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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出奇?”
“他這歌聲激昂排蕩,十分悲涼……”
話聲中,那小舟已靠了過來。
那漁人道:“江上喜逢佳客,請過來共飲一杯如何?”
宮仇聽對方談吐風雅,心知必是隱士一流……
心念末已,馮真已開口答道:“只怕打擾長者。”
那漁人笑道:“嘉賓難過,江中邂逅,更足暢人胸懷,快請過來!”
船漿一扳,兩船已靠在一起。
馮真一拉宮仇,跨上小舟,囑那畫舫自去。
宮仇心中老大不願意,但也無可如何。
兩人作揖見禮,那漁翁坐著還禮,道:“老夫腿上有病,不能起立,兩位小哥恕罪!”
“好說!老丈不必過謙!”
宮仇打量那漁翁年約五十左右,臉容枯瘦,似乎身患重病,身材極高,坐著幾乎與自己站著一般高。
“兩位貴姓?”
“在下宮仇!”
“在下馮真!一時興起,在江中放肆高歌,有擾長者清興!”
“好說,老夫賤號‘長江廢人’!”
一個小童,搬出菜餚,漁人酌酒勸客。
對飲三杯之後,那漁人談鋒極健,說古論今,三墳五典,詩詞歌賦,無所不談。
宮仇心中有事,只喝悶酒。
馮真倒是意興盎然,對答如流,與那漁人談得十分投機。
暮靄蒼蒼,江上煙霧漸濃。
“長江廢人”道:“舍下離此不遠,不揣冒昧,請兩位去盤桓幾日,務請勿卻!”
馮真立即答道:“怎好打擾老丈?”
宮仇劍眉一皺,不知馮真安的是什麼心理,急道:“真弟,愚兄……”
馮真一擠眼道:“長者相召,卻之不恭!”
那漁翁已蕩漿朝江邊劃去,舟行如矢,顧盼之間,已到江岸,“長江廢人”用手朝前面柳蔭深處道:“舍下就在前面!”
宮仇心念一轉,道:“在下還有幾位朋友在旅邸中相候,容在下暫時告退去知會一聲!”
“長江廢人”哈哈一笑道:“小哥務必要來!”
馮真只好起身道:“小可與宮兄少時再趨府奉謁!”
“老夫立等!”
“不敢!”
宮仇與馮真離舟上岸,走了一段路,宮仇惑然道:“真弟,你真的要去?”
“為什麼不?”
“彼此素昧生平,恐怕……”
“我想知道他的來路,那歌聲使我起疑!”
“可是我今夜有事要辦!”
“什麼事?”
“金劍盟的公事!”
“我們去稍坐一會便告辭,如何?”
宮仇暗忖,到“懷玉山莊”預定是三更天,此刻時辰尚早,馮真一團高興,別拂了他的興致,頷首道:“好吧!”
他心中對馮真更加莫測高深了,他武功高,閱歷足,江湖下三流玩意全會,卻又滿腹文章,究竟是什麼出身呢?他既不肯說,自己也不好追問。
兩人彎了一個圈子,取道向樹林走去。
將近村林,只見樓閣經連,宛然是一所大莊院,過了一道水橋,來到莊前,兩人對望了一眼,似乎都有同一感想,這“長江廢人”居所氣魄竟是如此之大。
來到門口,宮仇一眼瞥見門上匾額,不由心頭巨震,赫然是:
“懷玉山莊”四個字。
不問可知,那“長江廢人”定最莊主賈亮無疑了。
難道對方已偵知自己來路,故意佈下圈套?
馮真見宮仇神色有異,訝然道:“怎樣?”
“你看!”
“懷玉山莊,哦!長江水路十八寨總舵主的居所,這也沒有什麼呀?”
宮仇忖道,既來之,則安之,見機行事吧!
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領了四個僕人,迎出門來,道:“家父命在下候近多時,請進!”
宮夥見這少年面目與“長江廢人”依稀相似,偉岸壯健,拱手道:“不敢當,兄臺大號?”
那少年謙虛地道:“賤號賈一非?”
“哦,賈舵主,失敬!”
“不敢當,請!”
過了三重庭院,來在後廳,廳中已傳出“長江廢人”的聲音道:“快請進!快請進!”
宮仇與馮真緩步進廳,廳中,陳設華美,“長江廢人”坐在一張躺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