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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整理。
藍晴支開藍晰,向璇璣道:“謝管事,可有時間聽婢子幾句話?”
璇璣抬頭一笑道:“你坐下來慢慢說,我聽著……讓我猜猜,大概是跟藍晰有關吧?”
藍晴點頭,卻不敢坐下,咬咬嘴唇輕道:“藍晰從前受了很多委屈,所以說話做事有些偏激,婢子想請求謝管事不要與她計較,不要向少爺說起……”
“你是怕她受罰?你放心吧,她如何看待我,我並不在意,只要她不給我搗蛋,我也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只是你這樣自作主張地跑來跟我說這些,她也不見得高興。”
藍晴苦笑道:“她要怎麼對婢子,婢子都毫無怨言,如果不是她,屬下早就慘死街頭。”
“哦,她是你的恩人啊。她是就對我這個態度,還是對誰都這樣?”
藍晴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答是前者,怕惹得璇璣大怒,說是後者,藍晰又顯得十分惡劣不堪。事實上藍晰並非只針對璇璣,她是對所有貴婦小姐們體恤關懷下人的行為都十分厭惡,認為她們不過是高高在上地施捨憐憫,極其虛偽。
藍晴本身也有類似的想法,只是她與藍晰出身不同,因此寧願遇上一個溫柔虛偽的主子至少還覺得有點好日子過。
同船渡(17)
藍晰本來是寧國相國府裡的小姐,從小受盡呵護寵愛,可惜祖父因為貪贓枉法,鬧出了一樁大案子,於是不但本身丟官殺頭,連累家人不是充軍就是被賣作奴婢,藍晰九歲時一夜之間從嬌貴的官家千金淪落為奴,隨母親顛沛流離,受盡屈辱,母親病死後,她還算幸運地被沈氏商號的人買下,才勉強過上安定的日子。雖然身為奴婢,可心比天高,別人的憐憫同情施捨,在她看來,比打她罵她還讓她難受。
璇璣看藍晴為難,也不再追問,她本來就不是個對別人私事很有好奇心的人。
趙見慎早上出門時曾道可能會到明晨才會回船,璇璣正好趁機打發了藍晴藍晰,用紫雲金笛召喚易青雲的信鴿。
趙見慎既然明年就要登基,璇璣覺得必須在他登基前離開,跟一國皇帝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這個後果太嚴重了。
現在自己任何時候只要離開房間,就會有趙見慎派來的人甚至是他本人跟著,明著說是伺候或陪伴保護,但大家心裡有數,這是告誡她不要作怪,嘗試再次逃跑。
這樣的情況下,只好請大哥出手幫忙了。
用自制炭筆寫好信函,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吹一遍紫雲金笛,就聽到窗邊傳來翅膀撲打聲,半開的窗戶探進一個雪白的小腦袋,信鴿來了!
璇璣小心地把窗戶再開啟一些,那隻信鴿便蹦蹦跳跳地落入房中,側頭看著璇璣,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信鴿的爪子上用小金屬環固定了一個小小的空心圓筒,璇璣把信摺疊了卷好,塞進圓筒,擰好蓋子,伸手捧起鴿子往窗外一扔,這隻白色的小鳥撲騰幾下鑽進雲裡,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但願大哥收到這信的時候不會太晚……
搖曳的燭火下,本該還在岸上通宵應酬的趙見慎提前回到了船上,船上大部分人都早已入睡,此刻他房中只有趙正一人神情不安地站在一旁伺候。
璇璣白天寫的那封信平攤在燈下,那隻送信的鴿子被關在趙正腳邊的籠子裡。
趙見慎一行一行地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半晌將信推到趙正面前,展顏一笑道:“看看你好妹妹定的好計。”
趙正只覺得渾身發冷,仔仔細細看完信,一聲不敢吭。
“她不是每天叫你'趙大哥'嗎?你看她連逃跑都想著不要把你連累了,特意挑你不當值的時候。”趙見慎溫和道。
紙上清清楚楚寫著璇璣的逃跑計劃,細密詳盡得讓趙正這名侍衛大總管心驚,如果信平安送到易青雲手上,得到他的配合,璇璣完全有可能再次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沒想到璇璣平常看似不經意的偶然遊蕩閒話,卻已經把船上的人員守衛安排觀察得八九不離十,還找到了其中的漏洞加以利用。
不難發現,這份計劃特地避開了趙正等幾名與她熟悉的侍衛當值的時間,璇璣出於好意不想讓他們因為自己的逃離背上失職罪責,可是落到趙見慎手中就變成為了不可饒恕的一大錯誤……她如此細心關照這些跟她交好的侍衛,卻將他對她的心意棄若敝履,對他是何等巨大的刺激!
趙正知道繼續這個話題會讓自己死得很慘,只好試著轉移王爺的注意力:“謝管事信中並無一字提及王爺所謀之事,王爺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