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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大聲喘氣,氣憤之極。少頃,娘說道:“你已經知道了。”我說道:“我怎麼會忘記!”娘道:“那你為什麼不叫我?為什麼這麼幹?”“我幹了什麼?”“剛才。”“我不能練這劍法麼?”我反問。娘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恨我!”我說道:“我為什麼要恨你?你應該恨我才對!我是不是你的恥辱,以至於你羞於認我,養我,愛我!”
娘臉色蒼白,在我的質問責難下頹然倒退二步,傷心地說道:“聰兒!你對我誤會這麼深!”我勃然發作,叫道:“誤會!你別騙人了!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以為我會不認識你麼!哈!教我學劍,你這樣做可真是大發慈悲了,以為我會感激涕零麼!不!你錯了!我不會謝你,我只會說;夠啦!你不用補嘗什麼?也不用擔心我會有一天叫你一聲孃的!我不會讓你感到為難和丟臉的!絕不!”我自顧自大喊大叫,娘卻聽得臉色越來越白,身子發顫,嘴唇發抖,滿眼飽含的淚水終於滾滾而下。
她哭了。
白雪少年/朦朧劍客 5。大唐京都。鷹七先生。宮廷
李流雲見我娘哭了,氣得臉色由白轉紅,道:“你在幹什麼!這是你娘呀!”
我站在那兒,平靜了下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個感覺:娘哭了!她的眼淚是為我流的。不管過去如何,這一次她是為我。
娘邊哭邊說道:“聰兒,我離開你這麼多年,不是我願意的。真的!不是我願意的!聰兒!你孃的心都要碎了。”我默默聽著,走過去,對她說:“不要哭了,我留下來陪你。”這句話一出口,我心下又有些後悔,覺得答應的太快,而且留下來就表明在一段時間內不能見到我爹,除非我爹很快回來找娘和我。不過,我又覺得更深處的私心雜念是——我其實是希望看見爹和娘重歸於好,這樣我就又擁有了一個完整無缺的家。撇開所有另外的因素,這個念頭才是我最終決定留下來的動力,才是我後悔了後又不後悔的原故。這說法矛盾得厲害,但人就是這樣的複雜,瞬息萬變。
娘教我劍法的地方,是大唐長安的中心——宮廷。她為什麼會在宮廷中教我練劍?是我當時的一大疑問。
娘教我劍法,跟爹大不相同,她從來不罵我,老是誇我,認為我是練劍的天才,一教就會。這使我很疑心她是在討好我,但後來,連李流雲也這麼說,我才相信了。因為李流雲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笑,也是譏諷的含意多,我跟她一路到長安,就沒聽她說過我一句好話。可是,我在心中又存下了一個疑問。那就是,我爹為何老說我笨?難道說他不想讓我成為一個劍客?一個一流的劍客?
我在宮廷時,發現娘十分忙,她除了教我練劍外,還要經常外出。而且不時有許多不平常的人在娘住所進進出出,顯得很神秘。我說得所謂不平常是指他們中有宮女、太監、待衛、將領、文士等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並個個身負武功,高深莫測,這使得我十分不解與疑惑。
在這些頻繁的接觸中,我透過觀察,只發現了他們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在稱呼上是一致的,他們都恭敬的尊我娘為“鷹七先生”。
隨著時間的推進,我越來越覺得娘有許多的秘密,讓人猜摸不透。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在迷案面前,我很想猜破它,弄個地朝天,但在宮廷中,我真正能夠接觸到的人,只有娘和李流雲,其它的人個個都是呆子、啞巴,一問三不知,這裡的其它人就是負責服侍我的宮女。也就是說,除去我之外,孃的住所全是女人。因此,我很懷疑這裡便是後宮。
這懷疑後來讓我證實了。
那是在我跟娘習劍三個月後,我偶然步出住所,去另外一處院落尋我的劍。這柄劍是在我練習“飛劍”時丟擲去的。所謂“飛劍”就是我不高興,煩躁時常拿手中劍出氣,摔的劍亂飛。這一回,用力太大,劍飛入了隔壁的院落。
在那時我的人雖留了下來,但卻經常不開心,因為我只要一想起娘曾棄我多年,就很不愉快。我憎恨自己為何那麼不爭氣?只為了幾滴眼淚就留在此地傻等著爹的歸來。而且我隱隱約約覺得,爹好象離我越來越遠,似乎不再來了。不過,無論我怎樣懊惱,還是得去找回那把劍。沒有劍,我可練不了劍術。
那宮牆在我眼裡,一直是不高的,平常人也許認為夠高的。我向來是做事圖方便,既然不高,那就跳牆。一意決定,我立刻附之於行動,腳尖一點,輕輕巧巧地翻入了隔壁的院子。然後,我發現正對面站著一位宮裝麗人,並且我倆距離很近,近得我一伸手,就能碰著她的鼻子。看來,我的落點不對。不但不對