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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甲抬手用指腹摩挲他冷汗津津的髮鬢,補上一句話:“——如果你不怕下地獄的話。”
大解救
洪安東一大早接到杜佑山打來的電話,正要寒暄幾句,卻聽杜佑山開門見山說道:“洪安東,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求你幫忙,無論花多少錢都沒關係,只要能達到目的,今後我會一分不差的補還給你。”
楊小空衝了個澡,出來見白左寒還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他走過去彎腰攬住白左寒的肩,抱歉地笑笑:“白教授,你還生氣啊?我不都坦白了嗎?”
白左寒扭開臉,沉聲說:“我不是生氣,是寒心!楊小空,我和方霧在一起幾年,他從來沒有騙過我。”
楊小空面上的笑容僵了僵,說:“他是他,我是我。”
“別給我裝軟弱無能!”白左寒指著他的鼻子訓斥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籌劃了半個多月這樣害人的事,居然沒有讓我起一點疑心!”
楊小空辯解道:“我只是怕你擔心。”
白左寒反唇相譏:“你是怕我擔心還是怕我向杜佑山告密?”
楊小空垂下眼簾,悶不吭聲。
白左寒笑了,眼圈微微泛紅:“我喜歡你,因為你簡單、純粹,可我今天才發現,你不是那麼一回事。你的城府太深了,我覺得很可怕!”
“這只是件小事,你別神經過敏!”楊小空握緊他的手眼巴巴地望著他:“別這樣猜度我,我也許確實沒那麼簡單,但我真的純純粹粹愛著你,這一點從來沒變過!我在害人?杜佑山不該害嗎?他幹了這麼多壞事,他是多壞的人啊!小七他們也許單純只是為了報仇,但我還有更長遠的打算……”
“你能有什麼長遠打算?就因為他有可能會擋你的路,你就把他往死路上推?”白左寒心裡悶得難受,口無遮攔地咆哮:“地道下還有幾百人呢,萬一出了人命,誰負責?誰?”
“我保證不會傷及工人,夏威只炸塌出口而已,離作業區幾百米呢……”
白左寒揚手給他一巴掌:“你保證頂個鳥用?你當初綁架武甲時有沒有料到會捅傷他?”
楊小空挨下這一巴掌,面上神色不改,沒有一絲悔意。
白左寒聲嘶力竭,吼得喉嚨快沁出血來:“壞人壞人,你口中的壞人是我朋友!是我白左寒最好的朋友!你要逼死他,先逼死我好了!他這些年做了什麼我比你清楚!他回流的文物比魏南河還多,只是用其中一小部分換取更多的,以小搏大!他有他想做的事,你憑什麼說他是壞人?就憑你們那點兒幼稚的私人恩怨?”
“白左寒,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杜佑山的行事作風確實讓人無法苟同,他是無恥是卑鄙是幹了不少壞事,也不過是由於一些個人問題或者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但他在大事上和魏南河抱著一樣的態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魏南河他裝清高倒是裝得有模有樣,他就沒有幹過坑蒙拐騙的事?你怎麼就不去以正義的身份給你大師兄懲罰?”
“你別提我大師兄!僅憑杜佑山害柏為嶼這一點,對我來說就夠了!”
“是你們先害他的!”白左寒啞聲罵道:“是你這笨蛋紮了武甲一刀!換是誰敢扎你試試?我非弄死誰!杜佑山算客氣了!”
楊小空腦袋裡一懵,喃喃道:“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為嶼……如果只是為了我自己,我什麼都不想爭!你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就去舉報我,保住你的好朋友吧。”
話說到這麼難聽的地步,白左寒知道再吵下去無法收場,瞬間軟下來,他知道楊小空的日子也不好過,從那一場綁架案開始,大家都沒過幾天好日子!他摸摸對方潮溼的短髮,頹然道:“我沒說你錯,這種私人恩怨沒有誰是全對或者全錯,當是我求你,別這麼偏激,你都不像你了……”
“左寒,我們不要因為外人吵架好不好?”楊小空倚倒在他身邊,卑微地哀求道:“這次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答應你,以後不管什麼事一定先和你商量。”
“你們的行動很危險,你知道嗎?如果有個萬一……”白左寒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製造爆炸案是大罪,如果有個萬一,楊小空被當場抓包,又會像方霧一樣面臨入獄的危險,他承受不了!
楊小空在他手心裡落下一個吻,疲倦地埋入了他臂彎:“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洪安東看過去是個百無一用的廢材,可辦起大手筆的事來絕對沒有半點含糊,他和杜佑山一商議,當機立斷,緊急抽出一片新蓋的高階辦公樓贈送給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