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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翡總算放下碗,責備地瞪了我一眼,開始安慰綠豆。
總算把綠豆勸走了以後,他說:“桂圓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挑食呢?這些美味都是在凡間吃不到的,算了,念你初到仙界沒見過世面,為師勉為其難下廚給你做盤吃的吧。”
對於他做出來的東西我就更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當那盤清蒸河魚散發著幽幽魚香擺在我面前時,我簡直就差痛哭流涕了。
本來就餓,再加上剛才的嘔吐,我肚子已經完全乾癟了。風捲殘雲,那條魚兩三下就被我解決了。
但是,過不一會兒,我開始覺得呼吸困難、口唇麻痺、瞳孔散大……
“那……是……什麼……魚?”我拉著花翡發音困難。
“就是河豚啊!你們凡人不是說河豚最鮮美了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傢伙給的東西怎麼能吃,我怎麼就沒長記性!想也知道他給的東西絕不可能沒毒,他怎麼可能把河豚的血和內臟清理乾淨。
他給我解了毒以後,自己夾了一口魚吃下去。“這魚味道還不錯,不過比不上小蠍。”我終於知道那天他說的“小歇”是什麼了,“不過,桂圓啊,你太嬌氣了,怎麼好好吃條魚也會中毒。”
不是我嬌氣,正常人有幾個像他這樣皮糙肉厚,內臟銅牆鐵壁,吃毒當飯菜。算了,我不跟變態講道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不能相信他!
接下來,我堅持只喝之前綠豆做的“曉湯”,別的東西一概不吃。感覺自己身體逐漸恢復了,我便向花翡提出要下山,爹爹後來附耳說的那句話我想證實一下。
誰料那花翡卻不准許,說是我的毒雖解了,但短期內若離開他的調理就會反噬,進而毒發身亡,而且我是他的徒弟,沒有師囑是不可以隨便離開的。我想想如果毒沒有清除的話,也只會給親人帶來傷心,便聽從他的話留了下來,直到我的毒徹底清除為止。當然對於他後面一半話我自動忽略就當沒有聽到。不過,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好好奚落他一番,說枉他自誇醫術高明,其實也不過爾耳。看他漲紅著臉想要辯解卻又說不出個詞來,我總算出了口惡氣。
過了兩天他興奮地說要開始教我東西,便把我領到一間小竹屋裡,等我適應裡面的光線以後,轉頭拔腿就跑。
裡面是滿屋滿牆的蟲子,綠油油的,肥肥胖胖,蠕動、蠕動……最大隻的竟然和小孩睡的枕頭一樣大!更恐怖的是——那蟲子沒有翅膀,竟然會飛!我看著最大的那隻蟲子“刷”一下飛到我肩頭,我開始尖叫,表情請參見蒙克的名畫《吶喊》。
始作俑者看我叫夠了以後才溫柔地將那大肥蟲從我肩頭拿下,改放在自己肩上,還伸出手輕柔地撫摸它,彷彿體貼的情人。蟲子眯起眼,很享受的樣子。一隻蟲子露出人的樣子,那是說不出的扭曲啊。我毛骨悚然。
“徒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嚇小綠呢?你看把她嚇壞了。不過,看起來她很喜歡你。”花翡可恥地笑了。
“你這個變態!你竟然喜歡這種蟲子!”
“徒兒不是也很喜歡嗎?你天天喝的湯就是小綠的寶寶燉的。”
“……不可能!”我不能接受,“不是說那個湯叫‘曉湯’嗎?”
“小湯就是小綠寶寶燉的湯的略稱。”他繼續刺激我。
我怒了:“早先你為什麼不說全!”
“哎,本座思維敏捷,說話的速度趕不上思維快,所以喜歡用簡稱。”我彷彿聽見上帝對我說,你就安息吧。
然而,只要生活在花翡身邊,就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他竟然命令我去飼養他那寶貝小綠,我當然不幹。然後他就給我下毒,弄得我全身起紅疹,又癢又痛,最後只好答應他。
當上飼養員以後我才知道為什麼我以前喝那湯有茶香和竹鮮了,因為這蟲子只吃綠茶和竹子。我每次把茶葉和竹子往那屋裡一丟,就趕快關門逃跑,但那隻大綠蟲的速度真是可以媲美光速,每次在我還沒看清楚時便飛趴到我肩頭,開始我還尖叫,後來直接拿木棒把它挑下去丟在一旁。
後來花翡又支使我去給綠豆做幫廚,我想還不如殺了我,自然不同意。那下三濫的花翡故技重施,又給我下了一次毒。
再後來,如果你在八寶樓的廚房裡看到一個人麻利地左手清洗松毛蟲,右手起油鍋,左腳踏著一隻試圖逃跑的蠍子,有時還抽空嚐嚐剛出鍋的蜈蚣,灶臺上滿是爬來爬去的大毒蛛,請不要懷疑,那人就是我!
所以有人說: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