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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仇現在的心情,與剛剛習成上半部“一元寶籙”之時,大不相同,他感到落寞與淚喪,先前,他滿心以為從此可以快意恩仇,豈知與仇人相對之下,卻顯得那麼渺小,簡直是微不足道,雖然他目前的身手,在武林中已可算是頂尖一流,可是已知的仇家,沒有一個不是大憨巨擘,蓋世魔頭,這使他相形見拙。
他習劍的信心也動搖了,“醜劍客”在三十年前,可算是第一劍手,他得到了他的全部真傳,他也曾擊敗武當“玉虛真人”,可是武學浩瀚無邊,單憑劍術一項就想傲視武林,確實近於奢望。他父親南宮靖與二叔何一凡被稱為“無敵雙劍”,結果連自身都保不住,家破人亡,九泉含恨。
馮真也似乎在想著心事,滿面沉凝之色,雙眉緊攢在一起。
兩人誰也不開口,一路飛奔。
不久之後,來到一處鎮集,兩人進入酒店打尖,酒至半酬,馮算起身道:“我去辦點事馬上就來,你等著!”
宮仇可不知馮真要去辦什麼事,心緒不佳的情形下,他也懶得追問,只默默地頷了頷首。
馮真離去不久,一個黑衣少年逞趨座前,宮仇抬頭一看,不禁微感一愕,來的,赫然是近衛六龍之中,最末的司馬吉。
“近衛長!”
“哦!什麼事?”
“盟主有請!”
宮仇砰然心震,駭然道:“盟主?”
“是!”
“現在何處?”
“鎮外趙氏廢園!”
“好,我立刻就來!”
近衛司馬吉躬身而退。
宮仇心中大感惶惑,不知盟主何以來到這小鎮上,自己甫一現身,便找了來。他由盟主諸葛瑛美絕塵寰的丰姿,含蓄的愛意,想到了那神秘的“太上”,如果自己所遇那提警告的“隱形怪客”和爾後在“懷玉山莊”現身的“青袍蒙面怪客”的確是同一人的話,自己的處境可說險惡萬分!以那等高深莫測的身手,恐怕早已識破了自己的行藏……
馮真一去不返。
宮仇如坐針氈地義等了半盞茶時分,仍不見馮真的蹤影,只好起身付帳,交代了堂倌幾句,問明瞭“趙氏廢園”的路徑,離店奔去。
“趙氏廢園”離鎮約莫三里,佔地極廣,四周青石為牆,竹木陰翳,亭榭樓臺隱約可見,一座門樓蛛絲塵封,門上一把大鐵鎖,已連登環鏽蝕在一起。
宮仇看了看這景氣,不由皺了皺眉,略作思索之後,飄身越牆而入。
園內雜草蔓生,苦鮮沒徑,竹木花果零亂無雜,亭榭殘破,入目一片淒涼。
奇怪,竟然不間半點聲息。
盟主諸葛瑛怎會令自己到這種地方來見她?
近衛司馬吉傳的命合當然不會假……
一時之間,疑念叢生。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向裡走去。
轉過一道月洞門,眼前景象一變,花木扶疏,池水清澈,卵石小徑曲折通幽,亭臺潔無點塵,與外院的荒廢成了強烈的對比。
可是,依然毫無人跡,偌大的亭園,顯得有些陰森死寂。
突地——
身後響起一聲冷喝:“站住!”
宮仇大吃一驚,陡地回身,只見兩丈之處,站著一個軀幹修偉的黑衣蒙面人,兩隻露在外面的眸子,閃射著逼人寒芒,一不稍瞬地注視著他。
一時之間,他怔住了,想不透是什麼蹊蹺,是諸葛瑛玩的花樣,還是……
“你是宮仇?”
那聲音冰寒得令人心裡發毛。
宮仇定了定神,以同樣冷漠的聲音道:“不錯,正是在下,閣下……”
黑衣蒙面人不待宮仇說完,寒聲道:“拔劍!”
宮仇迷惘至極地打量了對方一遍,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要你拔劍!”
“總得有個理由?”
“要你拔劍,這就是理由!”
宮仇不由氣往上衝,儘管心裡困惑迷煙,但卻忍不住對方的凌人盛氣,怒聲道:“閣下既不通名道姓,也不說出原因,逼人交手,這算哪一門的規矩?”
黑衣蒙面人目中精芒一閃,道:“身為‘金劍盟’近衛長,劍術必有驚人造詣,本人要考較一下!”
“考較!閣下不嫌口氣大了些?”
“如你不敢,只消一句話!”
“有何不敢?”
“如此拔劍!”
“閣下何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