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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雜草的泥土,不會騎掃把的胖女巫,用拉丁文唸咒語啦啦嗚,她養的黑貓笑起來像哭——」鋪著瀝青的公路綿遠而又蜿蜒。如果放眼望向兩邊,可看遍楓林盡染,秋葉蕭蕭的絢美景緻。可此時的我,並無絲毫閒情逸致去觀察那些美好的秋日氣象。
連掛在耳邊的MP3中周杰倫所唱的古怪歌曲《威廉古堡》也沒有讓流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全部的心思,則都集中在了距離我側前方大約一百米遠,那輛我媽駕駛的大眾波羅轎車上。
那位殺人魔先生的心智真是讓我有一種高山仰止,自嘆弗如的無力感。昨夜,也就是他離開後,當我走出他囚禁我的地方時。竟發覺自己方才所呆的地方是離學校不遠,僅僅二公里左右的居民聚集區內的一幢住宅樓裡。我和無炎兩人倖幸苦苦地在市郊周圍找了個遍,他卻閉過了我倆以及警察,潛藏在此。燈下黑,這便是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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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唉!又要跟蹤了。不過——」我一邊暗自感慨,一邊緊握方向盤,開著車遠遠的跟在我媽後面。
瞥了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東西。不得不說,他為我準備的行動工具還是不錯的。既有三塊偷配鑰匙專用的鑰匙模,更有一臺松下的行動式攝像機、三支鋼筆式的針孔攝錄機、一臺華碩膝上型電腦、若干個錄音筆、隨身碟、一柄仿製的美式匕首,以及用於喬裝的大號墨鏡、假鬍鬚跟一套衣服、鴨舌帽、挎包等物。
從他潛藏處拿上這些東西后,我並沒有回學校,而是選擇在一輛藍黑色二手普桑車上留宿。當然,此車也是他留給我作為代步工具的。
聯想起晚上我媽與殺人魔各自的話語,我遂決定了第一件要乾的事情。雖心煩意亂,但我還是將這些裝置一一經行檢查,確定完使用方法後假寐了數小時。
待得天色微明,換好衣物,喬裝整畢,跟「秀才」發了個讓其幫我在上課時喊到的簡訊後,我就驅車趕往別墅。並在一個我媽駕車必經的路口等到了她,一路跟到現在。
從東州跨省到我原來的家鄉縣城,實際路程花費時間大概就五個半小時。由此,我們母子各自駕駛著轎車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先後進入的縣城。
我不緊不慢地跟隨,看著她開車在縣城內的馬路上緩緩行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似的。大約二十分鐘後,她便在一家極為普通的旅館門前停下了車。隨後開門,走了出來。我則在離她停車的不遠處把車停穩,隔著貼好膜的車窗注視著她。
雲鬢掛簪、畫影描眉的她今天穿著淺藍薄紗料的套裙裝,曼妙豐腴的身段在套裙的襯托下顯得還是那麼婉約怡人;秀麗潔白的細腳上蹬著雙閃著銀光的半高跟鞋;修長的大腿則包裹著一層肉色絲襪;胸口顯露的那根鉑金項鍊,更是在這秋日爽利地陽光下,閃爍出絢爛的耀人光澤。
不過與此相反的是,扮相雖是這麼成熟靚麗,但她的臉上卻始終帶著一股憂慮。黯然、哀傷、悵惘、甚至驚惶,這些情緒在她的眉宇間都隱現了出來,被我盡收於眼底。
「老媽,對不起了,原諒我。」舉目相望之中,泛起濃濃憫意的我等她進入旅館二十多分鐘後就攜帶上裝著攝像機等物品的挎包,下了車,佯作散漫地向旅館行去。
來到門口,我謹慎地掃了一眼前臺,見已無她的身影后才邁了進去。前臺此時的服務員是位面相老成,神情悠閒的中年男子。他看見我也不起身,只是懶洋洋地道:「開房啊?有衛生間的一百,沒有的五十。」「師傅,跟您打聽個事兒。」摘下墨鏡,故意捏著嗓門,變調說話的我笑眯眯地湊到前臺。一邊說話,一邊遞了根我早上買的蘇煙過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中年男子看我態度和氣,就接了我的煙。然後道:「什麼事啊?」我摸了把粘在上顎的假鬍鬚,面露訕笑,語氣低深「您看,能不能把二十分鐘前進來的那個女人的房號告訴給我啊?還有,能不能想個法子,讓她先出來一下。」「這怎麼行呢!」中年男子話音提高的同時又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臉上全是警惕的神色。
「呵呵,不滿您說。」我向前探身,嘴將將靠在其頭側耳語道:「剛才進來的那女人是我媽。我爸懷疑她在外面偷人,傷心了。我氣不過就想來拍點以後離婚打官司時用的東西。沒什麼其它的意思。」「得了吧!」本來微微欠起身子的他一屁股又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滿臉不通道:「瞧瞧你自己的樣子,都三十郎當歲的人了還冒充人家才三四十歲人的兒子。我還從沒見過你這號的呢!」
「媽的,曹雪芹講的還真是不錯。『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