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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只因他飯量過海,吃得寺中儲糧將盡,方丈念他身手絕佳,寺中也養不得他這一大閒人,方才放他下山化緣。他並未出師,若非佛門弟子,江湖中得聞他“行止”禪號的,已是極少,更何況徐淮之一口將他看家本事“子午手”都叫了出來,不由他不驚疑。
“琅軒門下?”行止和尚蹙眉苦思,狀態憨憨地一摸腦門,“嘿嘿,算俺孤陋寡聞,如今這江湖,只聞三才‘天、地、人’三家當道,你倆小子卻是從師哪一門?”
徐淮之從頭到尾原本神色頗淡,此時卻微見怔忡:“這麼說,十年前的那場熹夜之戰,卻是三才門佔了上風?”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行止大是奇怪,“你既叫出了我的名號,卻不知道熹夜之戰的結果,看來小子你並非三才門中人,真真奇怪,難道你倆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成?”
行止頓一頓,一正色又道:“方才見你二人身手,只怕俺‘子午手’盡展也佔不得些許上風,如此一來,俺本無由再問你師門來歷,你答也罷不答也罷,佛爺不會再逼問你二人。”
“說說來歷也並無不可。”徐淮之微微一笑,“只是大師你有問無答,未免無趣,我師兄弟二人方下山不久,對江湖大小事物皆不甚瞭然,既然大師要問我來歷,不妨以問換問,大師問我師門一事,便由我來問大師江湖中一事,如何?”
行止卻不料徐淮之對自己師門之事似全無避諱,料來不是空山寺仇家派來料理自己的,先放心了一半,正要答允,一偏頭卻看見徐淮之臉上一絲狡黠笑容一閃即逝,心裡咯噔一聲,斟酌著開口:“想要向俺請教江湖情勢倒也無不可,只不過……”
他一手指向一邊呆立無言的季康:“我問你師門之事,得由這小子來答。”
他一眼見徐淮之偷笑,料得必然有詐,見季康一臉呆愣,想來是個不會欺人的,腦筋一轉,便提了這麼個條件出來。
卻不料徐淮之向自己師弟忘了一眼,便爽爽快快一拍手:“有何不可?大師先請!”
此時雨棚中小二見三人紛爭平定,便乖覺地湊上前來,為各人換了麵湯碗筷,又極妥帖地遞上一壺薄茶。
行止哈哈一笑:“店雖小,店小二卻不是不識數的,知道和尚沾不得酒肉,上了茶來。也罷,今日老子高興,又怎會欺負你等晚輩小娃娃?你們先問罷。”
徐淮之便也不推辭地坐下,先為各人斟上了茶,看著行止將那茶碗遞到嘴邊,突然開口:“不知在大師心中,這江湖上,誰可當得起‘英雄’二字?”
這下險些將行止一口茶問得噴了出來,他放下茶碗,詫然看了徐淮之一眼,這本是個極得罪人的問題,他雖不是懼這話日後流傳了出去造人嫉恨,但一時卻也難開口。
沉思良久,行止緩緩將茶碗頓在了桌上:“這問題問得卻是突兀難答,和尚我亦是不出空山久矣,與江湖上聲名顯赫之輩並無太多交遊,不知他們行事如何,然而單單憑武論輩的話,當屬三才門三位主事——天字門餘昊東,地字門錢逸塵與人字門蘇絳倪為首,想來能當得起英雄二字,行事能如英雄灑脫的,武藝定也差不離,何況大武心生,沒有自由曠達的俠客心性,也到不了多高境界,自然,這只是大和尚我一家愚見。當不得多真。”
徐淮之將頭滿滿地一點:“大師所言不無道理,淮之本來問的也是大師高見,大師如此直言,令人欽佩。”
行止嘿嘿一笑,將臉一板:“你小子再怎麼嘴上抹油,大和尚也要依你剛才之言問你師門了。”
徐淮之將手一攤,示意行止只管開口。
行止眯起一雙環眼,盡力做出和善樣子來望向呆呆的季康:“小兄弟,我問你,教你武功的人叫什麼名字啊?”
季康怔了怔,似乎在納悶來人為何會問如此問題,呆呆開口:“師父……不就叫師父麼?”
行止被他這一答給噎了半晌,環眼怒睜:“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是問你師父的名字!”
季康怯怯向後一縮:“師父的名字……不就是叫師父麼?”
“那是你喚的!”行止幾乎要被他不溫不火的態度弄得跳腳,“我問的是……是……若是你們門派來客,他們喚你師父作什麼?”
“師父……”季康正待回來,卻被徐淮之伸手攔了下來,“敝派幽居深谷之中,自給自足,一年之中也並無三五個來客,就算來客,以我這師弟之‘聰慧識大體’一般是不准他出來見客的,大師就算問他也沒用,何況方才說了一人一問,大師已問了兩問了。”
行止將臉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