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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佑山有仇,不過面對你的時候我永遠站在他那一邊,你別想拉攏我。”
楊小空愣了愣,面上的急切之情化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他抬手把傘拋還給武甲,笑容轉瞬即逝,漠然中帶著些許恨意,“打攪您了,抱歉。”
雷陣雨很快停了,可是還沒有下班,武甲到值班室脫下溼透了的制服外套,同事打趣道:“你掉游泳池裡去了?”
“傘差點被風颳走,淋透了。”武甲擰了擰身上溼漉漉的襯衫,眉頭直皺。
同事揮揮手說:“你回去換身衣服吧,離崗一會兒沒人知道的。”
武甲謝了聲,拎上外套往家走,邊走邊掏口袋裡的東西:溼透的煙可以丟掉了,錢包得拿回去晾一晾,手機倒是沒事……
拐過幾棟樓,迎面撞上個人,卻是剛下班的段殺,武甲侷促地笑笑:“下班啊?”
段殺幾步走過來,“你怎麼淋得像只落湯雞?”
“剛才雨很大。”武甲尋思著兩個人就站在段殺家樓下,最好少逗留。
“趕緊回去換身衣服,這兩天天氣時冷時熱,容易感冒。”
“嗯,這不就是回去換嗎?”武甲繞過他要走。
段殺猶猶豫豫地喚道:“武甲……”
武甲無奈道:“段殺,你覺得不覺得你現在非常婆媽,你以前不這樣的,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段殺無言以對。
“我自己可以過得很好,你別掛念我。”武甲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殺站在原處,傻愣愣地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想到武甲就寢食難安,某種念頭如同鬼魅一般纏繞不絕,攪得他心神不寧。
如何催眠自己都沒有用,當年對武甲的那番暗戀幾乎透支了他所有的感情,後來他不再對任何人熱情過傾心過,欲求而不得的念想猶如野草瘋長,一度以為自己早已斷然放把火全燒盡了,哪想只探出一絲破口立即死灰復燃,武甲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在他心裡搖出狂瀾巨浪。
他望著武甲離去的方向著了魔怔般站了許久,轉身時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他看到柏為嶼站在高高的陽臺之上,雖然看不清神情,但可以確定對方也在看著他。
自從那一夜在武甲家樓下逮著段殺,段殺更是惜字如金,一整天不說一句話,柏為嶼也不想開口,兩個人心知肚明,皆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貌合神離的關係,熬到今時今日,柏為嶼終於受不了了。
段殺到家時,滿地打碎的菸灰缸碎片,他出口便問:“你幹什麼?”
柏為嶼原本就沒什麼涵養,此時更是殺氣沖天:“讓他滾!別住在這!別在這上班!”
段殺不想和他吵架,拿過掃帚把碎片掃在一起。
柏為嶼揚手給他一個巴掌:“姓段的,你他媽給老子一個交代!你到底在想什麼?”
段殺挨下這一巴掌,火氣也冒上來了:“你抽哪門子瘋?”
柏為嶼二話不說,從段殺口袋裡掏出手機,埋頭翻電話號碼。
“你打給誰?”段殺緊張地搶了一把。
柏為嶼用力推開他,憤恨地爆粗口:“打給你姘頭!讓給他給老子滾得越遠越好!”
段殺摁住柏為嶼的肩膀,粗暴地奪回手機,“我什麼都沒做,你別發神經!”
“沒做!你敢說你沒想?”柏為嶼揪住段殺的領口,抬手又是一拳。
段殺及時截住他的拳頭,順勢將他搡出老遠,低喝:“柏為嶼!你夠了!”
“我夠你媽!你心裡沒鬼就別見他!讓他滾到別的地方,別在老子面前晃來晃去!你不說,我說!”柏為嶼吼完拔腿就往大門走。
段殺扣住他胳膊:“我警告你,你敢找他麻煩我就揍你!”
柏為嶼不可思議地盯著段殺的眼睛,一步逼到他跟前:“你再說一遍!”
段殺心虛氣短地退開:“我和他只是朋友,你別無理取鬧。”
“朋友?”柏為嶼沉沉地喘了幾口氣,恨得咬牙切齒:“你以為我忘了嗎?當初我坐在拘留所裡一分也沒有閤眼,一個勁回憶你每次見到他以後的態度!那麼明顯我居然沒看出來!你每次見過他後心都不知道飛哪去了!你自己瞧瞧你看他的眼神,只恨不能把眼珠掛在他身上!瞎子都看得出來你喜歡他!你這麼喜歡他,還招惹我算什麼?”
段殺硬著頭皮反駁:“我沒有!”
柏為嶼指著他的鼻子:“行,你沒有!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