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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睏意全消:“武甲?應我!”
對方嘎嘎怪笑:“杜老闆,武甲在我手上。”
杜佑山手心裡沁出汗:“你要多少錢?”
“嘖,杜老闆,你應該先問‘你是誰?’才符合臺詞嘛……”
杜佑山耐著性子:“你是誰?”
“不告訴你……”
對方的聲音七拐八扭的,尖銳地颳著耳膜,杜佑山抽抽嘴角,握緊了拳頭:“神經病!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吧。”
“我要你五個小時後,把那副棺材拍下來捐給博物院。”
“開玩笑,三億的東西,”杜佑山冷笑,“我辦不到,你能怎樣?”
“杜老闆,你別給我裝,那副棺材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要求你像第一次拍賣一樣,最終拍回自己手上,第一時間向媒體公佈捐給博物院,我立即放人。否則……”對方慢悠悠地拉長尾音,隨之砰的一聲槍聲驟然響起,迴音在手機裡嗡嗡作響。
“你別傷害他!讓我考慮考慮……”杜佑山驚了一跳,心臟狂跳不止:有槍的綁匪絕不是玩小把戲,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不能小覷!
“您儘管考慮,我不會再接電話了,九點等新聞,沒有的話你就到護城河裡去撈屍體吧。奉勸你不要報警,人財兩空可怪不了我。”
“我去哪接人?”杜佑山還想再問清楚,那頭卻掐了電話,手機裡一陣忙音。
為了證實武甲在他們手上,綁匪用武甲的手機拍了張武甲五花大綁倒在水泥地上的照片,簡訊發給杜佑山,之後手機就關機了。杜佑山捏著手機木訥訥地呆看許久,沉著臉色從床上爬起來,將臥室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乾淨!
杜佑山養了一大批打手,絕對不是什麼善類,這種事哪怕提早發生一天也好解決,他能刨地三尺把武甲找出來,可只有不到五個小時了,什麼應對的方案都實行不了!
一個並不大的空間,似乎是個小閣樓,頭頂上是傾斜的木質天花板,一面遮蓋下厚厚的落地窗簾,一絲陽光明晃晃地從窗簾之下滲漏出來,點亮了這個小空間。武甲換個能讓自己儘量舒服的姿勢,發現自己絲毫動不了,手捆在身後,兩腿團毛線般團成了大麻花,眼鏡摔在一邊,碎了。他艱難地抬頭打量一番——對這個地方有點印象,彷彿來過,但記不得是哪裡。
被綁架了!武甲自嘲地揚揚嘴角:還能是什麼別的狀況?反正和杜佑山脫不開關係!綁匪是和杜佑山有仇,純粹拿他開刀,還是想用他敲詐杜佑山?
自己不值錢,不指望誰來營救,只能冷靜自救。武甲晃了晃頭,依然甩不掉腦袋裡昏昏沉沉的鈍痛,身下的水泥地硌得全身骨頭痛。不遠處是一套款式老舊的皮沙發,搭配一張佈滿灰塵的紅木茶几,茶几隔層下赫然有個打火機。他掙扎著往茶几爬了半米,伸腳去夠打火機。
打火機的塑膠殼有點裂,是那種小賣鋪裡賣煙贈送的便宜貨,不知還能不能用,不過試一試總沒錯,他把打火機撈到自己面前,扭曲身體俯下來將打火機握在手心裡,然後挪回原處,正想試試打火機,門哐地一聲開啟。武甲立刻停下所有動作,側身擋住握在身後的打火機,吃力地轉頭去看綁匪的長相。
沒看到,綁匪先他一步把門又關上了。
樂正七在門外揪住夏威一頓狂踹:“怎麼回事?你不說保證昏迷十二個小時嗎?他醒了!”
夏威躲避著狡辯:“我我,我怎麼知道……”
“噓,你們別吵!”楊小空食指比在唇間,異常平靜地低聲道:“別爭論為什麼,趕緊討論怎麼辦!”
夏威看看時間,八點半,開幕式結束,再過半個小時就決定成敗。他把自制的變聲器箍在脖子上,扭過話筒對準自己的嘴巴,抽出瑞士軍刀,“我進去恐嚇恐嚇。”
楊小空劈手奪下他的軍刀,將刀刃收回去塞進自己的褲兜裡,“別亂來,先堵住他的嘴巴,免得他亂叫。”
楊小空趁白左寒的城雕工程剛剛完結,工作室裡沒人光顧,將武甲拖進了工作室後面的小休息間,除此之外,他們仨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地方關人質。夏威戴上一張地攤上買的小哪吒面具,埋頭在包裡亂翻,攤手道:“忘了帶布條。”
樂正七解開外套,二話不說將穿在裡面的棉T恤脫下來撕開,緊張地握住他的手:“別讓他認出你是誰。”
夏威做了然狀,接過布條,開啟休息室的門,呵地一樂:“武先生,醒了啊?”
聲音透過變聲器發出來顯得刺耳噪雜,武甲眯起眼睛看看他,忍不住笑了,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