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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門外走去。
他又幾步擋在了我的面前,面容嚴峻道:“你去哪裡,不是在晚上嗎?”
指指因為飲酒過度而乾裂的嘴唇,我不好氣地道:“屋子裡的水都被麟主大人您喝光了,我好歹也是麟炎的太上皇,總不能因為脫水而死吧!”
鄙視的眼神從他那裡源源不斷地投射而來,我大搖大擺地就向外面走去。只覺得頭似乎撞在了什麼東西上,這才想起來他佈下的結界。今天我的頭上已經堆了兩座大山了,幸運。
午間稍稍暖和起來的皇宮在夜裡又冷如冰窟,為了不驚動花妖他們,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從後院翻牆來到了成苑的院子,
舉著火把連連哈著白氣的侍衛一絲不苟地守護著自己的君主,這份敬業精神也頗讓我感動。勞動人民最光榮啊,咳咳,我都不好意思去砸他們場子了。
貓著腰躲過巡邏的侍衛,我繞著小徑便踏入了一間久經廢棄的小屋子。
外面昏暗的火光只是勉強照出了屋子裡的大致擺設,聶塵拓換上了常服靜靜站在漆黑的屋子裡,活像地府裡勾魂的黑白無常。加一根粉嫩的長舌頭和尖尖的高帽,或許他就可以直接去給黑白無常做替班。
腰被他從後面摟住,兩人錯雜的呼吸讓我有種“偷情”的錯覺。只可惜流風不知隱身在何處,如果我趁機吃了聶塵拓的豆腐,流風怕是會用青仞把我砍得亂七八糟,只剩下一堆可以煲湯的排骨和可以做丸子的肉餡……什麼時候我的想象力變得這麼好了?
“賀蘭,我發現我真的一刻也離不開你了。你不嫁給我可以,你娶我好不好?好不好……我不要清霜,只要你……”一番肉麻得天花亂墜的話,這還是聶塵拓嗎?
姑奶奶一代戲神也就把戲演砸過一次,在姑奶奶面前演戲,這個人是不是小說看多了,起了什麼愛做白日夢的魔症?(作者汗:怎都覺得像是在說自己,嘖嘖,菜花一朵飄~)
“你就那麼喜歡我?”我悠哉地盤問道。“為了我,你能把清霜亂刀砍死嗎?”
“當然能……”一句話被他脫口而出卻又立刻住了嘴,斟酌了一陣子,他接著道:“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怎麼能那樣胡來?”
被我試探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就看流風能否看出他的端倪。這小子這次出現奇怪得緊,而且靠近他總讓我有種接近死亡的危機感。
裝作痛苦地捂上小腹,我不自在地扭動著身子向門外走去。“我吃壞了肚子,先去解決下內急,明日再會。”話說完,我跨出了這間屋子。
按著原路回到了自己寢宮,我進門後流風便現了身。又是一陣忙碌地去佈置結界,流風生怕被任何人聽到我們的對話。
不曉得為什麼,一靠近聶塵拓我就只有徹骨的寒意。這樣匆匆離去怕是會引起他的懷疑,看來明天要特意去他那裡圓一場戲。
“進來半天怎麼都不說話?”瞅見流風如石像般立在我面前,我有些不自在地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手。
他眼睛一直盯著桌面,兩隻腳似乎紮根在了地上,怎麼也邁不開。雙拳緊攢,屋子裡甚至有細微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曉得他又受了什麼刺激,竟會變得如此。
緩緩側過臉,他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團詭異的笑,隨後將雙手交叉在了胸前,道:“婁子捅大了,這下你不想回來也不行了。”
“聶塵拓真的有問題嗎?是不是什麼妖物附在了他的身上?”腦子裡都是那隻總纏著鴻連的狐妖,我便脫口而道。
“是啊,是妖物……”流風頓了頓,又把金色的光球遞到了我面前。“方才那個摟著你吵著要娶你的男人,不就是三番兩次想要衝破封印的主兒嗎?妖氣沖天,怕是結界又不牢靠了。有了神力的話,你起碼還能保護一下你自己和周圍的人,拿去吧。”
腦子裡嗡的一下,我差點昏厥。
他……他是說方才那個人是……
第二日答應帶舞煌出宮逛街,我特意早早起來洗漱打點,努力讓自己忘記昨天的事。從內務府調來不少銀子,我今天的任務只是帶女兒出去玩。
礙於形式,舞煌天不亮便被人送去了大殿之上去上朝。我咂著嘴巴很不對味地瞅著晨間忙碌的宮人,真覺得自己是個是白飯的。明明身強力壯的,我卻讓年僅一歲的女兒去鎮著那麼多場面,連個覺都睡不好。
嘴裡咬著牙籤,背靠門框坐在門檻上,我無奈地發起了呆。便服都已經換好了,銀票也帶夠了,小傢伙也該下朝了吧。
“主子!主子!出事了,出事了!”自我回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