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方的肩窩裡。
段殺摟著他吻了吻,嘆氣:“你跟狂躁症似的,除了我誰受得了你?”
柏為嶼也不反駁,抬臂扣緊段殺的肩膀,滿意地輕聲哼唧著,似乎一隻小狗正小幅歡快地搖擺尾巴。
楊小空開始頻繁地拋頭露臉,文物局於年前舉辦了一次為期三天的民間收藏交流活動,楊小空作為民間古玩界抬出來古瓷器專家,所有相關單位都得賣他面子,各個媒體大肆播報這位天才青年,這一番密集的吹捧讓楊小空頭頂上的光環越發光耀奪目,而他也確實沒有出現一絲紕漏,說每一句話都經過嚴謹的考量,鑑定結果無從挑毛病,儼然一步步穩固了自己的位置。
杜佑山從始至終冷眼旁觀,沒有采取任何動作。
武甲在家裡觀看了新聞轉播,問杜佑山:“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都沒有,讓那小子去折騰吧。”杜佑山翹著二郎腿不住地抖啊抖,“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太年輕了!”
“這不是缺點,是優點。”武甲糾正道:“你像他一樣大的時候,也差不多在古玩界嶄露頭角了,年輕是發展的資本。”
杜佑山搖搖頭:“他跟我不一樣,他沒有吃過苦,只要受一次打擊就會崩潰。”
楊小空謹遵柏為嶼和白左寒的教導,不敢忽視專業,多忙都不忘趕回去做漆畫。這天他到妝碧堂,樂正七拿出一枚印章給他,“南河不是說你需要一個印章嗎?喏,為嶼給你刻了一個。”
那印章是枚黃色的石頭,拇指粗細,周身環繞淺浮雕龍紋,打磨細滑。楊小空記得大三的時候,市美協在美術館舉辦過一次印章展,參展的印章旁附著作者照片,基本全是老頭兒,唯有一方閒章旁的照片是個和自己同齡的年輕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柏為嶼的名字,得知這位活躍在各個展覽上的師兄才研一,當真是崇拜的不得了。
柏為嶼的任何作品都帶著濃厚的個人風格,印章也一樣,不拘於古板的套路,每一刀的線條彈性靈動,合理應用不到一平方厘米見方的印章,鬆緊結合精妙,設計更是考究到極致。
楊小空將印章握在手心裡,感激地看一眼柏為嶼,“柏師兄,謝謝。”
柏為嶼一副謙虛樣子:“應該的,應該的。”
楊小空特誠懇:“你別客氣,真的很感謝。”
柏為嶼道:“我哪有客氣?我說你謝我是應該的,我琢磨了幾個晚上,你敢不謝我就揍你。”
楊小空一笑,低頭寶貝似的摩挲摩挲石頭,越看越覺出不對勁,他靠近燈仔細一看,登時大驚失色:“小七,這哪來的石頭?”
這石頭黃澄澄的,打了蠟一般豐潤,卻是一塊田黃凍!果不其然,樂正七撓撓頭,傻笑:“我從南河的保險櫃裡拿的。”
“啊啊啊——”楊小空抱著頭痛苦地呻吟:“我們完了,魏師兄會氣瘋的……”
一百多萬的清代田黃凍,就這麼糟蹋在三個死小子手上了!魏南河只差沒有嘔出一口血來,恨不得砍掉柏為嶼的賤爪子!底部刻“楊小空”三個字也就罷了,印身居然還刻什麼龍紋淺浮雕,不知道刨去多少石料!暴殄天物啊!
當晚,魏南河狂怒地罰那三個人兩手抱頭蹲牆角去,不許吃飯!
“關我什麼事嘛……”楊小空那叫一個無辜啊!
柏為嶼更委屈:“小七,你真會害人,魏師兄的保險櫃裡那麼多石頭,你怎麼一挑就挑了個最貴的……”
樂正七的兩爪已經被魏南河打腫了,嗚咽道:“我,我對石頭沒研究,只是看別的石頭比較大,突然不見了,他會懷疑的……所以,所以就挑了個擱在最角落,最小的……”
過年
哪怕魏南河再心疼那枚田黃凍,也不得不忍痛送給楊小空,他用個合體的小錦盒裝起田黃凍,一個勁地囑咐保養壽山石的要點。楊小空得到這件禮物壓力巨大,回到家愁眉苦臉地拿出來給白左寒看,“瞧,田黃,為嶼給我刻的印,小七從魏師兄的保險櫃裡偷的。”
“樂正七這個吃裡扒外的敗家子,不打不成才。”白左寒啞然失笑,拈起那枚田黃對著燈光看了看,“刻得還不錯,柏為嶼也是用了心的。”
楊小空嘆道:“魏師兄實在是太悲慘了。”
“嗤,他小氣吧啦的!別理他!”白左寒半倚在沙發上,淡淡說:“我的觀點和他不同,石頭和珠寶一樣,雕琢過,沾了人氣就是寶貝,不然就是塊破石頭。”
“好了,不談石頭了。”楊小空收起他的印章,圈著白左寒的腰軟聲軟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