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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呼叫,柏為嶼血紅著眼,腦子裡一片空白,車子如失控般的野馬直捅捅地衝向目標,就在即將撞上去的一瞬,他對上武甲驚恐萬狀的眼神,驀地清醒了——自己在殺人啊!
他條件反射之下握緊方向盤狠狠地繞了一整個圈,一時間天旋地轉,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後,眼前一黑,陡然渙散的意識飄飄忽忽地沒法抓牢。路人的嘈雜聲斷斷續續時高時低,他努力撐著方向盤坐直,估計自己只昏迷了幾秒,額頭不知道撞到哪裡,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血。
車子撞在路邊的樹上熄火了,急轉彎還是沒能避開武甲,武甲不知道被蹭到哪個部位,整個人甩出兩米多遠,顯然是傷得不輕。
柏為嶼晃了晃腦袋,視線飄搖,四肢無力,透過車窗,他看著段殺火急火燎地跑到武甲身邊,又扶又抱的。他看不清楚那兩個人的表情,也不懂武甲的傷勢如何,心下驚懼已極,跌跌撞撞地爬下車,一抹臉,鼻子也流血了,沉重的腦袋裡襲來一陣鈍痛,一頭栽倒在地。
段殺惶恐無措地摟著武甲,方寸大亂:“撞到哪了?”
武甲抱著右臂,難以出口呼疼,他死死咬著嘴唇,鑽心的疼痛一剎那間在每一根神經裡翻攪,渾身冷汗如雨,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撞到胳膊了?”段殺緊張地抱著他卻不敢亂動,“撐著點,我送你去醫院……”
武甲拽緊段殺的衣服,痛得幾欲休克,唇間不自覺地發出無法壓抑的呻吟,他覺得每一根骨頭都碎了,鼻端聞到的血腥味濃得嗆人,毫無意識地半站起來,還沒抬腿走出一步便又軟倒,這一回沒能再站起來,卻是徹底昏迷了。
段殺惶然地抬頭想找個人幫忙,哪想看到了柏為嶼倒在不遠處的車門邊。眼裡的憤怒轉瞬即逝,他腦袋裡懵了一下,待理智清醒過來,手裡卻換了一個人,他發了瘋般抹開柏為嶼滿臉的血,盲目急切地尋找對方受傷的確切位置,嘴唇顫抖了半晌也沒發出聲音。
圍過來的路人越來越多,有人在那兒搖晃武甲大聲吶喊,還有人嚷嚷著打急救電話。
那些聲音柏為嶼都聽到了,他半睜著眼,半開著嘴,眼裡沒有焦距,連呼吸都沒有,任由段殺左搖右晃了足有一分鐘,他也沒有反應。
段殺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笨拙地給柏為嶼渡了兩口氣,接著撈起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