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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谷事後,九華宮主送給他父親的“無影之毒”可能落進了什麼人手裡,應該是“一府”李家主人最清楚。
“一府”李家,不應該只他的父母跟他三個人,除了他們三口之外,應該還有別人,像什麼總管、護院、丫頭、老媽子等。
當年百花谷事後,主人夫婦雖已遇害,這些人即便已風流雲散,不知流落何方,但他們應該還在。
二十年不是短時日,人事的變化很大,即便不是全在,至少也應該有一兩個在。
百花谷事後,主人夫婦遇害,幼主失蹤,知道這件事的,武林之中,也不只是一兩家,一兩個人。
那麼,李家僅存的人,二十年來到如今,也一直在找他也說不定。
他應該從這些人身上著手。
應該從這些人身上查起。
人海茫茫,宇內遼闊,那裡去找這些人?
踏遍江湖,到處打聽,到處問?
不必,也不必那麼做!
樹有根,水有源,應該上“一府”李家去,離家二十年了,他也應該回去看看,看看“一府”李家,如今成什麼樣子了。
一念及此,心意遂決,他就要站起來離去。
離開這座“神女峰”,離開巫山……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了一絲聲息。
聲息起自他身後,極其輕微,既不是風聲,也不是松濤,而是人。
他沒有動,就在收勢未動之後,他又聞到了一絲異香隨風飄到,異香,淡淡的脂粉異香。
也就在他聞到了這絲淡淡異香的同時,一個輕柔、甜美的話聲起自身後:“人,你坐在這兒幹什麼?”
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老年人、中年人或年輕人?
人,是“人”的通稱。
怎麼會這樣稱呼他?
稱呼他是人,難道說,背後發話的不是人?
李玉樓微一怔,霍地轉過了身。
他看見了!
身後,就在他坐的這塊大石上,站著一個。
分明是人,不但是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女人一襲雪白宮裝,雲髻高挽,環佩低垂。
女人二十上下年紀。
女人長得相當美,不但是花容月貌,而且還帶著無限嬌媚,眼波流轉,直能勾人魂,攝人魄。
他看得又為之微一怔。
只聽那個女人又開了口,話聲不但較前一句更為輕柔甜美,而且還帶了媚意,道:“我問你話呢!”
李玉樓知書達禮,他沒再坐著,當即站了起來:“芳駕是——”
那女人一雙眼波閃漾著妙目,緊緊盯在他臉上,吹彈欲破的嬌靨上,神色平和,帶幾分詫異,也有一絲極其輕微的笑意:“你還沒有答我問話呢!”
李玉樓沉默了一下,腦際閃電百轉,然後才道:“我是登臨遊覽到此!”
顯然,他是沒有說實話。
那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登臨遊覽到此,為什麼衣衫俱溼?”
李玉樓道:“不小心,失足掉進水潭。”
那女人微一搖頭道:“人畢竟是人,你們人說話都不老實,為什麼?”
李玉樓道:“人?我們人?難道芳駕不是——”
那女人道:“我是人,只是曾經是人,幾千年前,我是人,可是幾千年前的某一天之後,我就不是人了。”
天.幾千年前是人。
可是幾千年前的某一天之後,她就不是人了,那麼她是——
李玉樓何許人,自然不信這一套怪力亂神之說,淡然一笑,道:“那麼,我應該怎麼稱呼芳駕?”
那女人道:“看你像個讀書人,讀書人就應該知道,赤帝之女瑤姬,死後葬於巫山,是為神女——”
李玉樓道:“這麼說,芳駕就是那位神女?”
那女人道:“是的,在巫山縣裡,有我的廟,可以一早受各方香火,唐時薛濤曾經到廟裡去看過我,還作了一首詩——”
李玉樓道:“滿猿啼處訪華唐,路入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意宋玉,水聲猶似哭襄王,朝朝夜夜陽臺下,為云為雨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自門眉長。”
那女人妙目一睜,異采飛閃:“對,就是這首詩,你不愧是個讀書人,胸蘊豐富。”
李玉樓微微一笑,沒說話。
那女人神色忽一黯,眉宇間滿是幽怨之色,接道:“可是我還是經常到巫山來,我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