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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住一個逃出來的工人問明地下的情況,得知下面還有不少傷員,當真是心急如焚!挖掘隊員們在呼喊聲中丟下挖掘工具,跟著武甲下救生口去協助幫忙抬傷員;絕大部分工人沒見過杜佑山,只認包工頭和武甲,此時包工頭早進了局子裡去頂黑鍋,武甲又一頭扎進地道里救人,工人們爬出來後不知道找誰,狂喜之餘又不知所措,有人找水喝有人討說法,沒頭蒼蠅般亂鑽;鐵板維護之外湧進來一群黑衣人,凶神惡煞地將爬出來的工人一一控制住,幾番肢體衝突,拉拉扯扯地打了起來,場面一度失控。
條子龍朝天開了一槍,“砰”的一聲悶響在夜空中迴繞不絕,混亂不堪的場面登時靜下來。條子龍將咬碎的煙啐在地上,一掃蔫了吧唧的頹喪之氣,目光猙獰,惡聲道:“都他媽給我老實點!先把人全救出來再說!少一個人你們都別想出去!”
意外
地道下的受傷工人陸續被抬了出來,先前失控的工人也逐漸冷靜,不少人上前搭手幫忙。忙了不多一會兒,轟隆一聲巨響,地面塌陷下一大塊面積,一道可怕的裂縫從救生口處生生地裂出一百多米,有人喊:“大樓要塌了!”
杜佑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抬眼見派出所的辦公大樓果然微微晃動,有倒塌的預兆!見情形如此危急,工人們全奮不顧身衝向救生口搶救留存在地道內的人,那些流氓們也收起槍蜂擁擠進人群裡幫忙。
腳下的土地陡然像地震一樣劇烈地晃動了幾秒,地面安然無恙,唯有大樓開始簌簌地掉下磚渣。杜佑山突然明白,離地面最近的幾層或許還能挺一段時間,十層以下恐怕早已崩潰得一塌糊塗!霍梨說五十米以下不可再挖,看來不是危言聳聽!
“下面還有沒有人?”
沒人應。
救生口通往的一層作業區內的工人全部成功解救出來。最後一個挖掘隊隊員手忙腳亂爬出來,驚懼地吼道:“下面快塌了!都別站這!跑啊!”
眾人聞言全掉頭就跑,頭頂上劈空掉下大塊磚頭,大隊人馬跑沒多遠,地面一沉,樓房在身後轟然倒塌。一些人被小磚渣砸破了腦袋,哭爹喊娘地全撤到安全地帶。漫天潑地的粉塵磚渣過了十幾分鍾才消散,救生口被鋼筋磚塊堵住,大樓竟然還剩小半邊搖搖欲墜,隨時有傾塌的危險。
杜氏的員工、天下的員工、挖掘隊隊員、包括條子龍帶來的人,清點人數後每個人都好手好腳的,實乃不幸中的萬幸!
地道下的兩百九十九個工人,經過核實,名錄上每一個人的名字前面都畫上一個勾,一個不少,受傷的大部分是輕傷,傷勢嚴重些的幾個人第一時間由杜氏的員工陪同送去醫院。所有人都暗自慶幸搶救及時,沒有人被壓在下面,杜佑山徹底放下心,交代手下的員工分批去向工人交涉補償問題。
條子龍比劃著槍恐嚇工人道:“賠償金和醫療費不會虧待你們!管緊你們的嘴巴,誰敢把這裡發生的事說出去,最好先問問我條子龍是什麼人物,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洪安東直皺眉頭,假裝清高地整整衣服,打算抽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聽杜佑山問身邊的員工:“武甲呢?”
死一般的沉默,眾人面面相覷。
一個杜氏的員工拉大嗓門喝道:“有誰看到武先生?”
還是沒有人應,沉寂的廢墟場地內靜得反常。
杜佑山的心臟驀地停跳半拍,眼前一黑,扶了身邊的人一把才站穩,重複問道:“誰有看到武甲?”
洪安東暴喝道:“都啞了?”
有工人嚷道:“我在下面看到過他!”
此言一出,不少工人點頭附和道:“對,在下面。”“上面也有看到過……”“我是他拖出來的,出來後他就又下去了……”
條子龍揪住最後爬出來的那個挖掘隊隊員:“你不是說下面沒人了嗎?”
那人哭喪著臉:“確實沒人了啊!一層作業區我確認了一遍,還吼了好幾聲,沒人我才出來的。”
一個身上帶著血漬的工人怯怯地說:“我們幾個是武先生從二層拖出來的,他可能還在二層……”
條子龍用槍托哐地砸在他後腦勺上:“別人都往上跑,你們不要命了往下跑?躲貓貓啊?腦有病!”
那工人抱著腦袋申辯:“爆炸後所有人都擠在一層踩來踩去,還有人說沒幾句話就打起來!反正也出不去,我們一夥就商量著躲到下面一層更安全……”
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傳來一陣驚呼,杜佑山甩下一干人等,頭也不回地跑向廢墟,洪安東抓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