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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到,無奈自己在層層疊疊的人群之外踮起腳尖拉長脖子也看不到鎂光燈聚焦的剪綵嘉賓楊會長,真是氣死人了。
重要嘉賓開始發言致辭,首先是漆畫界的元老曹銅鶴老先生,老頭兒握著話筒,還沒說話先咳嗽了兩分鐘,柏為嶼認出了自己恩師的聲音,嘿嘿傻笑著腹誹:瞧老頭子那緊張勁,八成昨晚睡不著,高興成這樣!
樂正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柏為嶼身後,大咧咧地扳過他的肩埋怨:“怎麼才來?讓我好找!”
“七仔?”柏為嶼看著樂正七發呆。
“你怎麼穿成這樣?”樂正七挑起眉梢。
“我……”柏為嶼看看自己,再看看樂正七,自慚形穢地把帽簷又壓低了幾分。當年營養不良瘦歪歪小七仔如今是個標準的衣服架子,身上的淺色系襯衫休閒褲簡約大方,一派精英範兒,既成熟又感性,柏為嶼沒見過樂正七這副打扮,花痴直得淌哈喇子,倆淫爪子蠢蠢欲動:“七仔,讓哥哥摸摸小屁股~”
樂正七綻開人畜無害的笑容,拽住他往洗手間走,“來來來,到這裡來,讓你摸個夠。”
“啥?”柏為嶼警惕起來:“我不想撒尿。”
“我想撒,陪我。”
“你都多大還要人陪?”
“別廢話!”樂正七把柏為嶼搡進洗手間,關上門,扯了扯領口,“脫衣服。”
柏為嶼晴天霹靂:“嗷嗷,七仔你要幹嘛?哥哥好害怕!”
樂正七掀掉他的鴨舌帽,嫌惡地一撇嘴,揪住他的衣領就摁到了水龍頭下,“我就和小空說不能讓你自己去逍遙,瞧瞧你逍遙完成了個什麼樣子!沒時間了,先洗個頭。”
嘩啦——柏為嶼被冰冷的水凍得一個激靈,慘叫:“七仔你發什麼瘋啊——”
“實在看不下去你這麼邋遢!”樂正七擠出一大坨洗手液抹到他頭上,亂抓了一把,又送到水龍頭下,輕聲細語地哄道:“乖,別動,本帥哥給你當洗頭小弟,你多幸運啊。”
“好,好冷……”柏為嶼扒拉著洗手檯,淚涕橫流:新世紀臭屁王誕生,老子可以退位了!
樂正七三下五除二把泡沫洗掉,扭著他轉個圈,摁進烘手機下面烘頭髮。
柏為嶼抹把鼻涕:“你真欠打!”
樂正七教訓道:“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不靠譜,怎麼給孩子做好榜樣啊?拜託你出門注意注意形象!”
門外的聲音時斷時續地傳進洗手間,柏為嶼抽張紙巾擦擦脖子後的水,“呦,這聲音是誰?”
樂正七含笑答:“博物院院長。”
烘了十多分鐘,那一頭短毛總算烘了個半乾,柏為嶼直起身捶捶腰,門外的致辭還沒有結束,他驚歎道:“還沒完啊,這聲音是誰?”
“文化廳廳長。”
“小空一會兒要跟在這些大腕後面講話?”
“那是,他本身就是個大腕。”
“不得了啊,他能講好?”
“他有段和這個金牌寫手呢,不就是照著念麼!我也會。”樂正七不屑,解開襯衫,脫下來抖了抖,“來,我們換衣服。”
柏為嶼貞烈地一收領口:“耍流氓!”
樂正七步步逼近:“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把衣服脫了!”
柏為嶼覺出不對勁了,“你幹什麼啊?”
“我其實也不想來,被楊會長逼來的,吶,我向楊會長報到過了,跟你換身衣服,你進去找他報個到。我嘛,穿這身帥得沒邊了,魅力四射,目標太明顯,換上你這身搬運工一樣的衣服開溜比較方便,我還急著和朋友去玩兒呢!快快快!”樂正七眨巴無辜的大眼睛,撒謊不帶喘氣的。
柏為嶼被騙得一愣一愣的,聞言老實脫了自己的T恤。
樂正七現在和他一樣高了,身板比他還壯實一些,肩臂上的肌肉不多不少,恰到好處,小腹和腰背沒有一絲贅肉,緊湊結實。柏為嶼傷感了:想想樂正七小時候,他單手就能把小屁孩倒扛起來,現在,別提倒扛了,就是四爪並用打場架他都打不贏。
樂正七奪過他的衣服:“看什麼看?”
柏為嶼眼饞得很,伸手摸了一把人家的赤 裸的腰,淫 笑:“小樣兒,做什麼運動練的?”
樂正七接過柏為嶼的T恤套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床上運動,有益身心健康,你也多做些。”
柏為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邊穿他的襯衫邊調侃:“咳咳,魏師兄老當益壯啊!”
樂正七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