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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空憤然丟下手中的砂紙:“是啊,我的愛不值錢……”他說了一半,頓了頓,眼圈微微泛紅,一瞬間就平撫下情緒,輕描淡寫地說:“我沒有更值錢的東西給他了,分了也好。”說出來多麼可笑,白左寒是他楊小空從懵懂青澀時就埋在深心裡的唯一,是他透支一世感情擁抱的信仰——那原來都不值錢呢。
樂正七推開拉門,一愣:“唉,你們在說什麼?”
魏南河疑道:“你不是去考察了嗎?這麼早回來?”
“期末成績出來了,輔導員打電話叫我回來通知你,明天去學校辦轉正的各項手續。”樂正七圈著魏南河的腰,嘿嘿一樂:“瞧,我第一年就轉了,給你省下不少錢呢。”
“真乖!”魏南河捏了捏他的臉,欣慰之情溢於言表,“我就知道你是聰明的好孩子。”
“那是~哼哼哼~”樂正七臭美地揉揉鼻子:“對啦,杜氏的夏季拍賣會如何?”
魏南河攤開手:“如你們所願,損失慘重,以這種狀況發展下去絕對沒有能力組織下一次拍賣會,我想,杜佑山會進一步縮小規模,放棄拍賣行。”
“杜佑山真失敗,先是丟卒保車,接著丟車保帥,我等著看他丟帥保命!”樂正七鼓掌三聲,撈過蜷在椅子上睡覺的黑貓蹂躪一通。
魏南河追問:“什麼意思?”
楊小空清喝:“小七,別多嘴。”
魏南河轉向楊小空:“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楊小空聳肩:“你救不了杜佑山,有些事不告訴你更好,免得你也陷進去。”
魏南河扳過他的肩,肅然道:“說。”
楊小空毫不畏懼地對視回去:“魏師兄,杜佑山的對頭太多了,以前他仗著後臺強硬壟斷了不少行業,如今他垮了,各方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這一塊大肥肉,而他不再有能力抵禦任何風險。”他用食指沾了點水,在黑色的漆板上畫了一隻蛋糕,又調皮地在蛋糕周圍畫了幾張嘴巴,“據我所知,常年被杜氏壓得抬不起頭的幾家畫業和日用瓷廠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伺機瓜分。杜佑山是圈裡公認的黑勢力,走私文物、洗黑錢、偷漏稅、欺詐等等,數罪併罰少說判十年,何況他現在沒有錢賠,也沒有後臺去周旋了。”
魏南河悶哼道:“他犯了什麼罪你倒是很清楚!”
“那是,我結交一切可利用的人,花了半年時間去搜集他的犯罪證據。”楊小空抬起眼皮掃了魏南河一眼,話中帶話:“其實我本不該那麼費勁的。”
魏南河坦白承認:“不錯,杜佑山的情況我瞭如指掌,早些年一些犯罪證據也是我替他清洗掉的。楊小空,你想扳倒他,除非先扳倒我。”
“嘖,幹什麼這麼義憤填膺啊?”樂正七不屑地啐道:“果然是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既然你比誰都明白杜佑山幹了什麼,你還揣著能保他的美夢?”
楊小空介面說:“其實在杜佑山沒有把他的藏寶運給你之前,我就拿到了那批貨的名錄單,就算他不交給你,我也有辦法讓他吐出來。”
魏南河驚怒交加:“難不成那個日本人是你招來的?”
楊小空很肯定地反駁道:“不是我,我不認識日本人。這份名錄單又不是我一個人拿到,想必有不少覬覦杜家財產的人都弄到手了,我還正在考慮找什麼人去引杜佑山呢,那個小日本倒是先行了一步。杜氏從裡到外都不可靠,更多具有利益價值的商業機密早已流露出來,我可以搜到的證據,他的生意對手也一定可以,我只是抱手旁觀一場好戲罷了。”
樂正七勸道:“南河,你這些年與他聯手幹了不少欺詐的生意,別去插足,免得自身難保。”
魏南河啞然良久,手心滲出一層溼汗。
“杜氏眼看快要爆炸了,我答應你不去做那一截子導火索,沒關係,會有別人去做。”楊小空揚起唇角,還是那一張軟糯溫吞的笑容,說出來的話不再是天真得冒傻氣,而是一針見血:“魏師兄,不是我不幫他,發展到這一步誰都控制不了局面,他怎麼垂死掙扎也沒用了,如果不想坐牢,還是考慮考慮出逃吧。”
風水輪流轉
正如楊小空所言,杜佑山自己還沒有察覺出公司內部的機密外洩情況空前嚴重,以前有黑勢力撐在杜氏後面,職員說話辦事都有所忌諱,如今杜佑山的後臺垮了,老闆只是紙老虎,誰都不怕!
那根導火索正是本欲收購汝窯觀音的原野,他向警方提供了杜佑山這些年以風口做中介倒賣走私的文物去向和證據。人人知道原野是賊喊做賊,但是人家和杜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