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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僮”疾行幾步,朝門旁一站。
宮仇放開牽住萬鳳真的手,以目示意,然後雙雙跨入,一看,不由大是震驚,眼前是一間佛堂的佈置,青燈木魚,香菸繚繞,迎面蒲團上,端坐著一個白眉蓋眼的灰衣老僧,狀如入定。
莫非這老憎就是數十年前名傾武林的“武聖郝濮澧”?
“武聖”當了和尚,的確是意想不到的事。
宮仇恍然而悟上山之時,“殘僮”曾一再說“武聖”已不在人世,既出了家,俗身等於是死了,否則一個人,焉能對師長如此不敬。
心念之中,雙雙行下禮去,宮仇開口道:“晚輩宮仇,冒昧參見郝老前輩!”
者僧雙目一睜,兩道逼人的精芒電射而出,朝兩人面上一連幾轉,沉聲道:“郝濮澧已死,老袖法號‘見性’!”
萬鳳真立即改口稱了一聲:“見性大師!”
這時,四侍僮已一個不少地到了廳門之外,目光稜稜地瞪視著宮仇和萬鳳真。
“見性大師”目不銷瞬地注視了萬鳳真良久,緩緩地道:“小姑娘身受重傷,經穴閉死,真元禁錮?”
宮仇怦然心驚,暗忖,不愧“武聖”之名,果然好眼力。
萬鳳真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她本刁攢成性,口舌伶俐,但此刻卻是溫馴已極。
“見性大師”收回了那懾人的目光,面上露出一絲笑容,慈祥已極。
宮仇大惑不解,為什麼“神算鬼女”說他多有不義,避禍匿居,而他們門下四侍僮卻不計生死地阻擋外人求見?
“見性大師”目注宮仇,道:“小施主方才說的求解秘笈之奧,那是句玩話吧?”
宮仇面上一紅,尷尬地道:“恕晚輩急於求見,誑語欺瞞!”
“見性大師”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道:“小施主二位怎知老衲住處?”
宮仇突地想起那黃色布囊,立即取了出來,道:“晚輩乃是經人指點,那人有件東西要晚輩親呈大師!”
說著,遞了過去……
“見性大師”道:“那人是誰?”
宮仇不擅撒謊,但又想及“神算鬼女”叮囑不能說出她的名號,一時之間,吶吶不能出聲。
萬鳳真長於機變,見宮仇的窘狀,立即接過話去道:“那人只說老前輩見了這布囊中的物事後,自會明白!”
“見性大師”臉色微微一變,瞬又恢復慈祥肅穆之相,伸手接過宮仇手中的黃色布囊,撕開縫線,裡面是一個桑皮紙袋,封得緊緊的。
突地——
宮仇想起了“神算鬼女”面上流露的那種怨毒之色,奇詭的舉止,和刻毒的話語,不由下意識地感到這桑皮紙袋必有蹊蹺,正待出聲……
“見性大師”已撕開了紙袋,抽出了一張圖畫。
那圖是墨筆描繪,十分清晰,只見圖上畫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婦,手中抱著一個嬰兒,跪在一個貌相威稜的錦袍老人面前,錦袍老人抬頭向天,一臉冷漠之色。
“見性大師”一見此圖,神色大變,持畫的手,不住地顫抖。
宮仇望了萬鳳真一眼,萬鳳真也是滿面困惑之色。
門外的四侍僮,神色頓現緊張。
“見性大師”全身一顫,圖畫飄落地上,額上卻現出了粒粒豆大的汗珠。
宮仇忽然瞥見“見性大師”的雙手,半個手掌自指尖起,已變成了烏黑之色,不由失口而呼道:“毒!”
四侍僮齊齊發出一聲暴吼,殘,盲,丐三僮,撲向了宮仇,“儒僮”欽向萬鳳真,伸手便抓。
變生倉促,宮仇本能地發掌拒敵。
勁風激盪之中,三侍僮被宮仇一掌迫了開去。
“儒僮”卻在此時驚叫一聲,暴退數步,一隻右掌,鮮血淋漓,原來他一把抓向萬鳳真,被她身上的“逆鱗寶甲”所傷。
就在此刻,一聲沉喝,出自“見性大師”之口:“住手!”
四侍僮聞聲止住了第二次的攻擊。
宮仇卻是滿頭霧水,不知“神算鬼女”何以要在圖上布了劇毒……
“見性大師”再次道:“出去,不關兩位施主的事!”
四侍僮怒恨交進,殺機火熾,但仍恭謹地退了出去。
宮仇惶恐地道:“老前輩……”
“見性大師”揚手止住宮仇的話,垂眉合目,瞬即入定,盞茶工夫之後,只見他頂上白氣蒸騰如霧,看樣子是在運功迫毒。
萬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