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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那些書實在沒什麼新意,他翻了翻,發現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可以不用看圖例的解析了,只掃一眼圖片,平面圖案中器物的立體形態便可出現在腦海中,甚至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觸感都能體會到。
陳誠實從前排位置一溜煙跑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小空,你前一段跑哪去了?”
“沒去哪,我在曹老的工作室做漆畫。”楊小空笑笑,“陳師兄,你曬黑了。”
“你也黑了,呵呵……”陳誠實把帽簷往下壓了壓,擋住臉,嘀咕道:“你不知道啊,你走了後,白教授把所有手手腳腳丟給我做了,害我做了幾百個手腳,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向他通風報信的……”
楊小空問:“你現在還怕做手腳嗎?”
“那倒不怕了,現在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手腳的結構,我的速寫都可以出一本書了,孃的……”陳誠實往下滑了滑,姿勢難看地抖著腿,“白教授那兒還有一個主題沒做完,你什麼時候去幫忙?”
“看情況吧,”楊小空合上手裡的書,“陳師兄,你最近還有跟蹤白教授嗎?”
講臺上,輪到雕塑系學科代表白左寒教授說話,陳誠實左右旁顧一番,確定沒人後,低聲道:“說這麼難聽幹什麼?我哪有跟蹤?”
楊小空遙遙地望著白左寒,眼神裡含著笑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看到他和別人過多接觸?”
陳誠實想了想,搖頭:“他最近心情不好,獨來獨往的,我們都不敢惹他。”
楊小空聽說白左寒心情不好,登時心情舒暢,掏出一把棉花糖,“陳師兄,你吃嗎?”
陳誠實樂不屁顛接過來,“吃!吃!謝謝!”
楊小空的語氣和笑容同樣純良無害,“陳師兄,其實我也很好奇白教授的情夫是誰,你是他唯一的研究生,他的行蹤你一定最清楚,今後有什麼好玩的事記得告訴我。”
陳誠實不疑有他,輕搡了一把楊小空,“嘿,看不出你小子也挺八卦。”
會議室樓下的大禮堂,正舉行本科生開學典禮。與樓上裝修豪華、配備中央空調的多媒體會議室不同,大禮堂原本是個巨大的電影放映廳,沒有空調,兩壁和頂上掛滿老舊的風扇,呼啦啦響個不絕,依然吹不散九月初嚴熱憋悶的氣流。
講臺前擺了一排紅紅綠綠的地瓜花,花叢後是更加充滿鄉土風格的主席臺,一行校領導坐在主席臺後聲嘶力竭地發表演說:“我們要培養的!是!具有!創造性的!新世紀人才——”
停頓三秒,臺下的學生呱唧呱唧鼓掌,校記者團和校電臺的閃光燈啪嚓啪嚓亮成一串,校領導抹把汗:“現在!請黨委書記!講話!大家鼓掌!”
禮堂裡沒有椅子,學生們席地而坐,嗡嗡嗡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樂正七坐在人群裡,抱著頭自言自語:“講夠沒有啊?媽的……”他熱得滿頭冒汗,汗水順著脊樑往下流,將T恤都浸溼了。
魏南河做為裝飾組學科代表人,在樓上會議室三句兩句發表完講話便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跑到樓下禮堂的窗外走來走去,他自然是沒法在黑壓壓的人群裡看到他家孩子,只能站在陽光下旁聽校領導沒完沒了的演說。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上學,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學好知識……”這都是些什麼廢話啊!黨委書記也很痛苦,他的演說稿是秘書給寫的,寫的是什麼垃圾?厚厚一疊A4列印紙,好像永遠都念不完了!“我們來說說第三點的第二小點……”
樂正七拉起T恤擦擦臉上的汗,掏出手機玩遊戲。
“……剛才,我們說的是第三點的第二小點的A點……現在!我們說……咳,剛才那個是大A,現在我們說大A點的a小點……”黨委書記快哭了:什麼時候能唸完啊?我想回家!
魏南河杵在將近四十度的室外,汗如雨下,他扯扯松領帶,抹一把滿臉的汗,氣得快要吐血:操啊!說夠沒有?我家孩子中暑了我和你沒完!
樂正七老僧入定狀,幾乎麻木了,專心玩遊戲。
一個上午過去了,研究生處的會議早結束了,本科生這裡的開學典禮還在死氣沉沉地進行中,最後一個校領導儼然餓得不想多動彈嘴皮子:“我就說三句話:為響應最新號召,構建和諧部隊和諧校園,強健體魄,鍛鍊意志,新生軍訓時間由一個月延長為兩個月,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在操場集合,有鐵皮卡車把你們運到碼頭,我們坐輪渡到島上練兵基地!這是全封閉式軍訓,食宿全包,大家就不用帶錢了,帶了錢也沒處買東西!給大家一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