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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分雲川鐵礦一杯羹而已。”
“我痛恨有人打本王的人的主意,他既然敢做,自然要付出代價。”趙見慎道。
璇璣心裡浮現出與很多趙見慎身邊的人一樣的想法: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趙大王爺,他是點滴之怨,湧泉以報的典型人物。
“洞地柱有眉目了嗎?”璇璣也有點好奇傳說中的神器聚在一起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趙見慎胸有成竹:“還沒有。不過應該在寧國。”
“為什麼讓我看這個?”
“我說過,你是我最看重的下屬之一,這些事情,你自然要知道。”
璇璣一臉不信的表情。
趙見慎忽然收起唇邊的笑意,正色道:“以後心裡面有什麼想法,儘管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啊?”說什麼哪?怎麼忽然又不自稱“本王”了?
“你看到很多也猜到很多,但都放在心裡,與其自己胡思亂想地懷疑,還不如大方找我問,包括王府的事情,包括雲川的事情,包括沈氏的事情,包括我的事情……”
語調是難得的帶著誘哄的輕柔,魅惑的眼神輕鬆將璇璣電倒,乖乖地呆呆地應道:“好。”
也許是趙見慎眼中光芒太盛,璇璣忽然自迷惑中驚醒,不自覺地倒退兩步,亟亟道:“夜深了,我回去休息。”
說完不待趙見慎反應快速撤退。
“既然已經動心,又何必頑抗?”趙見慎看著璇璣倉促的背影笑得志得意滿。
轉念間眉頭一皺,低聲道:“趙十六。”
一個黑色人影自書房門外閃入,跪拜在地,正是趙王府暗下第十六隊死士的頭領。
“傳令各部,惜花公子易青雲,殺無赦!”趙見慎又戴上那張溫潤公子的面具,唇角優雅地微勾,只是充滿柔和笑意的眼底陰冷駭人。
趙十六俯身再行一禮,就如來時一樣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落荒而逃的璇璣,一路跑到聽松居才鬆了一口氣。
沐浴過後躺在床上卻難得地睡意全無,腦子裡全是趙見慎那張帥得一塌糊塗的臉,那雙電死人不賠命的眼睛。忽然想起張喬予問過的問題……趙見慎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英俊到罪惡的男人,一個溫柔笑臉下滿腹陰謀詭計的男人,一個特別愛記仇而且睚毗必報的男人,一個好色的男人……呃,這點好像有點冤枉他,雖然趙見慎吃了璇璣無數豆腐,但是卻極少見他主動親近別的女子。
宴中秋(9)
璇璣一下坐起來,恨不得把腦子給格式化一遍,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對趙見慎動心……面對這麼一個英俊強大有權有勢的男人的青睞,硬說不動心那就是矯情了,只是又不得不時刻警惕自己不能陷下去……她其實並不如別人看到的那般輕鬆無所謂。
既然睡不著,璇璣乾脆起身找點事做,這麼晚張媽一定睡了,還是去看看被罰的共犯吧。
趙王府真正的祠堂遠在趙家故鄉建川,王府東側的小樓平常用來供奉趙氏祖宗牌位,於是就成了趙王府人口中的祠堂。
璇璣也沒叫醒可兒,自己拿了一壺茶一包糕點提著燈籠就過去了。
趙思遠正跪在祠堂的中廳裡,一邊調理內息,整個人已進入休眠狀態,可璇璣才踏入祠堂,他就知道了,從三歲就開始每日練習的武功可不是白練的。
他小心保持著自己原來的狀態,想看看這個女人半夜過來想做什麼。
璇璣看他竟然跪著都能睡著,大為敬佩,輕手輕腳放下點心茶水,轉身就走。
“喂,你半夜這麼偷偷摸摸地過來,怎麼一聲不吭就走?”聽著璇璣的腳步聲已經到了祠堂門口,趙思遠忍不住開口。
璇璣詫異地回頭道:“你不是睡了嗎?我說呢,哪有人跪著就能睡著的?你又不是馬。”
“哼!我在練功,你懂什麼?!”這個女人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
“好,你慢慢練,我不打攪了。”璇璣揮揮手轉身要走。
“喂!你既然來了,就陪我說說話!”趙思遠拉不下臉,硬聲硬氣。
璇璣自然知道叛逆期小孩的彆扭性子,也不生氣,回頭走到趙思遠身邊大大方方地席地坐下,此時雖然夏季將盡,天氣還很炎熱,坐在涼冰冰的地板上倒也不算難受。
“你想說什麼?”璇璣笑眯眯地問道。
“你今天為什麼要替我說情,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明明是想道謝的,嘴裡說出來卻不是那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