沒有起身打招呼的意思。
“非要我親自來這裡你才甘心?外面出了多大的事你知不知道!”姐姐坐了下來,衝著青花發火道。
青花轉過身子,悠哉地笑了笑。“最近聽說凰彩的國師被鴻無驟給砍死了,還號稱什麼神仙,只不過一個騙人的神棍罷了。你說的大事無非就是麟炎和凰彩通商,朝裡的老臣不樂意了,集體稱病不上朝麼?”
“你都知道,為何還要叨擾我?我最近很忙,根本抽不開身,以後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再差人進宮去找我。就這樣了,則環,我們走!”說完,姐姐轉身離去。
看來是在朝上受了氣,想也能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