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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洗完澡打著赤膊,柏為嶼在他光溜溜的脖子上紮了根領帶;那天柏為嶼趁他睡覺時,在他的屁股上畫了兩個乳暈冒充咪咪,他覺得一點都不好笑,而柏為嶼為此差點笑岔了氣;那天他們在沙發上做 愛,柏為嶼一心兩用,從茶几上摸了張薯條包裝紙,盯著天花板吊頂的刻花鏡子,用斷斷續續的筆觸畫了一對熱烈膠纏的戀人……
他滿屋子搜尋柏為嶼留下的速寫,以此來回味他曾經擁有的繽紛美好的愛情,後知後覺地感到難受,但思維遲鈍,辨不清身上到底哪裡難受。
電視櫃的抽屜滿得幾乎打不開,他努力撬了撬,拖出些許,伸手進去掏出好幾張卡在最頂上的黃碟才能把抽屜完全開啟,由於太用力,抽屜跌了下來,半抽屜的核桃咕嚕嚕滿地亂滾。柏為嶼總嫌自己的頭髮營養不良黃不啦唧的,於是段殺買了十斤核桃,柏為嶼吃核桃可費事了,錘子老是找不到,就用門夾,結果把廁所門夾歪了合不攏,一氣之下嚎了句“麻煩,老子去染個頭發了事!”從此再也不吃了。
抽屜裡還有很多買東西時拿回的發票,段殺從不多此一舉,可柏為嶼極度熱愛刮獎,哪怕開發票得排隊等好一會兒也樂此不疲。他坐在地上,將柏為嶼畫過速寫或留下字跡的發票一一選出來,過濾掉沒用的紙張和其他雜物,忽然在一大摞花花綠綠的毛片中瞥到一張純白封面的光碟。
他抽出那張光碟,上面寫著:TO鼻涕蟲。
是去年這個時候柏為嶼去河內前一晚留下的,他從來沒看,根本就忘記了還有這麼一樣東西。
段殺小心翼翼地用T恤衣襬輕拂光碟的資料面,擱進DVD裡。
鋪滿雪花的暗藍色螢幕右上角“讀碟”二字跳動許久,段殺緊張地捶捶DVD機子,害怕這張碟時間太久,沒法讀出來。
電視一亮,沙沙沙的困音消失了,柏為嶼的笑臉貼在鏡頭前:“Oh,my boy……”
是什麼樣的感觸啊,讓他頃刻間潮溼了雙眼,電視那一邊的世界,沒有傷痛和背離,有的是純粹而喜氣洋洋的幸福,開心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