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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對面。喬生與那人談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夕陽西下,才並肩往旁邊的餐廳行去。那個下午勖君說了些什麼,他通通沒聽見。阿七滿腦子都在思索: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臨別前,勖君忽然將他叫住。阿七心不在焉地回過頭,那人卻只望著他,一句話也不說。阿七煩躁地問:“有事麼?”勖君這才搖搖頭:“沒事。你去吧。”阿七聳聳肩,尋著喬生的蹤跡去了。
快到餐廳門口的時候,阿七在櫥窗裡看見自己鬼頭鬼腦的身影,哪還有往日瀟灑不羈的風範?忽然就沒了興致,掉轉身往家中走去。走著走著突然覺得不對,阿七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竟來到了喬生家樓下。索性便同上回一樣坐在樓底下抽菸。
這是他最討厭的感覺。人像浮在空中一樣沒有著落。心中各種思緒翩飛,偏偏愛情這件事最由不得自己做主。它不像物質上的東西,花錢就可以買到。俗話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愛情從來都千金不換。
竟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自己最厭惡的境地。阿七拼命抽著煙,快要愁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猛一抬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踩著一地的菸頭站起身,卻看見喬生正緩緩向他走來。顯然那人已看見他,阿七在逃與不逃間思慮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勇敢面對。
走到他面前時,喬生臉上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你怎麼來了?”
阿七半真半假地說:“想你了唄。”
喬生嘴角上揚:“我受寵若驚。”
“你去哪了?”
“和朋友吃飯。”
阿七故意問:“和程鳴柯?”
喬生笑著看他:“幹嗎?你吃醋啊?”
阿七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誰要吃你醋?我就是隨口問問。”
喬生忽然收了笑,面無表情地說:“那更好。省得我多費唇舌。”說著越過他往樓道里走去:“今天我累了。你回去吧。”
阿七見他臉色不善,不確定自己哪裡惹毛了他,連忙追上去說:“我在這等了你半天,你就這樣撂下我走啦?”
“那你還想怎樣?”
“你今天去哪了,見了什麼人,和我說說總可以吧?”
“問這幹嗎?你又不關心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裡不關心你啦?”
“你哪裡關心我?”
阿七被他攪得一頭霧水,乾脆舉手投降:“我在你家樓下等了幾個鍾頭,還不夠有誠意麼?”
喬生看他一眼,這才說:“不是程鳴柯。我見了一個老同學。”
“老同學?”阿七聽了大驚失色,大聲吼道:“你初戀回來了?”
許是他過激的反應逗樂了喬生。那人忽然笑了,眼睛彎成了一簾新月:“不是他。只是一個同學,路過這裡順道來看我。”
想到下午那人如花的笑靨,阿七仍有些悶悶不樂,但大體已釋懷。阿七又同他閒扯了幾句,喬生並沒有流露出邀他上樓坐坐的意思。事實上剛才他已下了逐客令,阿七若是識相,也該告辭了。然而阿七故意拉著他在樓道里說個沒完,直等到無話可說,才極不情願地說:“那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阿七。”轉身欲走卻被喬生叫住。阿七回過頭來,只見喬生站在原地朝他露出初次見面時的微笑:“明天見。”
心中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阿七比了個OK的手勢,興高采烈地說:“明天見。”
☆、16
一路上都在想著喬生,那句“明天見”令阿七浮想聯翩。就連夜裡做夢都有喬生的影子,他夢見喬生坐在窗邊朝他微笑。直到此時方可理解周幽王為何烽火戲諸侯,如果能博喬生一笑,別說戲諸侯,戲天王老子他都不怕。
翌日坐車去找喬生時阿七心中已有計較。喬生甫一開門,他就猴急地抱住那人又親又啃,順帶往寬敞的餐桌上壓。許是阿七的熱情大出喬生意料之外,他被阿七摁倒在桌上時,表情竟還有些茫然。直到阿七將手伸向他的屁股,喬生才如夢初醒:“你要幹什麼?”
“作為公司的Power Top,你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喬生不甘示弱地將手探進他的股間:“這兒在吸我呢。你該聽聽自己的心意。”
“我聽得很清楚。”阿七堅定地說:“我要你。我知道你不喜歡在下面,我不貪心,我只要你這一回,以後我死心塌地給你當零號。”
喬生輕笑:“哪有那麼多以後啊?”
他這麼說,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