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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去酒店訂了桌好菜送過來,末了,還囑咐一句:“越快越好!”
兩個小孩餓著肚子跑到樓下大院裡和小朋友們一起放煙花,武甲挪到沙發上去看電視,杜佑山跟屁蟲般粘著他,“親愛的,吃個水果吧?”
武甲婉言謝絕:“不用了。”
杜佑山攬著他沒有受傷的另一側腰,“明天帶你去拆線。”
“嗯。”
“你還疼嗎?”
廢話,當然疼!武甲淡然道:“不怎麼疼了。”
杜佑山摟著他,溫溫柔柔地從額頭吻到嘴唇,自顧自陶醉:“你說,我們這樣恩恩愛愛的多好……”
武甲不想動力氣去較勁,只好任由擺佈,心不在焉地配合他做唇舌運動,哪想杜佑山越吻越纏綿,欺身壓上來,大有就在客廳解決慾火的架勢。武甲單手扶著杜佑山的肩膀,笑容頗無奈,偏開臉道:“好了,夠了……”
“不夠……”杜佑山噙著他的耳垂呢喃:“武甲,我們結婚吧。”
武甲一愣,登時冷下來:“杜老闆,拜託你別出洋相。”
“我絕對不出洋相。”杜佑山急切地扳過武甲的肩,寶貝般捧著他的臉求道:“我知道你不情願和我在一起,你放心,沒有任何契約栓你,我已經找律師辦過手續了,我的遺產繼承人是你,我單方面盡夫妻義務,你不會吃虧的。”
武甲轉不開頭,便垂下眼簾錯開杜佑山熱烈的眼神……面色寒如冰霜,保持沉默。
杜佑山知道對方擺出這個架勢,雙方又將面臨一場冷戰。他現在不能拿什麼事直接威脅武甲,也不想再用那種近乎無賴的方式了。他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對戒指,緊張得有些結巴:“我,我們私下定一個承諾,今後是夫妻,互相平等,不再是僱傭關係。”
武甲終於開了腔,口氣波瀾不驚:“我會拿你的錢去找周烈,對你不公平。”
“你隨意,”杜佑山點了點頭,眼圈痠痛:“我不在乎。”雖然什麼都看透了,但還是很不甘心,嘴上說不在乎,又有誰能忍受另一半的心裡記掛著別人?若不是愛慘了,怎麼可能如此委曲求全?
杜佑山這沒用的男人,說沒兩句話便是一副要哭要哭的模樣。武甲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不由自主地心痛,“你要我給你什麼承諾?”
“我知道這些年我做了很多混賬事,一筆勾銷了吧!從今天開始,我什麼都聽你的,無條件對你好,只求你試著接受我。”杜佑山握住他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上,眼中盡是殷切之情,一如小杜卯求哥哥幫忙一樣誠懇。
武甲覺得好笑,卻不知怎麼的紅了眼眶。這世上,沒有人比武甲更瞭解杜佑山。杜佑山的本性軟弱又任性,自小是個衣食無憂,被愛包圍著的少爺,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之後妻子過世,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艱難而孤獨,缺愛缺到飢渴的地步。兩個人同床共枕八年,早是老夫老妻了,七年之癢過後才開始談真感情,何其可笑!武甲不斷催眠自己,這不是愛,但若說完全沒感情,根本是自欺欺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相依為命,誰都離不開誰,哪怕有一天他真的找到周烈,要離開杜佑山也是一番痛徹心扉的割裂。
“給我一次機會。”杜佑山如是哀求。
同樣一句話,十年前段殺也說過,那時兩個人是過命至交,彼此惺惺相惜,他對段殺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還是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絕:對不起,我不愛你,不給機會,一次都不給。
然而段殺和杜佑山終究不一樣,許久,武甲輕聲說:“我答應你。”
這一天是黃道吉日,杜佑山十分迷信,定做的戒指前幾天就送到了,他偏要按捺著等今天。武甲扶著杜佑山的手臂,勉力給杜家兩老上三炷香,拜了三拜。
酒店的飯菜送來了,兩個小鬼樂顛顛地跑回家吃飯,心思細膩的小杜寅發現武叔叔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爸爸的戒指也換成了和武叔叔一樣的款式,他偷偷和杜卯說了,杜卯大驚小怪地撲向武甲,“武叔叔,我看看你的戒指!”
武甲縮了縮手,“有什麼好看的?”
按武甲的個性,定一對白金素戒就夠矯情了,可是杜佑山這人悶騷透頂,戒指乍一眼看過去沒什麼花樣,實則嵌滿了密密麻麻的的碎鑽,燈光一照晃眼得厲害。杜卯大大咧咧地拉著武甲的手,“我爸送你的?”
“嗯。”武甲應的很不自在。
杜佑山把歡喜都放在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怎麼樣,爸爸眼光不錯吧?”
杜卯嘖嘖嘆道:“姓杜的真小氣!怎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