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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
“近衛長,我……”
“怎麼樣?”
“我……我想與你同路!”
“同路?”
“是的,我要返‘生死莊’接換家父!”
說著,一副期待的神色。
落花雖有意“流水總無情”宮仇歉然一笑道:“黃姑娘,對不起,在下是執行盟主命令,恕無法應命!”
黃淑惠芳容一黯,道:“宮少俠,希望你能到敞莊略事盤桓?”
宮仇隨口道:“如果時間許可的話,在下不讓姑娘失望!”
黃淑惠羞答答他一笑道:“我會盼望你光臨!”
“再會!”
宮仇頷了頷首,舉步出室,離開“榮養殿”,回到自己寢室,褪去繡有交叉四劍的武士衣,露出原來的青衫,檢點了一番懷中之物,佩好長劍,緩步而出。
廣場上,近衛六龍,各牽著一匹毛片相同的黑色棗騮馬,整裝而待。
近衛六鳳之首陳素珍,牽了一匹毛光水滑的赤紅駿馬,趨近前來,笑嘻嘻地道:“近衛長,這是你的坐騎!”
宮仇接過疆繩,不由脫口讚了一聲:“好馬!”
首鳳陳素珍神秘地一笑道:“近衛長,這是盟主的坐騎追風赤兔,日行千里!”
宮仇“哦!”了一聲,內心又是一陣跳蕩。
首鳳陳素珍遞上一個小包道:“盟主特贈盤纏!”
宮仇看也不著地接過塞入懷中,一躍上馬,道:“出發!”
七匹坐騎,唏聿聿一陣嘶鳴,揚蹄上道。
追風赤兔果然不同凡響,眨眼之間,把六騎撇開老遠。
宮仇盤算著如何支開六龍,自己好去辦事……
出了山口,官道在望,宮仇一勒坐騎,俟六龍奔近前來,沉聲道:“本人另外有事辦理,你等可先行奔赴‘武昌城’相候,順便先探聽一下‘懷玉山莊’的情況,我在五日之內必到!”
六龍恭應一聲,策馬離去。
宮仇眉目之間,又呈現那本來的仇恨怨毒之色,他歸裡拜墓是假話,主要的目的,除了送達“穴中人”致“無雙仙子”的那一封信外,便是要奔赴“青衣幫”秘密分舵,他決心不放過人面獸心的拜兄“辣手書生徐陵”。
“辣手書生徐陵”自身不計劃面之辱,滅幫之仇,竟然投靠了“金劍盟”,出賣了他,若非盟主諸葛瑛別具用心,此刻他焉有命在。
心念之中,縱馬疾馳。
諸葛瑛美擬天仙的芳姿,又不期然的浮上腦海。
她的舉措,使他迷憫,不安,惶惑……
他想,如果她不是煊赫武林的“金劍盟主”,如果她不是仇人之女,他會接受她的愛,得妻如此,夫復何憾,可惜,造物主偏生作了這樣的安排。
他也聯想到“黑心國手”的女兒黃淑惠,款款深情,悱悱心意……
母親遺書中,幾句叮囑,似乎響在耳邊:
“……與你同樣持有玉鎖的人,是男的,結為兄弟,是女的,結為夫妻……”
是男?
是女?
是生?
是死?
他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我必須揭開這個謎,何二叔為了保全我母子,拋棄了即將臨盆的二嬸,義薄雲天,恩同日月,如果探究不出何二嬸的生死,她所生的是男是女,將何以對二叔在天之靈?”
第二天,辰巳之交,來到一座鎮甸之前。
這鎮甸,他永不能忘懷,在這裡,他與馮真杯酒談心,那刁鑽慧黠的影子,已深植在他的心中,短短的相聚,雙方已產生了一種手足之情,若沒有馮真,他早已喪命“乾坤雙煞”之手。
於是——
他下意識地策騎進鎮。
人似玉,馬如龍,引得行人嘖嘖讚羨。
顧盼之間,來在上次與馮真聚首的那間酒樓前,單隻那匹馬與那付鑲金嵌銀的鞍轡,就已顯示出他身份的不凡,人方下馬,已有四個店夥搶近前來,齊聲道:“公子爺,請進!”
其中一人,立即接過韁繩。
突地——
四個店夥,面色大變,怔怔地注視著宮仇腰間的佩劍,其中一個年長的目光向四外一陣張望,悄聲道:“公子爺,您……您……最好解下佩劍!”
“為什麼?”
“金劍盟之外無劍士,公子爺看來是讀書人,犯不上……”
“我一向劍不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