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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鬼來看看你,他們煩得要死,沒你在家我真是一秒都不想呆家裡。”
“他們煩你了?”
“可不是,桂奶奶給我打電話,說杜卯在學校和人打架,又被老師扣留了。”杜佑山恨恨道:“害我百忙之中還要抽空去學校賠禮道歉。”
武甲憂心忡忡地問:“你沒打孩子吧?”
“怎麼沒打?”杜佑山邀功般一甩頭,“我急著來看你,隨便打了幾下。”
“你,唉……你看清打的是杜卯,沒打錯吧?”武甲嘶嘶抽氣,覺得傷口更痛了。
“他們倆吵吵鬧鬧跑來跑去,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哪個?逮住哪個打哪個!反正都一樣,哼!”杜佑山說得理所當然。
武甲額頭上一排冷汗,道:“你辦一下手續,我明天出院,回家養傷吧。”
“咦?”杜佑山一愣,欣喜地抱著武甲的手啾啾啾連親幾下,“行,行!都聽你的。”
當爹的怎麼可以壞到這個地步?有你這種爹還不如沒有。武甲無聲地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我和你商量個事。”
“說吧。”
“你撤訴吧,否則案子轉入公訴,你想甩都甩不掉。他供出作案動機,對杜氏的名譽打擊極大。你想想,損失了三億多已經是不可挽回了,告他告到底,到頭來無非是一點好處沒撈到還惹了一身腥。”武甲說著,抽出手來放到嘴邊呵口暖氣。杜佑山兩手冷冰冰的,一進門就把別人的手從被窩裡拖出來捂著,硬生生把他的手給捂成了冰棒,有這麼對待傷員的嗎?沒良心的東西!
“不行!”杜佑山一捶大腿,咬牙切齒:“老子咽不下這口惡氣!”
“我是為你好!”
“不必!我不要名聲也得弄死他!”
“當是我求你……”
“你夠了!”
“你剛才還說都聽我的!”
杜佑山悶哼一聲,不搭言了。
“你找人調解調解,壓下這個案子好了,”武甲輕言細語地勸道:“現在你面臨這麼大的危機,還需銀行借貸和社會多方面的支援,這時出現輿論風波,百害無一利。”
杜佑山站起來,揹著手沉吟半晌,從床的這一側走到那一側,陰森森地吐出一句話:“暫時饒了他,我會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有期徒刑還有個期,我判他無期,他這輩子別想有出頭之日。”
慶祝
杜佑山撤訴並與白左寒合疏通關係壓下這件案子,他一分現金也不要,而是從魏南河那裡勒索了一系列覬覦已久的高古明器。
冬雨溼冷連綿的清晨,柏為嶼站在雨中,抬手擋住額前細細密密的小雨,對一夥難兄難弟們笑出一口白牙,“我出來啦!”
樂正七先撲上去抱著他,兩眼紅腫,眼淚鼻涕不停地掉:“魏南河說你要坐十年牢,嚇死我了!”
柏為嶼毫不在意地攬他一把,“差一點啊!你真是個害人精,魏師兄有沒有揍你?”
“揍了。”樂正七抽著鼻子抹著眼淚,撩起褲腳,露出傷痕累累的小腿:“他用曹老的柳棍抽的,我都痛暈了。”
魏南河喝道:“樂正七,你不該打嗎?”
樂正七委委屈屈地嘀咕:“該……”
魏南河揪住他的衣領從柏為嶼身上扒下來,塞進車裡,“下雨呢,滾進車裡去。你需要嚴加管教!死孩子!”
楊小空和夏威一左一右站在柏為嶼面前,傻愣愣的,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柏為嶼給他們一人一掌:“都傻了嗎?”
夏威一頭把柏為嶼拱得倒退數步,搖著尾巴嚎啕:“小嶼,哥哥我擔心得茶飯不思,瘦了好大一圈,你摸摸我的小蠻腰……”
柏為嶼笑罵:“就兩天,你能瘦多少?不要臉的!”
夏威揪住他噼裡啪啦一頓痛打,“娘希匹的!讓你逞英雄!你不是說救護車來你就撤嗎?”
“別打啦!”柏為嶼抱頭躲避:“我怎麼知道這麼嚴重?我還以為和學校打群架一個性質的……喂?喂!痛死了!”
夏威住了手,“不會吧?我沒真打啊……”
楊小空不動聲色地拉開夏威,默默地看著柏為嶼。柏為嶼噤若寒蟬地一縮,叫囂道:“你不會也想打人吧?我是你師兄,你敢?你敢……”
楊小空忽然哭了。
歡樂喜慶的氣氛陡然僵止,白左寒嘆了聲,坐進車裡,搖上車窗。
柏為嶼並不是全身而退,他一被警方拘留,所有負面訊息鋪天蓋地襲來,美術館的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