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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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你,但如果當時我手下沒有分寸,你也不能今天站到我面前。”
應少言看著汪一愷花白的頭髮和鬍鬚在風中飄蕩,想著真真姐臨死前的情形,他的心有如被什麼人攥住一般的痛:“汪伯父,真真姐天天去路口等著您回來,直到她知道了您做的事情,才……”
汪一愷的臉抽動了一下,這個世界,也只有這個女兒是他最牽掛的。
應少言也說不下去了,不僅是汪真真死的那麼慘,而汪一愷確實是他年幼無依無靠時,給過他最大溫暖的長者。僅僅幾年前,他們還在並肩作戰,可今天……
“汪老伯父,到了此刻,少言真的沒有其他話可以說。真真姐知道我會來,也對我有過囑託,我們陣營已分,就都為自己的信念和目標而戰。然而少言是不會去傷害無辜的人。還有,雖然希望很小,我真的勸您能幡然醒悟。”
汪一愷冷笑一聲:“我殺了那麼多人,誰能原諒我?真真讓你們逼死了,我又能原諒誰?這麼多年我與朝廷和官府打交道,什麼黑暗齷齪的事沒見過!我早就不求公平,只求我的目的能達到,一輩子為自己做件事情,做到極致罷了。”
他冷笑著看著應少言:“少言,我與你是沒有仇怨的,你為何也跟了孟雨過來?”
應少言對汪一愷從來都是敬重,甚至是敬畏的。沒有他,他和他的母親這二十多年就少了多少庇護。然而他不能說他正是為了這一點,也是為了真真的囑託而來的。
他慢慢地說:“汪老伯,你殺了國朝那麼多正派的人,而少言是國朝軍隊的一員,又怎麼能說我們沒有仇怨?”
汪一愷冷冷一笑:“果然很像你父親,大道理講得比誰都好。”
他話音未落,刀已在手:“既如此,我便不會對你容情。更饒不了那個逼死了真真的小兔崽子孟雨。”
孟雨和應少言都很緊張,孟雨對應少言道:“要你不要來,就是不聽!看,人家不會對你容情吧?”
應少言也不理他,只是拔出劍,默默站在他旁邊。
孟雨沒有拔劍,只是看著汪一愷:“汪老伯父,您沒有把刀盟的人都帶來嗎?”
汪一愷冷笑一聲:“你不也沒把所有人都帶來?你以為武林高手的決戰,就是群毆嗎?你應該為帶了你表哥來而羞愧,我根本沒有想殺他的,現在不得不連他一起殺。”
孟雨冷笑一聲:“您能饒得了誰?蕭夢時死了之後,哪個擋了你的道,你都不會放過。”
汪一愷鷹一樣的眼睛盯著孟雨:“你說的不對。如果我不饒你,會把逆息牌給你嗎?饒是我汪一愷無情,你卻是沒受傷害反被保護然後還狼心狗肺的那一個。”
雖然口氣很硬,孟雨心裡一直在防著汪一愷動作。豈料汪一愷說到逆息牌,孟雨陡然驚了般地想起,北燕那個破敗的小客棧,喝著劣質烈酒的鬚髮斑白的孱弱老人,將逆息牌放在自己手心裡,然後搖搖晃晃消失在漫天黃沙之中。
孟雨一時心思真的被分散了。應少言突然叫了一聲“小心!”已經一劍架出,只聽“鏜!”的一聲,汪一愷說的時候已經出刀,他的刀形同鬼魅,快得不可思議。而嘲笑了半天表哥的孟雨竟然在發愣,真的陷入了回憶和冥想當中,應少言來不及提醒他,只能一邊出劍架汪一愷的刀,一邊衝孟雨大喊一聲。
孟雨這才突然醒悟。而汪一愷的那一刀,早用滿了力量,他是不會給敵人留機會的。應少言的劍被汪一愷一刀就格飛了。孟雨醒悟過來,急忙拔劍向汪一愷刺去。
汪一愷用刀架住孟雨的鑌鐵劍,深遂的眸子盯著孟雨:“哈哈,小東西,你修行差得遠呢!”孟雨一劍將汪一愷的刀推了出去:“你今天有多大本事,孟雨真的想領教領教。”
汪一愷竟然被孟雨一劍推出,向後跌了幾步。而應少言被汪一愷那一刀震得劍脫了手,而且從肩膀到手指尖都是麻的,一時手臂好像廢掉一樣不能動彈。他卻顧不得胳膊不能動,縱身撲過去撿自己的劍。他知道汪一愷的功力現在和孟雨不相上下,又有自己在,心中是十分忌憚的。剛才他故意和孟雨說話還提起逆息牌,就是要讓孟雨內疚分散他的注意力,那一刀又快又沒有聲息,顯然就是想將孟雨一下解決掉。
應少言不得不驚於汪一愷的經驗老道,孟雨確實太嫩了。他撿起自己的劍,急忙返身來幫孟雨。孟雨卻感覺到了汪一愷速度、力量和莫測的招式之後的虛弱,他又一劍逼過去。
汪一愷的刀反手轉回來,孟雨突然發現個奇怪的現象,汪一愷的刀招與招之間竟然沒有明顯的換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