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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下不是女兒身,昨夜沒能說清楚。是在下的過錯。小姐想打想罰都可以,在下甘心領罰。”柳桑垂下了頭。
原本只想開個玩笑,可見到夏柔淚眼朦朧的樣子,柳桑忽然覺著心裡難受。
“昨晚為什麼不說清楚?”夏柔忍著眼淚,目光倔強。
“因為……”柳桑抬頭望向夏柔:“因為外面太冷,我想有個暖和的地方睡一晚。”
夏柔似乎沒想到柳桑的回答竟是這樣的。她愣在那裡,沉默片刻,旋即擦擦眼角說:“你走罷,昨晚之事,不要說出去。”
夏柔側過身。柳桑垂頭走出門。
然剛走出幾步,他便回過頭,輕聲說道:“多謝,抱歉。”
夏柔轉身,看到柳桑有些疲憊的身影越走越遠,皺起了眉頭。她記得夜裡自己似乎說了夢話,夜裡抱著柳桑睡了一晚,還夢到吃豬蹄……似乎咬在了柳桑的胳膊上。
她看到柳桑一邊打哈欠一邊朝吊床那邊走去。走到吊床邊,柳桑翻身躺在吊床上,枕著手臂闔上了眼。
“柔姐兒。昨兒是我慌不擇言,說出那等荒唐話,不然也不會……”夏湘揉揉額角,有些懊悔,隨後走到柔姐兒跟前,低聲問:“昨晚……他可對你做過什麼?”
柔姐兒雖然沒心沒肺。卻也明白夏湘在擔心什麼。
“長姐,我和……他都是和衣睡的。他什麼也沒做。”柔姐兒低下頭,耳根都紅了。
“那便好。那便好。”夏湘鬆了口氣,將夏柔拉到床邊坐下:“此事只當從未發生過,斷不可說與旁人。再有,日後要小心謹慎些,不要總是輕信他人。不管是男是女,若對方包藏禍心,你可是要吃大虧的。”
夏柔點點頭,有些沮喪。
夏湘搖搖頭:“這些日子離那柳桑遠些,也免得尷尬。”
“他整日跟在你身邊,我也整日跟在你身邊,怎麼能離他遠些?”夏柔撅著嘴巴,偷偷看了眼窗外。
柳桑依然躺在吊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那怎麼辦?你回夏府去?”夏湘挑眉。
夏柔連忙搖頭:“不不,我老老實實呆在屋裡,或……或是上山玩兒去,一定離他遠些。姐姐可千萬別把我送回夏府去,悶在府上無趣的很,又要整日聽我娘嘮叨。”
夏湘點了下夏柔的額頭,嗔道:“你這不孝的閨女兒!”
……
隨後幾日,天氣越發涼了。
柳桑一直睡在門外的吊床上,夏柔沒再同他說過一句話,而柳桑也有意無意避著夏柔。兩人偶然碰面,也都垂著頭,不言不語。
“這樣不自在,反而讓人瞧出端倪來。”夏湘用手指沾了涼茶,揉揉眉心。
“那我要怎麼辦?”夏柔有些喪氣,垂著頭嘀咕:“長姐莫不是因著上次的事情嫌我麻煩,變著法兒想要趕我回京都罷?”
“說的什麼話?”夏湘長嘆了口氣:“長姐的意思是,別跟柳桑彆彆扭扭的,他見了你行禮問安,你微笑點頭便是,不用紅著臉逃掉。”
“哦。”夏柔絞著手指,垂頭不語。
“下午老大……不是,是大皇子要來莊上接管血殺,見到了記著行禮,千萬別稀裡糊塗的失了禮數。”夏湘如今越發像個大人了。
夏柔又點了點頭:“哦。”
想起大皇子,夏湘便有些擔心戴言。如今這情勢,戴言一著不慎便會惹惱皇帝。而血殺的態度,也會直接影響皇帝對戴言的看法。
可謂如履薄冰。
大皇子晌午剛過便到了山莊,夏湘仔細吩咐血殺眾人,對大皇子一定言聽計從,為了戴言,也絕不能露出馬腳,一定讓大皇子認為,血殺不是戴言的血殺,血殺是大晏國的血殺。
夏湘帶眾人迎接大皇子,大皇子親自來扶:“你我二人還需這些禮數?”
大皇子這溫柔的模樣是前所未有的。
夏湘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或者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她尷尬地笑了笑:“尊卑有序,禮不可廢。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快起,你跟我這樣生分,我心裡會不舒服。”大皇子微笑望著夏湘,眾目睽睽下竟問道:“湘兒可給我備了拿手菜?”
湘兒?平日不都管自己叫東家或者大小姐嗎?怎麼今日當著許多人的面喚起湘兒來了?難道只是為了自己御水師的名頭,拉近關係?
夏湘微笑,深深看了眼大皇子:“已經備好了。”
隨後,夏湘跟著大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