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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尊西周扁足鼎。”
“什麼西周扁足鼎?我不知道。”杜佑山裝傻。
魏南河諷刺道:“看來你有什麼東西,我比你還清楚?要不要我提醒你?不久前有個暴發戶破產了,放高利貸的人去抄家,抄出一系列禮器,除了一把青銅短劍被別人買走,其餘的都歸你。”
杜佑山不說話,眼裡寒意冰冷。
“那些禮器的底細,每一件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憑我積在你那的錢,要一尊鼎一點也不過分,你可別太小氣。”魏南河撣了撣杜佑山的衣領,口氣輕鬆地帶著脅迫意味:“杜佑山,別以為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那個官窯遺址挖到四十八米以下了吧?見好就收才是明智之舉。”
武甲錯愕地看向杜佑山:他怎麼知道那個官窯遺址的事?
杜佑山知道對方的人脈四通八達,獲得那個官窯遺址的訊息不是難事,“行了,你要的東西,我會讓人立刻給你送去!”他搡開魏南河,大踏步離開,丟下一句:“我做事有我的分寸,奉勸你,別多管閒事。”兩個人互相牽制了這麼多年,一個開天眼的傳人登場意義重大,楊小空毫無疑問是站在魏南河那一邊,圖窮匕見,何須再裝腔作勢?從今開始,無法再相安無事了!
成年
樂正七小朋友終於要了,星期六,那小子的十八歲生日一過,不抽菸不喝酒不在外留宿這些狗屁規定全部拜拜,眼看快到週末了,魏南河思來想去都不安心,自己以身作則把菸酒戒掉也就罷了,還強迫所有工瓷坊和妝碧堂的人戒菸戒酒,給新世紀好孩子樂正七做個榜樣!
山旮旯上下一片悽悽,對於渣男人來說,不抽菸簡直就像嬰兒沒奶嘴,柏為嶼狠狠地忍啊忍,忍到回家爆發了,一支菸接著一支菸抽。段殺看不下去了,勸道:“你這麼抽太過分了,乾脆戒掉吧。”
柏為嶼白眼:“哪有過分?我都是一天抽一包煙,以前是有規律的安排抽菸時間,現在白天不能抽,只好全放到晚上來抽。”
“你不抽完一包會死嗎?”
“會死!對了,你明天給我點錢。”柏為嶼趴在床上,噴著煙霧興致勃勃地玩遊戲,老氣橫秋地嘮叨:“唉唉,小七都成年了,想當年我第一次看到他,他才一米四幾,轉眼也長成男子漢了,時間催人老啊啊……”
段殺從他嘴裡拿下煙,抖抖菸灰,塞進自己嘴裡一口抽完,戳進床頭的菸灰缸,“被單上已經有好幾個窟窿了,以後不許趴床上抽菸。”
“現在沒空,等會兒再找你算賬!”柏為嶼一敲滑鼠,噼裡啪啦亂點一陣,筆記本里轟轟轟炸聲一片。
段殺想和他親熱親熱,焦躁道:“別玩了!”
“別吵!”柏為嶼拍開段殺摸到自己腰上的手,“我教你玩,過來看。”
“你再玩!我給你解除安裝了。”
“你卸我不會再裝啊,阿呸!”柏為嶼完全不受威脅,“你學一學唄,什麼新鮮事物都不接受,你很快會老哦。”
段殺無可奈何,只好側躺在他身邊,攬著他的肩默默地看遊戲。柏為嶼把自己的同夥全炸死,搶了裝備繼續往前衝,啐道:“這幫拖後腿的,浪費裝備,還不如都給了老子!”
段殺無語:“你這樣以後還有誰敢和你合夥?”
柏為嶼沒心沒肺地說:“管他呢,反正我已經聲名狼藉了!”
段殺笑了笑,“看你玩遊戲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謝謝誇獎。”柏為嶼目不轉睛盯著顯示屏,又玩了幾分鐘還是死翹了,氣的一捶鍵盤,“操!這麼破遊戲!不玩了。”一抬頭,見段殺面上帶著笑,驚喜道:“你趁我不注意偷笑?”
段殺偏過臉去:“我愛笑不笑,你管我?”
柏為嶼拉扯他的臉皮,“你他媽十天半個月笑一次,還敢不給我看到?我警告你,下次想笑要提前告訴我,不然我和你沒完!”
段殺握住柏為嶼的手腕,順勢抱著他吻了吻,“你剛才不是向我要錢嗎?要多少?”
“幾百塊吧。”
“幾百?”
柏為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給樂正七買禮物,你說呢?”
段殺將臉一肅:“那就一百吧。”
“太少了吧?”柏為嶼抓狂:“一百我還需要向你要?”
段殺撒開他,沒好氣,“就給一百,愛要不要。”
柏為嶼搖撼他的肩膀:“你怎麼這麼小氣?多給點吧,他念大學我也沒給紅包呢……”
段殺翻個身子背對著他:“我沒大方到給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