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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地青黑臉,拂袖而去。
白左寒很快便知道楊小空幹些什麼,那隻白眼狼把他的系列創意圖當人情送給他的工程競標對手。
不得不承認,楊小空的所謂“幼稚行為”兒也不幼稚,狠狠地打在白左寒的七寸上。
繪製那系列創意圖白左寒花多少心血,費多少草稿,楊小空最明白不過。按理白左寒那麼好勝好強的性格,被人使絆子輸掉競標,該是怎樣的狂怒與不甘!
可惜,白左寒沒有如楊小空所願就“新話資”指責他,而是毫無動靜。
楊小空在學院遇到白左寒,有心想試探試探他的反應,便故意綻開人畜無害的笑容:“白教授,早上好。”
白左寒沒應,只是禮貌性地頭作為回禮,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
楊小空失落,他倒是希望白左寒像只炸毛的瘋狗來罵他,他想看到對方氣瘋的樣子,沒看到當真是太失望。
微笑不能刺激到白左寒,於是他換言語刺激,在學院開例會時,他特意坐到白左寒身邊,打招呼道:“白教授,好啊。”
白左寒敷衍道:“好。”
“您最近臉色不太好,沒睡嗎?”
白左寒笑:“楊老師,謝謝您每無時不刻地關心。”
楊小空有些尷尬,不得不承認,他在學校裡除上課,確實時刻盯著白左寒的臉色,聽白左寒話,看白左寒在幹什麼,想見縫插針地找機會讓白左寒難受下。
白左寒問:“那系列創意圖賣多少錢?”
“沒拿錢,隨便送給朋友罷。”楊小空故意得不屑顧,好像那創意圖毛不值。
白左寒諄諄教導:“笨蛋,那是五千多萬的工程,抽個三百萬不過分。”
楊小空勉強保持著笑容,“您的是。”
“那下回再幹種事,可要記得討些好處。”白左寒往後排座位看,“楊老師,例會要開始,排是教授的位置,想坐在再過十年吧,現在請您坐到後排去。”
楊小空站起來,依言走到後排去,他沒能成功讓白左寒難受,反而讓自己難受得幾乎吐血,在虛偽客套、話中帶刺些方面他明顯不是白左寒的對手,真是輸得萬分不甘願!
以退為進
自從柏為嶼走後,段殺也逐漸熟悉了剛接手的新工作,天天忙著查案值班,一週三天睡家四天睡單位,忙得沒有喘氣的機會。
武甲到醫院複診拍片,肩部和手臂的傷恢復良好,醫生替他卸下石膏,囑咐他得多休養一段時間,不是拆了石膏就萬事大吉了,骨頭修復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千萬不能讓右手乾重活體力活。他也知道骨折後期修復的重要性,但是生活拮据,不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還有兩個小的等他養,不容他無所事事地坐在家裡養傷。原先還想換個工作,現在沒資格挑三揀四,他出了醫院就回到保安隊去報到,保安隊的人對他仍舊很客氣,隊長體諒他的傷,給他排了早班。
第一天覆工,起了個早,武甲去值班室簽到後照例去巡邏,意外遇到坐在街邊小攤吃早餐的段殺,驚覺怎麼一段日子不見,那傢伙就由社會精英樣的型男變成了不修邊幅的糙老爺們?差點兒認不出來。
他上前去打個招呼,段殺正埋頭苦吃,聽到有人叫自己,抬起惺忪睡眼,呵地一聲:“你啊,唉,石膏拆了?”
“是呢,”武甲抬抬右臂,“行動無礙,不過醫生說完全修復起碼還要半年。”
“那你可別乾重活。”段殺往旁邊挪了挪,“吃早飯嗎?”
“吃過了。”武甲在他身邊坐下,欲言又止。段殺剃了個勞改犯專利的短毛寸,一臉鬍渣,衣服皺得像酸菜乾,形象全無。按理說這些外在因素不應該影響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氣質,但是段殺往日英氣勃發、威風凜凜的氣派蕩然無存,剩下一副邋遢頹廢的外殼。柏為嶼臨去泰國前和他分手的事似乎給他的打擊巨大,逼他自虐般改變自己的生活,刑警三隊也不至於忙到晝夜不分的地步,是他自己攬活苦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是搶功勞,其實他只是不願閒下來想七想八讓自己難受。武甲看在眼裡,心裡內疚不已,想好好道歉一番,卻不知從何說起。
段殺一邊看錶,一邊囫圇吞著肉包子,含糊地問:“杜佑山快要二審了吧?”
“嗯。”武甲應了聲,說:“段殺,我想拜託你件事。”
“能幫的我一定盡力。”段殺一口氣喝完豆漿,抽紙巾胡亂抹一把嘴巴。
“你有給柏為嶼打電話,告訴他杜佑山坐牢了,請他不要再記恨杜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