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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浸透,到這時他才想起閉穴止血。
邢上嬌一橫身,面對“辣手書生”,激動無已地道:“陵哥,我想不到你會投靠‘金劍盟’,但,我仍然要向你解釋前此所發生的誤會,你相信……”
話至中途,突然頓住,杏目睜得滾圓,逼射在“辣手書生”面上,略不稍瞬。
“辣手書生”上半身血汙狼藉,傷勢相當不輕,但面孔卻無絲毫表情,隻眼中流露出一種近乎詭奇的怪異光彩,嘴唇噏動了一陣,才啞聲道:“嬌妹,我明白了!”
邢玉嬌粉服驟變,慄聲道:“你不是徐陵!”
“辣手書生”目現驚悸之色,搖搖幌幌地立起身來。
宮仇也是怦然心驚,不知邢玉嬌在弄什麼玄虛。
“辣手書生”踉蹌退了兩步,顫抖著聲音道:“嬌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邢玉嬌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你的陵哥!”
“住口,你不是!”
“辣手書生”音調立轉陰沉,道:“邢玉嬌,難道你要背叛‘金劍盟’?”
“怎樣?”
“你知道後果?”
邢玉嬌身形簌簌而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宮仇冷冰冰地道:“邢姑娘,你的話說完了。”
邢玉橋一轉身道:“老前輩,他不是‘辣手書生’本人,他戴著面具……”
三點銀芒,從一側電閃射向邢玉嬌。
“鼠輩敢爾!”
慄喝聲中,一蓬梅花漫卷而出,絞落了三棲飛劍,接著是數聲慘號,五個黑衣漢子,倒臥血泊之中。
宮仇以迅雷駿電的手法,毀了靠近“辣手書生”的五名弟子,以飛劍碎襲的也在其中,身形圈回“辣手書生”身前,伸手便抓……
驚呼聲中,對方面具應手而落。
邢玉嬌尖聲叫道:“馬必武!”
宮仇登時五內皆裂,他已意識到是什麼回事。
這易容為“辣手書生徐陵”的,赫然是“金劍盟”上屆近衛長,新授“黃旗壇主”的馬必武。
馬必武真面目被揭穿,立時面呈死灰。當然,他做夢也估不到“醜劍客”就是接替他近衛長之職的宮仇。
宮仇厲聲吼道:“馬必武,‘辣手書生’現在何處?”
“黃旗壇主馬必武”目中又現詭譎之色,陰陰地道:“前輩志在誅殺‘辣手書生’?”
宮仇心念一轉,隨機應變道:“不錯,他人在何處?”
馬必武陰森森地一笑道:“不勞前輩動手了!”
“怎麼樣?”
“青衣幫自幫主以下,均已安眠地下!”
邢玉嬌悲呼一聲:“納命來!”
嬌軀一彈,撲向馬必武。
“慢著!”
宮仇單掌一揮,把邢玉橋硬生生地迫退八尺之外,以慄人的聲調道:“馬必武,你說的是真話?”
“不假!”
“金劍盟趕盡殺絕,手段夠殘酷?”
馬必武一聽話風不對,面色隨之驟變。
宮仇回顧邢玉嬌道:“邢姑娘,現在谷中的這批‘金劍盟’餘孽,將要為徐陵和他的手下殉葬,馬必武交給你了!”
邢玉橋淚流滿百,怔得一怔,再度撲出……
那些假冒“青衣幫”弟子的“金劍盟”屬下,一個個亡魂盡冒,紛紛轉身圖遁。
宮仇恨毒已深,哪能容人脫逃,彈身截在頭裡,寒芒暴吐,排空反捲過來,剎那之間,刺耳的慘嗥聲響成一片……
半刻光景,現場已無半個活口。
“黃旗壇主馬必武”已被邢玉橋劈成了一堆肉醬。
宮仇展身朝谷內奔去,沿途不見半個人影,諒來已聞風而遁,谷底石屋,已成了一棟死屋,毫無聲息。
他進入上次會唔拜兄“辣子書生徐陵”的那斗室之中,面對空床,不由潸然淚下,自己誤會拜兄出賣自己,想不到拜兄和手下已遭了“金劍盟”毒手。
事實非常明顯,馬必武易容改扮“辣手書生”,率眾維持分舵,目的在作餌誘殺“青衣幫”散落的幫徒,剷草除根,他記起上次入谷時,曾被勸服什麼“宣慰酒”,這手段的確毒辣,“宣慰酒”必含劇毒,所有由外而歸的幫徒,在沒有見到幫主之面以前,就已毒發身死……。
胸前隱隱作痛,馬必武施放的飛劍雖沒有使他致命,但傷勢相當不輕。
他取出得自“黑心國手”的“歸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