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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人自炒自黑痛下狠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杜氏畫廊也是這場風波的受害者。
魏南河決定年前去拜訪一趟杜佑山,若能挽救柏為嶼的前途,低頭示弱也是值得的。離過年不到十天,魏南河叮囑柏為嶼:“你今年哪裡都不要去,尤其是越南。”
柏為嶼惴惴不安地答應了,“魏師兄,我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魏南河想了想,安慰道:“不會有什麼後果的,到這裡能止住,只要別再鬧更大的事,過一段時間就淡了。”
柏為嶼稍稍安下心,頹喪地抱著腦袋,“我真不知道我大伯做的這些事,我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
“我說了你好幾遍,性格不改會吃虧的!你像小空那樣腳踏實地,杜佑山就是想整你也挖不出把柄。”魏南河拍拍他的肩膀,同時對楊小空說:“別嫌我囉嗦,我再一次警告你們,任何事先和我商量,不要自以為是。”
楊小空乖乖點頭:“知道。”
魏南河瞪眼:“樂正七,聽到沒有?”
樂正七蔫蔫地應道:“知道了,聽了無數遍啦!你更年期啊?”
魏南河沒有精力教訓他,嘆了聲,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杜佑山的畫廊在抽去幾億的資金後一度執行艱難,幸虧過年前後正是旺季,幾項軟裝修工程讓他小賺一筆,給各處職工發年終獎金也不至於太寒磣。
武甲的傷癒合緩慢,如今日常行動基本無礙,卻依然不能有過多活動,杜佑山什麼事都沒讓他幹,當真把他當佛爺供起來了。武甲難得地無所事事了,成日呆在家裡足不出戶,多數時間只是監督兩個小孩做寒假作業。吃早飯的時候,杜佑山心花怒放地調侃道:“親愛的,相夫教子是不是挺清閒?”
武甲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默然掃他一眼,渾身隱泛陰鬱之氣。杜佑山趕緊收斂嬉笑臉孔,抱著武甲的手摁在自己臉上,“我開玩笑的,你不高興就打我吧。”
武甲抽不開手,於是應邀給了他一巴掌。杜佑山被打的全身舒暢,狗皮膏藥狀貼上武甲冰封的臉龐,啾啾啾連親好幾口。
兩個孩子皆無語:我爸是個神經病!
武甲早習慣了,不冷不熱地扭開頭,一看時間:“你該走了。”
杜佑山忽而又正兒八經起來,含情脈脈地捏捏武甲的手掌,柔聲說:“軟裝修這幾年都是你負責,包工頭們只聽你的,還有點兒難搞呢。”
武甲勸道:“快過年了,發錢大方一點,什麼事都好搞。”
“也對。”杜佑山旁若無人地在武甲唇上啄了一口,“等你傷好,那一塊還是交給你。你好好養傷,我等你幫忙呢。”
“嗯,知道了。”武甲給他整了整領帶,不經意問道:“你在整柏為嶼嗎?”
“是,這才剛開了個頭,”杜佑山一笑:“你要為他說情?”
武甲蹙起眉頭,“你收手吧,別做沒意義的事。”
“人活著就爭一口氣,毛猴子都蹦到老子頭上來撒尿了,不報仇是不是太慫了點?”
“杜佑山,你別得理不饒人。”
杜佑山在他唇間豎起一根手指,“你被他紮了一刀,說過一次情還再說一次情?你怎麼就能好心到對仇人關懷備至的地步?”
武甲辯解道:“他怎樣我不管,公司現在麻煩事一堆,你沒必要為這種事分出精力。況且害人這種事損人不利己……”
“好啦,寶貝,你再提這事我可要不高興了。我哪有害他?他們害我一記,我回一記,是平等過招。”杜佑山套上西裝外套,滿臉不屑:“以德報怨?我不是觀世音!”
一枚印章
一尊西周扁足鼎,高度只有二十多公分,浮雕紋飾繁縟細緻,刻有銘文,不管從工藝審美角度還是從歷史研究角度來看,都毋庸置疑是一件極具保護價值的國家級文物。杜佑山兩個多月前剛派人將它送交給魏南河,不想沒隔多長日子,又看到它出現在自己的經理室裡。
杜佑山用一根手指敲了敲扁足鼎,滿臉掩飾不住的得意之情,明知故問:“南河,你這是什麼意思?想退貨?”
魏南河坐在他面前,聞言一笑:“哪的話,我只是帶件禮物來給你拜年。”
杜佑山笑容滿面地給他遞上一杯茶,受寵若驚狀:“無功不受祿,你送這一份厚禮,我可不知道要回什麼才好呵。”
“好了,佑山,”魏南河接過茶杯,並不喝,道:“我們開門見山說吧,請你放了柏為嶼。”
杜佑山一臉無辜相,“我怎麼柏為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