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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可惜狗改不了□呵。以前我不止一次罵我大伯:‘都怪你,害我前途盡毀!’養了泰然後,我才能體諒大伯,我也想把最好的都給泰然,卻害了她,如果將來她罵我:‘都怪你,害我終身殘疾!’我得多痛苦啊。”
“別亂說,我家人都是學中醫的,我問過爺爺,他說重在家長的態度,只要持之以恆的治療,孩子會痊癒的。”
“嗯,對。”柏為嶼苦澀地咧開嘴一笑:“小空,你說,我要不要回河內呢?”
“我不好替你做主,你自己定。”
“我大伯啊,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憐,爸爸這個稱呼屬於我爸的,他一輩子都得不到。我在泰國那段日子,他無條件資助了我很多,我也答應他支教結束就回家,現在卻又反悔了。只有面對父母,我才是這樣一副無賴樣,厚著臉皮出爾反爾。”
楊小空深有感觸:“我們都一樣,從小父母就指望我念中醫繼承藥鋪,可我一路都逆著他們的意願,還弄來個白左寒把他們氣得半死,好幾年沒讓我進家門,直到去年我爺爺病了一場,差一點去世,我趕回家,突然發現爸媽變老了。”
“哦?你爺爺如何了?”
“病了一場後猶如朽木逢春,老當益壯呢。”
“那就好。”柏為嶼追問:“你爸媽還不讓你進家門嗎?”
“現在不了,我隔一兩個月會回去陪他們。”
“他們同意你和白教授了?”
“沒,他們從不提,選擇性無視了吧。”
“呵,那就是預設了。”柏為嶼挪開手,望向天際若有所思地說:“總是他們屈服於我們,或許因為我們愛他們,不如他們愛我們多。”
我們習慣對別人彬彬有禮,卻總是傷害最愛我們的人,因為有把握不管經歷多少傷害,都不會消磨他們一絲一毫的愛。
到底要不要回河內呢?柏為嶼嘆氣,再嘆氣。
楊小空支在他身邊,垂頭看著他,笑微微地說:“別嘆氣,煩惱的事,都會過去的。”
柏為嶼用力一點頭:“對。”
楊小空俯下身貼近了一些,輕聲軟語地說:“為嶼,這次畫展的影響力非同小可,你可別後勁不足,讓它成了曇花一現。”
柏為嶼一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