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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你弄進大學,你想要他打死你嗎?”
樂正七捂著耳朵,強忍眼裡淚水,憋著不敢說話。
柏為嶼攥住夏威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扯起來:“你也滾!出什麼岔子你的工作就泡湯了!”
其餘三人面面相覷,一動不動。
“杵著幹什麼?快走啊!一個人不夠,一窩人被抓有意義嗎?”柏為嶼拍拍自己的胸口:“有我呢,反正我學位和畢業證都拿到了,沒工作也沒顧慮,無業遊民一個,不怕的。”
樂正七終於哭了:“為嶼……”
柏為嶼輪流把他們三個人搡出休息室的門,“去吧,別擔心!”
楊小空一把抱住柏為嶼,緊張得全身發抖,“為嶼,我不走……”
柏為嶼一拳撂倒楊小空,劈頭蓋臉一頓痛打:“做事前不長腦子現在逞英雄?啊?”
夏威抱住他往後拖,“我們走了就剩你一個人背黑鍋了!說死了我也不走!”
柏為嶼怒極反笑:“誰說我會背黑鍋了?放心吧,醫務人員來了我就撤,一夥人目標太大。再說杜佑山那人死要面子,不會自抽嘴巴供出是你們威脅他捐棺材的。”
樂正七圈住他的腰,箍得死緊,不肯鬆開,“你不會騙人吧?”
柏為嶼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腦袋:“當然!我馬上給段殺打電話,他好歹是警察,肯定會護短幫著我的,不怕不怕!”說完踹踹地上的楊小空,“以前我老打群架,這種場面算什麼?你們沒經驗,趕緊撤。”
楊小空當了二十多年乖寶寶,這一刀下去差點精神崩潰,他魂不附體地拽緊柏為嶼的衣服,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只剩下搖頭。
柏為嶼單手撈過他抱了抱,哄小貓似地摸摸他被冷汗浸溼的髮鬢,“聽我的,不許意氣用事!你有車,趕緊把夏威和小七送回去,別讓人看到你們身上的血。”
說到底,他們都還是心智上沒有成熟的小鬼,胡打胡鬧慣了,把這種重大犯罪當成了失手搞砸的惡作劇,根本沒有清醒的認識。後來,每當他們站在一帆風順的前途旅程上,幾番回首,只想起柏為嶼,那個本該與他們一路比肩的兄弟,傻乎乎地獨自承擔了他們自以為是所帶來的惡果,他們無以挽回,刻骨銘心,悔不該當初。
廣播裡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斷斷續續的,不那麼清晰,卻字字句句飄進耳朵裡刺得心裡絞痛——
“現在播報整點新聞……今晨八點五十分,杜氏拍賣行總經理杜佑山先生以三億九千六百萬拍回唐代沉香木棺,並於拍賣會結束後便將這一具有歷史價值的文物捐給博物院……”
武甲勉力將眼皮撐開一條縫,有氣無力地看著眼前的柏為嶼。
柏為嶼撿起軍刀,用衣襬擦擦刀柄上的指紋,收起刀刃塞進褲兜裡。然後把武甲扶起來,笨手笨腳地用布條堵住血口,可布條一下子把血全吸走了,他趕緊三下兩下拆掉布條,徒勞地空手捂著,顫聲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醫生馬上來了,你再撐一會兒……”
武甲累壞了,他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力氣說出口,腦袋歪進了柏為嶼懷裡。
武甲對於柏為嶼來說,還有另一個身份——段殺的哥們!如果出了什麼事,段殺會很難過吧?柏為嶼掐掐他的臉,求道:“醒醒!你沒事的,撐著點!”
武甲也想撐著點,卻抓不住自己的意識,全身都輕了,他有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刀口上的痛感覺不到了,心裡的苦也飄遠了,死並不是件壞事,不用回憶以前的幸福,不用沉浸於現在無奈,也不用苦惱今後的指盼了。
於是他鬆懈開所有求生的願望,放鬆地合上了眼睛……
耳朵裡不斷鑽進柏為嶼的沒完沒了的哀求:“求求你,撐著,醫生很快來!對了,這事就是我計劃的,你別把其他人供出來……求你了!喂……你別睡啊……”
搶救
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的人是段殺,柏為嶼在救護車上給他打了個電話,催他快來墊付手術費。段殺比救護車還更早到達醫院,心急火燎地等了幾分鐘,總算等來傷員。
武甲被抬下救護車,嘴唇灰白,面上已褪下了血色,柏為嶼倉皇失措地跟著擔架跑,一看到段殺整顆心都放鬆了:“段殺……”
段殺顧不得理會,緊張萬分地撫上武甲的的臉,手掌觸及到的肌膚冰冷潮溼,他輕輕拍了拍,“武甲!”
柏為嶼手上和衣服上都是血,正要上前解釋,蜂擁而來的救護人員把他衝散開,推著擔架往手術室裡送,鬧哄哄的,容不得他插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