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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是俗人。可別忘了,大家都是吃五穀雜糧的,誰比誰高雅?拜託你了,不要在大街上賣弄了。自己的快樂不應該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口齒伶俐的「黃蜂」自然不會被其嚇倒,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你,你,哼!豎子不足與謀!」「我是豎子!你更只是個酸丁!」「我,我招你還是惹你了?」「你招惹的是大家!」「我——」他倆就這麼鬥著嘴,誰不肯服軟。我和無炎對視了一下,各自搖首,苦笑不已。相處了一年,他倆還是這副德行。一遇上「秀才」讓我們仨難堪的事,「黃蜂」就會跳出來跟他掰扯掰扯。而「秀才」也不會輕易認慫。兩人鬥到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結果便是:兩相罷兵,日後再戰。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看著彼此梗著脖子,斗的臉紅耳赤的那倆傢伙。尤感好笑的我在心中默唸了句李清照的詩詞,隨後拿起煙盒,站到了陽臺之上。
沒一會兒,無炎也來到了我的身側。知道他不吸菸的我玩笑似得把煙盒遞到其面前,他則笑著晃了晃手指。隨後便道:「那英國佬英語教得還行吧?」「他普通話講的比我還溜,母語會差到哪裡去。」回話的同時,我的大腦中快速地浮現出理查德眼中那一抹悄然而逝的目光異色;以及我媽那婀娜撩人、俏兮倩兮的魅力形象;另外,還有那一張張不堪入目、淫糜穢爛的豔照和胖乎乎,總是對我露出微笑的海建。
母親的不貞、暗藏色心的外教、原本交厚,現在卻揹著自己跟母親通姦的好友。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情讓我的內心一直都有著牽掛跟苦惱。但這些還不是最讓我揪心和焦慮的,最讓我揪心和焦慮的,是那位能穿梭於虛空、殺人於現實、陰謀畫計、以圖不軌的殺人魔。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這世上,真無事嗎?
(第十章)
惱歸惱,懼雖懼。可我媽交代下來的英語學習還是不可忘記。這不,又到了週末。練完搏擊的我洗了澡,吃罷早點以後,就和寢室的另外三位作別,出發去了城東北面。
也不知我媽是怎麼想的,我學英語的地方被其安排在她和呂國強住的別墅裡。而且理查德對此毫無異議,欣然接受。這個授課時嚴謹認真的英國男人在對待女人上可跟嚴謹完全搭不上邊。每次過來他都會帶一些個或外表精美、照型別致的工藝品;或實用價值高的器物。如景泰藍、古銅鏡、針線包、摺扇等等。
而我媽對他如此的友好客氣更是漸漸習慣,每當中午時分,烹飪完一桌美味佳餚的她便會上樓請在客房上課我以及理查德下去用餐。
至於呂國強,週末的時候他有時在,有時外出。即使在,他也不會在吃飯時對理查德顯而易見地奉承、誇讚我媽廚藝跟美貌的話語面帶不慍、斤斤計較。每次都會一臉笑意的聆聽,偶爾甚至會附和上一兩句理查德的讚美之詞。
一到此時,被誇得秀面暈紅的我媽便會雙眸生色、笑靨如花。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千絲媚意,萬種風情,真叫人目眩神迷,心搖神曳。
此番景象,今天再一次發生在我眼前,且更加變本加厲。因為,呂國強不在。用過午餐,當我媽準備收拾碗碟之時。坐在椅子上的理查德卻止住了她的行為,伸手從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兩張印刷精良的票據,放在桌上。然後口中跟我們母子慢慢說道:「夫人,何軍。今晚能否請你們賞光,共同和我去看演出?」沒等我媽有所表示,我搶先一步,拿起了桌上的票據。細看之下才明白這是今晚在東州市立大劇院演出的美國貝爾蒙特合唱團演唱會門票。
我拿著票據捏了捏,未作回答,而是偏身看向我媽。
「理查德先生。」見我看她,秀髮垂肩、素顏淡服的我媽便微微低首,神情略有一絲尷尬「國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等他回來家裡沒人的話,他會擔心的。要不,嗯,要不就讓小軍跟您去吧!我就算了。」「老師,實在不好意思。晚上我也有約會。」等我媽講完,我連忙也扯謊拒絕道。
「哦,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理查德的眼中掠過一陣失望,然後故作灑脫的聳著肩膀「今天將是我人生中極其灰暗的一天。一位美麗優雅、含蓄高貴的女士跟她的兒子竟拒絕了一位紳士的邀請。唉——」我轉過了身,不去看他這樣惺惺作態。可我媽卻被逗得捂嘴輕笑,柔美地笑聲如劃過耳旁,悅然動聽;竟使我在心頭產生了一縷無法捉摸的漣漪。
我都如此了,理查德更不是神仙中人。熱情洋溢,滿是恭維討好的話語更是連珠而出:「夫人,您的笑聲真是太美了!有如那清晨站在樹梢上鳴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